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
胡滅唐得意的一笑,然後推開車門,衣袂飄飄的走到已經熄火了的紅旗轎車旁,右手攥住藏在風衣裏面的黑色軍刺,左手用一根鋼絲伸進鎖孔,看似随便的鼓搗了幾下,那扇車門就誇張的被他拽開了,露出了李默羽煞白的臉。
根本沒空再罵那一對攔住自己去路的小情侶,李默羽右手緊緊的攥住妖藍,她想極力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可在看到胡滅唐輕而易舉的打開車門後,一臉的緊張瞬間就轉換成蒼白,她知道,胡滅唐已經沒有了和她玩的耐心,接下來恐怕就是要對自己下死手了。
如果沒有見識過秦玉關的身手,李默羽說不定還會憑着無知者無畏的勇氣和胡滅唐一拼,但正因爲秦某人給她留下的是那種她使出吃奶的勁也比不上的印象,所以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臉上露出不甘心的悲哀。 她悲哀自己還沒有等孩子出世就要這樣稀裏糊塗的死在這兒,更悲哀自己死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不知道!
就在李默羽心思電轉想到這些事的時候,胡滅唐已經冷笑着抽出了軍刺。
黑色的軍刺在中午的陽光下發着冷輝,帶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可李默羽在看到這把象征死亡的黑色軍刺時,不但沒有害怕的閉上眼,相反睜大了雙眼中,還閃出了讓胡滅唐感到納悶的狂熱!
李默羽看到了秦玉關。
在她生命受到威脅的這一刹那,李默羽看到,秦玉關就像是天兵一樣憑空出現在胡滅唐的身後,手中的黑色軍刺同樣發着冷冷的光輝,冷靜而不失嚣張的聲音:“胡滅唐,多日不見别來無恙否?”
聽到秦玉關的聲音,胡滅唐的一切動作頓然頓住,整個人就像是泥塑的雕像那樣,一動不動的,隻不過渾身散發出的凜然殺氣讓躲在車裏的李默羽感到了冷。過了也就是幾秒鍾,他才慢慢的轉回身,臉上的笑容随之鋪滿整張臉,看着站在眼前的秦玉關,龍騰中少有能夠和他一拼的秦玉關,呵呵一笑:“老七, 春節好呀,本想去慶島給你拜年的,沒想到今天能夠在這兒遇見,還真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煩。”
“春節好春節好……呵呵,是呀,看來我們還真的有緣呢,呵呵,”就像是真的遇見熟人那樣,秦玉關也帶着笑的說:“胡滅唐,以你的身份欺負一個懷孕的女孩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還真虧你一直自認爲英雄。想想曾經和你這種叛國不認祖宗的畜生齊名于龍騰十二月,讓我第一次爲龍騰這個名字感到了羞恥。”
胡滅唐帶着笑的,眼睛冷冷的盯着秦玉關。和秦玉關鬥嘴,他從沒有赢過,就像是和秦玉關動手一樣,他根本沒有把握能放到他,雖然他很清楚,秦玉關要想赢自己也是沒把握。說起來,大家都是龍騰十二月中比較牛叉的人物,更是誰也不服誰的主。隻不過,從知道自己原來是安祿山之後、身上又流淌着日x本小泉家族的血脈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和秦玉關并肩作戰了,從那之後兩人的每次見面,都将是不死不休的下場。
“我想更正一下,我的所作所爲根本稱不上叛國,”胡滅唐慢慢的把軍刺垂下隐在風衣下,他可不想在自己沒有絕對把握前和秦玉關動手,一臉淡然的說:“就像是你們華夏經常說的一句成語那樣,我這樣做隻是‘各爲其主’罷了。”
秦玉關恨不得殺胡滅唐而後快,雖然他嚣張的讓很多人看不順眼,但在有李默羽在場的場合,他對胡滅唐還是有所顧忌的。如果他趁機傷到懷孕的李默羽,那秦玉關會後悔莫及的。殺胡滅唐是肯定的,但卻不是在自己還有所顧忌的時候。所以,在看到胡滅唐收起軍刺後,他也很配合的把同樣的黑色軍刺垂到腿邊。
“哦,還我們華夏?”秦玉關曬然一笑,譏諷的語氣:“胡滅唐,雖然你以前所做的的确讓我感到不恥,但念在我們曾經并肩作戰過,無論我們的結果最終是什麽,其實我還是很尊重你的。但今天竟然會說出我們華夏這兩個字,呵呵,那麽你現在是不是承認自己不是華夏人了?”
“我本來就不是,”胡滅唐冷哼一聲:“哼,我的先祖是安祿山,現在我的根在日x本。實話告訴你吧,雖然我很喜歡胡滅唐這個名字,但我更對自己身上小泉家族的血液而自豪。”
“你是日x本人?”秦玉關瞳孔驟然收縮,攥着軍刺的手稍微一動,就讓胡滅唐神經繃緊。胡滅唐可以從容的對付李軍,可他在号稱閻羅的秦玉關面前,真的不敢托大,就像是秦玉關在面對他時也時刻提防他一個樣。
“是的,先祖就是東渡日x本的安祿山最小的兒子,這點你沒想到吧?老七,也就是你吧,别人我是不屑告訴他這些的,因爲他們不配。”
“嘿嘿,榮幸之至,”秦玉關嘿嘿一笑:“怪不得你剛才說什麽各爲其主呢,原來你是日x本人。隻不過,在各爲其主的前面,應該還有四個字你忘記說了。”
“什麽字?”在胡滅唐脫口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遠處已經想起了警笛聲,但他就像是沒聽見似的,仍舊平靜的站在這兒和秦玉關鬥嘴。
“桀犬吠堯。”秦玉關也聽到了警笛聲,隻不過這些警笛聲并沒有讓他露出喜色,反而讓他皺起了眉頭。他知道,這些看起來挺威風的城衛兵們,在遇見龍騰二月殺人魔王胡滅唐時,所遭受的命運不會比槍靶子好多少。如果他們不來,等讓李默羽安然退走後,他還希冀和胡滅唐一戰。但有這些城衛兵在場,除了在大過年的無謂犧牲幾條人命外,想留住胡滅唐的可能性爲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