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甯姐我們很熟悉的,不用……”看到秦玉關煞有其事的說要把蘇甯給自己介紹,荊紅雪笑嘻嘻的剛想說不用介紹時,卻在聽他說出的這個讓她明顯一怔、接着就緊咬着嘴唇強笑的結果。
“你、你們結婚了?呵呵,甯姐,你們什麽時候結婚的?怎麽不通知我一聲……”說着說着,忽然感覺挺失落挺失落的荊紅雪,再也忍不住的眼中騰起一團水霧。不等淚水淌下,她連忙低下頭用手擦了一下,小聲的抱怨:“這大廳中怎麽會有灰塵?”
秦玉關的正牌未婚妻是葉暮雪,蘇甯對他一往情深并給他生了個兒子這些事,荊紅雪都知道。不過她卻沒有想到,蘇甯竟然這樣快的就成了秦玉關的妻子,這讓她在垂下頭後,心裏猛地忍不住的一陣疼,是那種小刀割呀割、可卻偏偏心甘情願的疼。
荊紅雪的反應,熟悉她的蘇甯怎麽會看不出?輕歎一聲白了一眼有點尴尬的秦某人後,挺溫柔的把荊紅雪攬在懷中,任由她大顆的淚珠滾落在自己胸前,低聲說:“小雪,至于我們是怎麽結婚的,姐以後再告訴你好嗎?你的心思,姐其實也很明白,更沒有怪你。”
“嗯……”荊紅雪肩膀一聳一聳的伏在蘇甯懷裏的那種楚楚可憐,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這、這是怎麽回去呀?原來人家都是一家人,可笑我還在這兒挑事……咳咳咳,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可以給他當老婆?而荊紅雪幹嘛要這樣委屈的哭?宋迎夏卻又一臉的黯然……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啊?複雜,複雜到讓人搞不清楚。在秦玉關說出尚小鵬還沒有女朋友的話後,就一直狠瞪着他的燕如玉,現在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咋回事了。
幸好,這時候有個悅耳的女聲從主席台上的麥克風響了起來,才算是解了現場的尴尬氣氛:“各位尊敬的來賓你們好,由明珠商業協會主辦、祥雲集團提供主辦場地的新年慈善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下面請允許我爲大家介紹幾位特别嘉賓……”
主持人說到這兒後,素質很高的在場人士,都挺有風度的鼓起了掌。
“首先向大家介紹的第一位嘉賓是來自大陸駐明珠軍營的宋烈明少将!宋少将,歡迎您。”主持人說完後就輕輕的拍起了手,點頭含笑的看着随工作人員走到台上的宋烈明:“宋少将,您作爲我們晚會第一位出場的嘉賓,是不是和大家說幾句話啊?”
宋烈明在台上說了些什麽,繼他坐在嘉賓席上後又有哪幾位重量級人士上台,秦玉關并沒有在意,他一直低着頭和尚小鵬在那兒嘀咕着什麽。
既然宋烈明也來了,那說明這場慈善晚會不僅僅是獻愛心那樣簡單。
秦玉關得問明白接下來會有什麽行動才行,至于那些兒女情長的煩心事,還是等以後再說吧,反正有的是時間,他自問事後哄荊紅雪破涕爲笑還是沒問題的。
按說,放着蘇甯這個情報局城衛長老婆在這兒,這些事問她是最好不過了。可他看到荊紅雪楚楚可憐的和她在一起後,就有點心虛了,所以就拉着一直注意大廳中有沒有異常動靜的尚小鵬問了起來。
那種負責精神,讓尚小鵬都有點納悶:老七這小子回家後怎麽轉性了?難道娶了老婆的人都這樣?他哪兒知道,秦某人這是對人家兩個女人心裏都有愧,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好了,所以才用這種認真的工作做态度來掩蓋他的心虛。
除了荊紅雪,其餘三大财團董事長在本次晚會開始前得到特區官方的通知,說今晚的晚會可能有不安全因素,他們最好是别親臨現場,所以這三家财團的董事長都沒有來,隻是派了各自的代表到場,這也讓荊紅雪頓時成了各電視台和報紙追逐的對象,何況她是這麽貌美如花,此時趴在蘇甯懷裏的樣子是那麽楚楚動人。
如果不是蘇甯用腳輕輕的踢了秦玉關一下讓他擋住這些記者,那他們肯定會一窩蜂的湧過來,舉着各種采訪器材問荊紅董事長爲什麽哭的這樣心傷了。
其實,根本不用蘇甯提醒,當第一個很漂亮的某記者懷着激動的心情走過來想采訪一下荊紅雪時,她就看到有個男人邪邪的笑着盯着她看,他的笑是那麽的讓她不自在,總覺的這男人的眼光好像能把自己的衣服都扒光,這讓她感到很不舒服的就收起器材閃人了。至于男性記者們,還沒有過來就被尚小鵬那眼鏡蛇一樣的冷眼給瞪回去了。
唉,我真傻,明明知道甯姐和他已經有了兒子,早晚都會在一起的,我有什麽理由要趴在人家懷裏訴苦呢?荊紅雪趴在蘇甯懷中低低的抽噎了一會兒後,慢慢的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于是反手把淚水擦幹,仰起下巴對蘇甯低聲說:“甯姐,對、對不起,我沒有那種嫉妒你的意思,隻、隻是心裏有點難受……”
“傻丫頭,别這樣說好不好,你什麽感覺我最清楚了……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何況他本可以拒絕你……”蘇甯替荊紅雪擦了把臉,就像是哄小孩那樣的微笑着說:“好了,乖,不哭了啊,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大大有名的公共人物了,要是被那些記者拍到哭鼻子的照片,這可是很丢人的哦。”
從荊紅雪趴在蘇甯懷裏肩膀一抽一抽時開始,宋迎夏就明白了她怎麽了。當側耳聽到蘇甯柔聲的安慰她後,心裏更不是滋味了。掃向荊紅雪的眼神全是滿滿的羨慕和嫉妒:如果我可以讓甯姐這樣安慰我,多好……
主席台上,各位嘉賓簡單的講了幾句話後,随着主持人那歡快的‘慈善晚會正式開始’的聲音,這個其實就是拍賣會的慈善晚會就開始了。荊紅雪也暫時把心中的委屈放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随着衆人輕輕的鼓掌。
“今晚第一件拍賣品品由明珠xx集團某董捐贈的,這是一個宋代官窯……”這時候,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席台上,一個年約三旬的男拍賣師正雙手舉着一個花瓶,旁邊的主持人正在介紹着這個花瓶的捐贈者以及它的曆史:“……它的底價是十萬,每一次舉牌都不得少于一萬元,有哪一位先生肯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