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還有,有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懷裏抱着的那個小孩子?”玉少指着楊嬸抱着的小甯問。
“看到了,小孩子挺可愛的。”保镖兼司機撇了一眼小甯。
“嗯,等會兒下去後,記得趁亂把那個小孩子的臉給花了!”玉少淡淡的說。
“花了那小孩子的臉?”保镖李金一愣,不解的看着臉色有點扭曲的玉少:“幹嘛要……”他想問幹嘛要花了那小孩的臉,那麽一個粉妝玉琢般的小男孩,怎麽會會讓玉少這樣仇恨?
“李金,如果不是我把你從裏面撈出來,你現在可能在哪兒?”玉少使勁的又咳嗽了幾聲,等呼吸聲漸漸平緩下來後,這才看着車窗外被楊華又是一拳撩到的連天星問。
“可能這時候還在監獄,也可能是不在人世了。”李金沉默了片刻回答。他明白玉少問他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想當初,要不是玉少憐惜他這身本事動用家族勢力保住他,就憑他在部隊爲提幹和一個很是有些背景的戰友生争執、并在酒後失手把對方打成植物人這件事,現在他早就接受軍事法庭的制裁了。現在玉少這樣說,就是提醒他:我救你出來,是讓你替我做事而不是在這兒問爲什麽的。
“你知道這些就行。”
“我可以執行您的命令,不過……玉少,”李金看了一眼在外面,當他看到楊華一個人把連天星在内的那幾個人都放到在地上後,沉默了一下問:“我還是想問問,那個小孩子是誰家的孩子?他家大人又有什麽地方冒犯了您?”
“你不用管他是誰的孩子,你隻知道這個孩子是個私生子,而這個孩子的混蛋爸爸就是把我二哥給害死的兇手就行了。”玉少淡淡的說着,回頭看了一眼後面那兩個:“本來把錯誤報應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也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可那個人既然敢害了我二哥卻又安然無恙,你們說我能不能忍下這口氣?”
能夠害死京城傅家二公子‘末代皇帝’傅儀、并到現在還安然無恙的人,會是什麽人?李金他們不敢想。
“你們平時口口聲聲說士爲知己者死,怎麽事到臨頭了,隻不過是讓你們花了那孩子的臉又不是讓你們去殺人,你們就這麽畏畏腳了?如果你們不敢的話那就下車,等我再打電話找人好了。”看着幾個曾經花大力氣從裏面撈出來的這幾個人,玉少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玉少不要再說了,”李金長猛地吐了一口氣,一把推開車門:“哥幾個在這兒坐着等我,等我把那個男人收拾掉趁亂花了那孩子後,你們幫我照看一下小芳他們母子就好了。”
要把害死傅家二公子傅儀後、還能安然無恙的那個人的私生子臉給花了,雖說罪不至死,但要想繼續跟着玉少過這種悠哉悠哉的日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了。但士爲知己者死,這麽簡單的道理他懂得。被玉少幾句話激的臉龐有點青的李金,和兩個同行交待了一下身後事後,李金推門下車。
“李哥,你這樣說就是看不起玉少和哥倆了,有這種好事,憑什麽讓你一個人獨吞?”坐在李金後面的是一個黑夾克年輕人,他手裏拿着一把指甲刀正慢騰騰修指甲,在李金推門下車後,開口喊住他:“雖說暗算一個小孩子不是多麽光明正大的事,但不管怎麽樣,既然玉少說出來了,怎麽着也得算兄弟一份。”
“還有我。”另外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長年輕人,說完這句話後,也推開車門,從那邊走下了車。
李金感激的看了一眼這倆人,點點頭就向把連天星幾個打到在地準備和楊嬸上車走人的楊華走了過去:“哥們,光天化日之下傷人了就想這樣走了,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看着楊華在保存一份實力但仍把連天星這七八個人給放到在地後,秦玉關看了看那倆警察,現他們仍舊坐在車上不管不問的,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是老油條了,知道楊華不好惹也就裝看不見了。他相信,要不是因爲堵車沒法讓警車調頭的話,他們早就掉轉車頭開車閃人了。
在都當個警察也真不容易,雖說工資待遇福利啥的比别的城市都高,可時時刻刻都得把招子擦亮些,以免在處理此類糾紛時得罪了連所長都招惹不起的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天下人都知道,在京華,就連騎着個自行車上班的人,說不定也是個在某局當副局的二把手。尤其是這男人還這麽能打,還不一定是什麽來頭呢,這可不是他們當個小警察就惹得起的。
和看熱鬧的那些人一樣,秦玉關知道楊華在把胖子幾個人給放倒在地後,那輛一直停在那兒沒動靜的越野車中的人該露臉了。雖然不清楚那裏面坐着的又是些什麽人,但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楊華在打了連天星後想走,肯定沒這麽容易的。
打了孩子娘出來,這是一條千古不變的真理。
看來楊華的麻煩大了,要不要幫他呢?當秦玉關看到李金幾個人走下車時,那沉穩的步伐和本身所帶着的那種戾氣,就知道這幾個人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了。這讓他開始替楊華擔心起來,琢磨着是不是在關鍵時刻幫他一把,畢竟,那個不懂禮貌的小家夥挺讨人喜歡的。
也不知咋回事,秦玉關越看那個小家夥越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正是這種親近感,讓他慢慢的擠到人群前,站在楊嬸的身後,雙手抱胸的倚在一輛出租車上,冷眼看着楊華對面的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