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給我滾下來!”孫管教拿着手裏的棍子點化着秦玉關:“再不下來站好,信不信我關你小黑屋?”
“别、别,我可膽小了,我不去小黑屋。”秦玉關戰戰兢兢的說着,蹲下身子笨拙的爬下床鋪,老老實實的站在孫管教面前:女子監獄裏咋沒有一個讓老子看上眼的女人呢?
“鬧!我讓你們這群破娘們再他媽的鬧!”孫管教揮起棍子啪的抽了秦玉關肩膀一下:“今天的午飯都别吃了,什麽時候沒力氣再鬧了什麽時候再吃!”
我吃不吃的倒沒事,今天再來的時候萬年青那小子就請老子大吃了一頓了,可惜了這些姐妹們啊……秦玉關唯唯諾諾的站在那兒,一副心甘情願接受總指揮批評的态度。孫管教又罵罵咧咧的訓了楊老虎幾句,這才把門一帶走了出去。
誰都知道,監獄裏的飯勉強也叫飯。雖說這是女子監獄,可當女犯人踏進這個地方的那一刻起,不但沒有了政治權利,其實就根本不再是女人了,在這幫子兇神惡煞的獄警眼裏,就是一些心情不好了拿來撒氣的出氣筒。就是這樣的一幫子人,如果再給她們大魚大肉的伺候着,那她們還不得天天養的沒事鬧事啊?
所以呢,監獄所謂的午餐,其實就是一人倆窩窩頭和可以當洗臉水的米湯。不過,等犯人在裏面過的日子久了,那本來挺嬌慣的胃很快就能适應這些飯了。到了最後,别說是倆硬邦邦的窩窩頭了,普通犯人隻要能吃飽就是一種奢侈的想法了。因爲每當窩窩頭拿來後,都要拿出一半‘孝敬’給牢頭。
現在,231牢房的女犯人們聽說連午餐都被取消了後,頓時都把餓肚子的怨氣撒在了叫的比豬還要高的秦玉關身上,都心裏噎着一口氣的,甯肯晚飯不吃也得把這大嗓門娘們給修理一頓。
她褲裆裏肯定有好東西吃!
不等楊老虎做任何的動員工作,除了躲在洗手間的郭靖外,其餘的九個人全部緩緩的向秦玉關逼了過去。大家都瞪着他那鼓囊囊的褲裆處,有的人甚至懷疑這娘們是不是藏了好幾根香腸在那兒……
“你們,你們别過來喲,再過來我可要叫了啊……救命啊,要打死人了啦……”
秦玉關躲在床上玩的不亦樂乎時,猛地看到所有的女犯人都緊盯着自己的褲裆,這才幡然醒悟:剛才自己太做作的表演,弄得她們以爲自己把好東西藏在這兒了!
不過,别說這十個人就是些女犯人了,就算是純純的爺們,秦某人也不一定放在眼裏,他有足夠的把握用三十七種方式讓這些女人們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隻不過那樣就不好玩了。所以,在看到衆女人虎視眈眈的逼過來後,發自丹田的嚎叫立即震響了整個燕趙省第一女子監獄。
對秦玉關嚎叫所怵頭的,除了一衆女人外,當然還有那個倒黴的孫管教。
衆女人的手還沒有觸到他衣角的時候,他又麻利的爬上了上鋪,并在孫管教開門進來前,做出了痛不欲生的眼淚鼻涕橫飛狀,這讓午飯被打攪了的孫管教很是惱火,掄圓了橡膠棒,除了躲在廁所的郭靖和在上鋪上瑟瑟發抖的秦某人外,包括楊老虎在内的女犯人,一個個都結結實實的挨了至少七八下,直到孫管教揍的手軟了,這才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牢房。
看着一棍子都沒挨的秦玉關還在上鋪瑟瑟發抖,趴在床上挨揍的楊老虎等人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如果就因爲這個新來的會嚎兩嗓子就這麽放過她的話,那楊老虎幾個人晚上睡覺都不香的。
不過,這次碰到秦某人後,楊老虎她們可算是失算了。
不能不說,秦某人做秀的功夫的确有問鼎奧斯卡金獎的潛質,從上午11點入住231牢房後,大半天的時間内,那個膀大腰圓的孫管教竟然被他那力透雲霄的嚎叫聲喊來了五次之多,不但弄得衆女犯午飯沒有吃,連晚飯都給免了……
到了第六次的時候,還沒有等走廊穿來孫管教的腳步聲,楊老虎那些人就趴在了床上,一個個捂着腦袋上滿頭包的偷眼等着那扇鐵門被打開。不過讓她們失望又開心的是,這次孫管教并沒有來,看來總是揍人也有揍煩了的時候,不如索性不管任由她們鬧去吧。
“嘿嘿,你個小比養的,”楊老虎蹑手蹑腳的走到鐵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老大一會兒,直到确認任憑秦玉關怎麽叫也沒有腳步聲傳來後,她才獰笑着摸着一頭的大包,晃着膀子拖拖拉拉的走到六床前,擡着下巴的指着秦玉關:“你他媽的繼續叫,什麽時候不叫了,老娘再仔仔細細的收拾你!”
“啊啊啊……”秦玉關有鼓足了力氣喊了幾聲,确信真的沒有人來打攪後,這才拍着胸脯的罵了一句:“媽的,累死你大爺了。 問你個事啊,你确信孫管教不會再來了?”
“哼哼,你小比養的,你還想管教來幫你啊,放心吧,你以後就算是吼破了喉嚨,也沒有人管你了……吓!我看你小、你并不怎麽害怕呀,”當看到秦玉關一下子冷靜了下來,楊老虎有點納悶的向後退了一步,當尤其是等他露出一絲冷笑後,她這才感覺出了不對,一手抓住五床鋪:“你、你他媽的笑什麽?”
“你确信孫管教不會再來了?”秦玉關又問了一句,問話的工夫很麻利的直接從上鋪上一躍而下,身子剛站起來,伸手一把就捏住了楊老虎的脖子。不等她做出一點的反抗動作,直接就把她摁到了床幫上,嘴巴靠近她耳朵:“我笑?嘿嘿,我笑是因爲你馬上就要哭了!楊小麗,告訴我,是誰派你來這兒的?要是不說出來,信不信我一下掐碎你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