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秦玉關重重的歎了口氣,真的在爲郭靖悲哀時也恨那些玩弄她的老大們。
媽的,她們難道不知道世間有‘惜香憐玉’這個詞嗎?秦玉關歎息着替郭靖把衣服拿過來披在她身上,又把她那床髒兮兮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首先允許我對你所遭受的一切表示同情,其次再問你一個問題。難道你甘心這樣忍受她們的摧殘?爲什麽不去告訴獄方?難道她們不管嗎?比方可以替你換牢房啊,那樣你也許就不會受這麽多罪了。”
“管,怎麽不管?牢房也換了好幾個了,可如果出不了這個監獄,那個牢房的老大還不都是一路貨色?”郭靖不明白秦玉關爲什麽會給她遮住這一切,隻是下意識的伸手把被子裹緊了,淡淡的說:“到了後來我也不願意折騰了,就認準231了,反正再換也是白搭。至于管教們替我做主的事,其實我甯肯她們最好别管。因爲每當管教們爲此懲罰那些老大,到了晚上,她們就會從我身上十倍的取回那些懲罰。”
“嗯,也是這個道理,就算是管教們再照顧你,可最多照顧你一會兒罷了。”秦玉關點點頭,掏出一顆煙點上:“郭靖,如果我告訴你,我進來就是爲了救你出去,再幫你重新回到冒海集團,取回屬于你的一切。而這一切的代價是讓你把屬于國家的那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獻給國家,你信不信?”
“不信,因爲以前有三個老大都這樣說過了。可惜……在我剛剛拒絕了幾次,她們就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本來面目,”郭靖反手擦了把淚水,看着自己露在被窩外面雪白的腳丫:“我可以和你坦誠,那份遺囑隻有我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我不會因爲你的這些詭計就拿出來的。同時我也勸你最好是死了這份心。”
“你真的不信?無論我說什麽?”
“是的,哪怕你把太陽說成月亮,哪怕你百倍于她們折磨我,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看到郭靖這樣堅決的說後,秦玉關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殺手锏,宋蘭疆他們早就知道!正因爲自己有這個得天獨厚的條件,所以他們才變着花的讓他來做卧底,執行粉妝計劃!怪不得他們甯肯讓自己娶倆老婆,怪不得一副隻有你入獄才有可能逃開傅家報複的擔心,原來這一切是給自己吃個定心丸啊。慢說傅家根本不是宋、蘇、李三家的對手,就算是比這三家厲害,宋家要想救出他,也根本不用走讓他入獄這條路。
費了這麽多心機讓秦玉關來執行粉妝計劃,就是因爲他手裏有妖藍短匕和其中的秘密!而妖藍短匕,對郭子儀的後人郭靖來說,肯定有着不比尋常的重要性!
想明白了這點秦玉關,忍不住苦笑着喃喃的道:“老舅呀老舅,爲了國家,你連自己的親外甥都敢利用啊,虧了我媽爲宋家付出那麽多……不過您老人家冒着天下之大不諱給我娶了倆老婆,又暗示我可以連這個妞也泡倒。嘿嘿,爲了國家,别說我娶了葉暮雪和蘇甯了,就是連李默羽她們一起收了,别人肯定連個屁都不敢放的……”
“你在說什麽?”郭靖根本聽不清秦玉關在那兒自言自語的叨叨什麽,隻是皺着眉頭的問了一句。
“我在想一個大陰謀,”秦玉關呵呵一笑,眼裏帶着嘲諷:“郭靖,如果我告訴你,當你知道我是誰後,你就心甘情願的跟我走,你信不信?”
“剛才就告訴你了,你就算是把天說個大窟窿,我也不會信你所說的那一套的。”
“好,”秦玉關點點頭:“有志氣,但願你不要在我說出來了再來求我。”
“你放心吧,什麽軟的硬的,你盡管使出來就是,”郭靖撇了撇嘴巴:“求你?切,别看你也許有一百種辦法讓我痛不欲生,但你休想讓我把你想要的東西交給你。我承認我現在是很害怕,而且是害怕的要命,但當害怕成爲一種習慣後,它就會麻木的。”
“實話告訴你,我是一個男人。”秦玉關不想和郭靖多羅嗦什麽,也不管她一時對自己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索性決定直來直去的和她明說:“我這次男扮女裝的進來,就是爲了帶你離開這兒。我知道你入獄的罪行是販毒。我更知道你販毒被抓是故意的,你天真的以爲,隻要你藏在監獄裏,明珠那些人才不會找到你。”
“但是你卻沒想到,在監獄裏你會過上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肯定想到過死吧?可你卻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死去。你知道,如果你死去了,那冒海集團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在幾十年後,就會自動歸納給現任的董事長。不過,他們呢還不想你死,畢竟幾十年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得到你手裏的那份遺囑。所以呢,就算是你吃再多的苦,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癡心妄想有一天能夠重新拿回你們郭家的東西,我說的沒錯吧?”
“你、你是男人?你、你究竟是誰?!你怎麽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就像是看到一個魔鬼那樣,郭靖不住的往後蜷縮身子。如果不是秦玉關一把抓住她,她肯定會一頭栽倒在地上。
聽到秦玉關說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後,郭靖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大鴨蛋去。
“我很讨厭别人總是問我是誰這個問題。”白了她一眼以示你是不是耳朵出問題後,秦玉關把郭靖一把拉到跟前:“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明白嗎?我是一個男人,一個專門來救你出獄、助你拿回應該屬于你一切的那個人。”
就像是做夢一樣,郭靖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秦玉關,一臉的不信:“你、說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