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秦玉關感到欣慰的是,出租車司機不但很正派而且還挺熱心,在路上也沒有故意的繞彎路,把秦玉關送到他報出的确切地址--徐媽老村後,這才揮手和秦玉關告别。感動的秦某人要不是考慮一會兒回去也得用錢打車的話,肯定把皮夾的裏面的銀子都當作小費賞給他了。。。
“徐媽村272号……嗯,看來這兒就是了。”秦玉關順着彎曲狹窄的街道走到了272号民宅前。西環老區徐媽村是明珠官方爲明珠保留的最後一塊具有十八世紀風情的老區,不算太大的村裏有一座上世紀英國人建造的教堂,教堂頂部的大鍾下站滿了鴿子,在大鍾響起報時聲時,依舊慢條斯理的在那兒梳理羽毛,絲毫的不慌亂。
已經很殘破的門闆上方鑲嵌着一塊鐵皮,鐵皮上的藍色油漆已經斑駁不堪,如果不是對面的271号門牌還算清晰的話,秦玉關還真不敢确定這兒就是272号,就是郭靖的老家。。。
對于郭靖老家在郭家沒落後會不會遭到冒海集團的搜索,答案是肯定的。可當郭靖伏在秦玉關耳朵上說出遺囑的下落時,在被她嘴裏吐出的熱氣弄得渾身癢癢的秦玉關還是低叫了一聲‘你夠狡猾!’
272号郭家老宅的門鎖已經鏽的打不開了,實際上就算是打開了秦玉關也沒有鑰匙。左右看了一下,除了在不遠處有兩個彎腰打掃垃圾的老太太就再也沒有可疑的人了,秦玉關稍稍後退了幾步,助跑幾步右手一摁不算太高的牆頭,身子就翩然如一隻大鳥那樣飛進了,272号郭家老宅。
多少年沒有人來清掃過了,不算太大的院子裏早就荒草叢生,正沖着院門口的堂屋門闆已經歪歪扭扭的躺在一邊,雖然是在大白天,陽光也算是明媚,可那間采光不好的堂屋仍舊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人懷疑隻要一踏進屋裏後,那兩扇破敗了的門闆會不會自動關上,并發出一聲毛骨悚然的‘吱嘎’聲……
秦玉關不用進去也知道,裏面的地面也肯定被下挖三尺了。幸好,郭靖存放遺囑的地方不在床底下或者牆壁裏,而是在靠近東牆的那顆老楊樹樹身裏。
春節過後的氣溫仍然偏低,但老楊樹卻給了秦玉關一種看不見的綠色錯覺。踏着足有半尺厚的荒草走到楊樹跟前,圍着那顆大約有李默羽現在的腰身那樣粗的楊樹轉了一圈,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靠牆這一面的樹身上。
在距離地面大約有半米高的地方,這顆老楊樹樹身上有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的疤痕。秦玉關用手指敲了敲,樹身發出沉悶的噗噗聲,聽着這中代表空洞的聲音,秦玉關笑了笑後反手拔x出軍刺。
挑開那塊大約有十厘米長的樹皮後,再把糊在樹身上的那些面粉撥拉開,于是秦玉關就看到了一卷用透明膠布粘了好幾層的東西,用刺尖挑出那卷東西,順手拔了幾棵枯草塞進不大的樹洞裏,秦玉關笑笑,滿意的站起身……
從郭家拿到郭靖需要的東西後,走出徐媽村來到大街上,秦玉關看天色還早,就決定與明珠人民爲這個繁榮的和諧社會共慶春節,反正這時候回去了也沒多少事可幹。
如果宋烈明不來明珠的話,怎麽拿着這張遺囑去冒海,秦玉關還真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但正因爲有他在,所以現在他也懶得去琢磨這種費腦子的事了,有這工夫還不如想想今晚怎麽和那個一掐就出水的栀子小姐讨論人生呢。
秦玉關悠悠蕩蕩的順着人行道,嘴裏叼着個煙卷的倚在一根街燈杆子上看着那些舞獅隊,一邊對那些明珠妹妹在心裏評頭論足的。直到日頭開始西斜,他才意猶未盡的抹着嘴巴從一家小吃店裏溜達回軍營。
和走廊門口的警衛員問清楚了宋烈明就在辦公室後,秦玉關徑直的來到總指揮辦公室,門也不敲的直接推開門,還沒有看清裏面有誰在呢,張嘴就說:“接下來的事情我想由你出面操作就可以了……”話才說到一半就愣住。
在距離宋烈明那張寬大辦公桌不遠的沙發上,坐着一個身穿軍裝的女人。正是這個擡起頭來的女人才讓秦玉關愣了片刻,接着就喃喃的說:“蘇、蘇甯,你怎麽也來明珠了?”
看着這個經過充沛休息後氣色好了很多的男人,蘇甯嘴角翹起的露出一個迷死他的笑:“怎麽,你不願意我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顧宋烈明在場,快速的走到沙發前,從兜裏掏出那份遺囑看也不看的扔給宋烈明,雙手一把抱住剛站起來的蘇甯,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後,勒的蘇甯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宋烈明這才煞有其事的用筆敲着桌子含笑警告他:“好了好了啊,玉關你也不小的一個人了,守着你表哥在,你是不是也得注意點形象?”
“表哥,你别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好不好?你是有嫂子随軍前來了……但你表弟雖然是天底下最正經的男人,可同時也是天底下最正常的男人呀,如果看到如花似玉的大老婆在眼前而無動于衷的話,恐怕會被天底下所有光棍恥笑的!”不顧面紅耳赤的蘇甯使勁的掙紮,秦玉關牢牢抱住她不放手的,頭也不擡的把埋在蘇甯成熟的胸膛中,說出了一大通讓宋烈明汗顔的屁話。
拿到郭家遺囑的宋烈明,此時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在聽到秦玉關這沒大沒小的話後,笑着罵了句‘滾你的,’他的話音剛落,秦玉關就俯身抱住蘇甯的雙腿,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裏,在蘇甯掙紮着說工作還沒談完的抱怨聲中,不管不顧的大踏步的向門口走去:“表哥,接下來的工作你自己看着辦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