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走開!不許再碰我!”宋迎夏害怕看到他眼裏冒出的那種‘春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把就推開了範宜賓的手,也同時打碎了他的夢。被宋迎夏推開手後,老範同志立即從臆想中返了回來,眼前的洞房花燭悠忽不見,除了宋迎夏外就是‘叮’的一聲停在頂層的冰冷電梯了。
“這些由不得你的,再反抗的話信不信先在你臉上劃上一道傷疤?反正我也活不成了。”美夢破滅後,範宜賓重新一把拉過宋迎夏,冷冷的警告了她幾句,然後用槍頂着她腦門,一眨不眨看着電梯門緩緩的開啓。
有很多女孩子把臉蛋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宋迎夏就是其中一個。當聽範宜賓說她要是再反抗的話,就會劃傷她臉蛋後,立即不敢再做出什麽反抗了。不知道爲什麽,被範宜賓摟在懷裏頂着那兩扇開啓的電梯門時,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想那個人會在電梯密碼打開後,馬上就出現在她眼前。
那個人不是任她打任她罵的嶽晉陽,而是那個一直都不怎麽待見他的小表哥,秦玉關。爲什麽會想到他,她不明白,但就是希望能夠在電梯門一開啓後就看到他。
不過,随着電梯門緩緩的打開,出現在宋迎夏眼前的隻是一個空蕩蕩的走廊,并沒有什麽小表哥站在那兒,甚至連平日都一直纏着的嶽晉陽也不在。
“出去!”範宜賓哪兒知道宋迎夏會想這些?用槍一頂她的頭,讓她先走出電梯半步,然後從她眼睛裏看到失望後,這才證明外面并沒有什麽人埋伏在那兒,然後邁步走出電梯。走廊裏沒有人,有的隻是從有一塊玻璃碎了的窗戶上鑽進來的風,那麽冷,讓呆慣了空調屋裏的範宜賓打了個機靈後,于是就緊貼着牆壁,躲在宋迎夏身後走到了通往天台的門口。
“打開插銷。”按照範宜賓的吩咐,宋迎夏無奈的打開了門闆上的插銷。
插銷一打開,頓時兇猛的北風一下子催開了門,讓首當其沖的宋迎夏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脖子閉上了眼。等她又被範宜賓推着向前走的時候,她不得不睜開眼,然後就在頂層的天台中間看到了一架淡白色的直升機。
在直升機的一邊,有個人站在那兒,一身戎裝的,頭上戴着頭盔,也看不出什麽模樣。不過從他穿着的衣服來看,他應該是來自特警部隊的。随着宋迎夏的走出,飛行員慢慢的舉起了雙手,向範宜賓表示他手裏并沒有武器。
“你,現在馬上走到天台邊緣,然後頭上腳下的在地上哆嗦幾下。”
爲什麽要讓他頭下腳上的哆嗦幾下?
聽到範宜賓這個奇怪的命令後,宋迎夏就算是心裏挺害怕的,但還是很好奇。如果不是她自己被挾持的話,她肯定要問他爲什麽要人家這樣做了。好奇,本就是女人最大的特點。
那個飛行員倒沒有和宋迎夏似的這樣笨,他自然知道範宜賓爲什麽要讓他這樣做,于是一言不發的轉過身走到天台邊緣,把頭盔摘下來放在地上,雙手撐着地的一下子倒立了起來。随着他雙腳朝天的做了類似于小京吧抖毛的動作,他身上那些雞零狗碎就掉在了天台上,全是些什麽手機、鑰匙錢包啊這些日常用品,并沒有可以威脅到範宜賓的武器。
看到那些掉在地上的東西後,宋迎夏這才明白,範宜賓這是不方便去搜他的身,卻讓他自己把身上的東西都控出來。雖說這個辦法不一定能讓他露出隐藏很好的東西,但這樣總是會給範宜賓一點可笑的安全感。
範宜賓押着宋迎夏慢慢的走到飛機前,一手抓着旋梯,另一隻手卻繞過她脖子,讓槍口對着她面門,就這麽一步一步的爬上了直升飛機。狡猾的範宜賓這樣做,讓好幾個隐藏在制高點的特警狙擊手同時心裏問候他母親。就算是開槍打爆他的頭,依着他握槍的姿勢,也會在消失意識前扣動扳機的。雖說他不一定有那麽堅強的毅力,可又有誰敢冒這個險?
鑽進飛機後,範宜賓一眼就看到了機艙中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大皮箱紅彤彤的現金,可能是爲了方便他一眼看出警方的誠意,所以皮箱并沒有合上。在那麽多閃着‘霞光’的錢上面,有一顆手雷,這是一顆國産的82式全塑無柄鋼珠手雷,爆炸後飛出的鋼珠,會對半徑三米以内的生物造成毀滅性打擊。
範宜賓滿意的笑笑,縮在直升機的機艙中把手雷拿過來卡在座位裏面,然後撕下一束襯衣,一隻手笨拙的把手雷引信拴在上面,再把布條系在自己手腕上,輕輕的試了一下,感覺良好後這才對着外面喊道:“喂,那個開飛機你可以進來了。”
聽到他的呼喚後,還在那兒做‘哆嗦’運動的飛行員這才放下腳來,一聲不吭的拿起頭盔戴在頭上,然後走過來爬進了直升機。看到範宜賓手腕上的那根手雷引信後,飛行員頭盔内的眼神閃過一絲亮光,随後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後,悶悶的聲音從頭盔中傳出:“我們飛向哪個方向?目的地又是哪兒?”
“向北,一直向北飛,到了地方我自然會告訴你。”範宜賓揚了一下左手,不無得意的說:“看到了沒有?你們兩個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我知道地面現在正在監聽咱們的說話,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如果我感到不順心活夠了的話,隻要我這麽一拉……轟……咱們就一起上路了。哈哈,哈哈,我們一起走,黃泉路上不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