“你、你們是誰?”大衛使勁反抗的結果是肋下狠狠的挨了一腳,疼的他喘氣都困難的低聲問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我、我不認識你們呀。”
“廢話,你當然不認識我們,”那三個黑影又将他往裏拖了幾步後,這才站住:“說,你是從哪裏來的,爲什麽來明珠的,剛才爲什麽要用那麽高的價格拍下那幅畫。”
大衛這才明白,自己在晚會上風頭太盛已經引起别人注意了,有可能被人誤會爲大富翁了,他連忙沒口子的解釋:“我、我是來自英國歐亞銀行的威廉斯。大衛,這次來明珠是來銀行分部公幹、并代表歐亞銀行獻愛心的……之所以想買下那幅畫,是因爲很喜歡那副……啊!”
大衛剛說到這兒,小腹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接着另外一人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免得的他呼疼聲過高打攪别人休息。
“你最好說實話,要不然……”其中一人翻手亮出一把刀子,在大衛眼前比劃了幾下:“反正在明珠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說吧,是誰讓你買那個人的畫像?”
“是、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凱琳斯小姐,咳咳咳。”使勁的咳嗽了幾聲,大衛再也不敢嘴硬了。
“凱琳斯?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那個和查理争奪家族繼承人的女人嗎?”
“不是争奪,是順位繼承!”大衛讨好的解釋道。
“嗯,”那個人點點頭:“她爲什麽要買那個男人的畫……”那個人剛說到這兒,忽然就聽見一個很陽光很陽光的男人聲音接口說:“因爲凱琳斯小姐非常思念那個男人,所以這才讓大衛拍下這幅畫,借此來表達她是多麽的愛那個男人。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幾位還算滿意?”
“誰!?”
尚小鵬慢悠悠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嘴上帶着笑的:“我隻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不勞各位記得我的名字。”說到這個‘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時,大衛就看到了一個鬼影。
真的,大衛也不是那種不殺生不玩女人的正人君子,他不信神,但他現在的确看到了一個鬼的影子,這讓他在很多年後都忘不了這恐怖的一幕。
那條鬼影飄忽忽的,就像是一陣風刮過,接着,除了問他話的那個外,其餘兩個人都是隻發出一聲悶哼,接着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大衛根本沒有看到那道鬼影用的是什麽動作,隻是感覺到了好害怕,仿佛連從樓頂露出的那輪圓月也陰森森的了,這讓他腿肚子一軟的癱坐在地上。
“說吧,說出你的來曆我可以不殺你,”尚小鵬手鎖在那個人的喉間,悠悠的說:“反正在明珠死個把人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剛才還對大衛耀武揚威的那位老兄,隻覺得那隻鎖住自己咽喉的手冰冷的讓他心跳都幾乎停止。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後,他期期艾艾的說:“我、我們隻是受雇與人……”他剛說到這兒,就見尚小鵬猛地擡起右腳,狠狠的跺在他的一個同伴身上。接着那個人的身上就傳來的骨頭斷裂的咔嚓聲、以及在昏迷中發出的一聲慘嚎。
“你還不說實話是不是?”
“我、我說我說!”就算是看不到同伴痛苦的樣子,但那個人也可以想象的到。他覺得平時和人示威時一拳搗在人家小肚子的做法就已經很彪悍了,可現在才知道那是多麽的小兒科。仿佛那一腳是跺在自己身上似的,他渾身冰冷,偏偏卻汗如雨下:“我們幾個隻是3k黨的小人物,3k黨的小人物……”
“某國3k黨?”尚小鵬皺了一下眉頭:“既然你們幾個隻是小人物,那又是憑什麽進入晚會現場的?”
“是别人帶我們進去的。”
“那個人是誰?”
“不、不清楚,”那個人渾身發着抖的,可他真的不清楚那個人的來曆,生怕一個回答不好,就會被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奪走了性命,所以不等尚小鵬再問什麽,直接就說:“上面在我們來明珠的時候,隻是吩咐我們聽從他的調遣,我隻知道他的名字叫葉水流,是個日本人,現在的身份是明珠大學的助教。”
“沒有了?”尚小鵬稍稍的松了一下手:“你可以仔細想想。”
“沒、沒有了。”那個人搖搖頭,說出這幾個字後突覺得喉頭一緊,趕忙又說:“哦,葉水流好像和日本山口組有關!這是我在他和明珠大學的校辦公室主任、就是叫小美栀子的女人來往時無意中聽到的,别、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山口組?”尚小鵬若有所思的笑笑:“恐怕是紫川吧?”
“什麽紫川……”那個人剛下意識的問了這一句,就覺得脖子後頭一疼,整個人就咣當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一動不動了。
“你、你殺了他們?”大衛那雙好看的藍眼睛睜得很大,可再大也看不清這個人的面孔,因爲那個人根本沒有打算和他解釋,隻是随口說了一句‘你還是趕快回英國吧。’後,就再次飄出了小巷。
是的,是飄,是像被風吹的雨絲那樣飄……
宋迎夏懷裏緊緊的抱着那副秦玉關的肖像,一言不發的低頭坐在車後面。在她旁邊的是荊紅雪和宋烈明,開車的是蘇甯。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秦玉關在走出祥雲大酒店時,腳步就有點踉跄,此時他正坐在副駕駛上,一臉酡紅的閉着眼睛發着輕微的鼾聲。
那輛法拉利已經被蘇甯替秦玉關還給了燕如玉,本來她還想替他還錢給燕如玉的,但燕如玉卻說什麽也不要,争執了一番後,蘇甯隻得作罷,客氣了幾句大家就告别了。
車子發動後,因爲宋烈明陰沉着個臉,所以大家都沒有說話,尤其是宋迎夏,更是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聞着秦玉關呼出來的酒氣,蘇甯心裏很忐忑。因爲她知道這個家夥的确是那種不勝酒力的人,這次把一杯伏特加當作雪碧一口氣喝下,很有可能得睡一晚上了。她忐忑是因爲,他醒來後肯定埋怨她爲什麽要喝這種高度酒,害他當衆丢了大男子的面子。
幸虧這家夥一向不把面子當回事……
“難道你不知道我不能喝酒?可你這個當老婆的卻海量,是一件讓我很沒面子的事嗎?”這是秦玉關在第二天上午才醒來,揉着腦門向蘇甯問出的第一句話。
“你們爲什麽不去做你們自己的事?都圍在這兒一副向遺體告别的模樣?”這是秦玉關在看到蘇甯、荊紅雪、宋迎夏和郭靖四個人都齊齊的坐在床前後,說出的第二句話。
說着就翻身坐起,坐到一半卻又迅速的鑽進了被窩,吃吃的說:“是誰脫光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