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崔志軒下意識的使勁的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的鎮定作用使他身子的顫抖稍微的輕了點,透過已經眯成一線的眼睛看着笑吟吟的秦玉關:“除了我和亞非外,就再也沒有人來……”
“郭靖?”秦玉關見這家夥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有點不耐煩了。說實話,他雖然不介意在這兒和崔志軒多遊戲一會兒,但還是擔心外面的宋迎夏會有什麽意外,雖然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嘴裏叫了一聲郭靖後指着他的臉:“休息好了沒有?如果這次再這樣輕飄飄的話,下次再有這種好事可輪不上你了。”
“别别别!”崔志軒忽地一下擡起腦袋,渾身發着抖的看着那雙铮亮的高跟鞋,尤其是看到鞋跟上隐隐帶有了血迹,心裏極度恐慌下竟然大哭起來:“嗚嗚,千萬别再折磨我了啊,我什麽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媽的,韓國棒子就是犯賤。”秦玉關揮手止住又要躍躍欲試的郭靖,嘴裏罵了聲後:“說吧,除了你們兩個,這個體育館内還有誰在這兒?王重勳爲了得到那份遺囑到底做出了什麽計劃?還有就是,你是怎麽認出這把妖藍來的?”說着話,把一直被郭靖緊攥在手中的妖藍拿過來,讓冰冷的刀鋒緊貼着他的脖子。
冰冷的刀鋒讓崔志軒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強打着精神的開始說起來:“在正月初二的時候,王董、王重勳就已經知道這位郭小姐來明珠了,隻不過他一直沒有找到你們的下落。今晚我和亞非來這兒,的确是爲了參加新年聚會的,根本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郭小姐,我真得不知道除了我們外還會不會有人認出你們。至于我認出這把妖藍,是因爲他在一次醉酒後和亞非無意中透露出來的。”
“我們七殺幫是去年十月份才來明珠的,除了我們的老大勉強可以算是得到王重勳的信任外,經常和他在一起的除了日本人外,就是一些白種人了,”崔志軒怕郭靖那高跟鞋再次臨幸自己的臉上,所以就實實在在的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末了因爲泣不成聲話都有點斷斷續續了:“我、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如果我、我還隐瞞什麽的話,那就讓我不得好死,嗚嗚……”
“操!”見崔志軒總是和個被人抛棄了的娘們似的抽抽噎噎,秦玉關罵了一句:“韓國七殺幫?我以前怎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們的老大是什麽來曆,又是叫什麽名字?”
“七殺幫是前年才組建的,老大叫金明浩,他是韓國特種官方隊伍退役的。”
原來這個七殺幫和韓國那些三流明星一樣,來明珠是想掘金的,怪不得以前隻聽過韓國薔薇幫而沒聽過這個幫派呢。想到今晚費了這麽大勁,才捉住了兩個跑龍套的,秦玉關就感覺索然無味了。
很是沒勁的站起身,秦玉關好言相勸:“你們老大叫金明浩是吧?嗯,我記住了。崔先生,今晚有什麽得罪之處還希望你們海涵,我的意思是你們回去後最好不要把今晚事說出來。當然了,最好的結果是趕快回到生你養你的地方去吧。華夏相對于你們這種貨色來說,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如果你們再執迷不悟摻合進這件事中,那下次就不會有這樣的好下場了。”
這種下場算是好下場嗎?崔志軒等秦郭二人揚長而去後,看着一動不動的小師妹,忍不住的悲從心來……
雖然沒有從崔志軒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話,但秦玉關最起碼也知道王重勳已經開始針對郭靖要做出一系列動作了。不過讓他感到郁悶的是,崔志軒根本不确定在老王同志身邊還有些白種人是什麽來曆,看來還得繼續把郭靖當誘餌撒出去啊……既要在很短時間内改變郭靖‘不學無術’的事實,還要應付那些接踵而至的麻煩,還真是有點頭疼呢。
當然了,如果沒有宋迎夏在身邊唧唧歪歪的話,秦玉關還不介意和他們玩玩,可那個執迷不悟的小表妹……唉,秦玉關心裏歎了一口氣,很自然的牽着郭靖的手走出了洗手間。他光顧着考慮自己的事了,卻沒發現郭靖臉上煥發出的光彩:我一定要抓緊這個男人,一定,我發誓!
體育館的臨時舞池中,衆多帥男靓女還在那兒随着音樂擺呀擺的,弄得秦玉關根本找不到宋迎夏的影子。
她去了哪兒了?秦玉關圍着舞池慢慢的轉悠着,郭靖一言不發的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心裏充滿了幸福和安全感,隻盼着兩個人就這樣一直轉下去。
明知道在這種亂糟糟的環境下給宋迎夏打電話她也不一定聽到,可秦玉關還是掏出手機撥打了宋迎夏的電話。手機中很快就傳來了長長的嘟嘟聲,這說明宋迎夏的手機沒關機,隻不過卻一直沒人接聽。
看來這小妮子肯定是對自己剛才的那番‘大義凜然’的話生氣了。
秦玉關苦笑着随便坐到一張椅子上,松開郭靖的手一手捂着耳朵,再一次撥打了她的号碼。耐心的聽着嘟嘟聲,讓他感到心中一喜的是,這次手機竟然有人接了,不等她說什麽,連忙大聲問:“迎夏,你現在在哪兒?”
手機那頭并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這在秦玉關的意料之中,相信無論哪一個被拒絕的女孩子心裏都會有些怨氣的,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這是正常的。
“你是誰?”就在秦玉關重新組織了一番動聽的好話準備勸她别耍小性子時,對面傳來的那個聲音卻讓他心裏冰涼,刹那間讓他有了一種墜入冰窟的冷意。因爲這個聲音根本不是宋迎夏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
宋迎夏的手機竟然有一個男人來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