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晚紅葉谷舉行的爲明珠客人送行的歡送晚會上,幸福的三萬觀衆們看到了銷聲匿迹已達半年已久的明珠天後荊紅雪。據小記的獨家現場采訪才得知,荊紅天後之所以能夠在這台普通的晚會現身,完全是因爲她愛上了一個慶島男子。而這個男子就是、就是……”
秦玉關拿着報紙坐在車裏,念到這兒的時候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來的葉暮雪:“這些記者也真是的,啥都敢想,啥都敢寫。”
“這有什麽呀,”葉暮雪笑笑,伸開胳膊做了一個擴胸運動,擡眼看了一下早已經看不見任何飛機的天空,猶豫了一下轉移話題:“今天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你是不是會感到孤獨?”
“嗯,我不想騙你。”秦玉關放下報紙,看着葉暮雪:“反正吧,以前大家經常在一起習慣了,這一忽然都離開了,如果沒有這種不習慣的感覺那就是撒謊了。不過,該離開的終究要離開,總不能老是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一起吧,那樣會對我的名聲造成不必要影響的……嘿嘿,我知道我這樣說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心裏明白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的。”
在看到葉暮雪忍不住想反唇相譏後,秦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趕緊的解釋。
“你确定以後不見荊紅雪了麽?”葉暮雪伸出修長纖細的左手食指在儀表盤上随便劃拉着:“她剛才登機前戀戀不舍的樣子,讓我看了心裏都挺難過的。還有默羽,我估計要不是因爲有謝情傷和薛星寒陪着在身邊,她肯定會抱着你哭的一塌糊塗。”
“唉,”葉暮雪歎了口氣,看着車窗外:“畢竟她懷了你的孩子,就算是你一直想着她,我也不會怪你的。隻是我希望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最好能夠告訴我。”
“呵呵,還能怎麽想?現在我們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雖說身邊多了個鐵摩勒……”秦玉關把車掉過頭來,緩緩的駛上了主幹道:“我沒想到,老實巴交的鐵摩勒這麽快會被一個小屁孩給俘虜了,簡直是丢了我等人的臉啊。”
“難道那個曹冰兒非得也喜歡你,你才覺得有面子嗎?”瞥了一眼跟在奔馳車後面的那輛紅色寶馬車,葉暮雪恰好看到曹冰兒正頑皮的在駕車的鐵摩勒右臉頰上啄了一下,忍不住微微一笑說:“他們在一起倒是滿匹配的……玉關,默羽她們今天這一走,接下來東海油田的事得需要你幫忙了,你可再也不能每天在公司裏無所事事了。”
秦玉關知道葉暮雪這樣說是在暗自提醒自己:現在公司要高運轉了,你可不能因爲想某個人就擅自離開風波。
對這些商業運作,我懂個屁呀?
秦玉關苦笑了一下點點頭:“我知道啦,我會盡力的。”說完這句話後,終于忍不住的又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機場,想到荊紅雪和李默羽那通紅眼圈戀戀不舍的樣子,他就有點心煩,既想快點離開這兒,又有一絲舍不得的奇怪感。這種複雜而矛盾的想法,使他不顧葉暮雪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抽出一顆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直到稍帶辛辣的煙霧在肺中轉了一個圈被吐出後,才感覺好了點。
“今晚,”秦玉關的反應葉暮雪怎麽會看不出?她心裏在歎了一口氣後,咬着嘴唇輕輕的說:“今晚……”
“今晚怎麽了?”
“今晚,你、你可以睡到我房間……”葉暮雪在說完這句話後,一張雪白的臉上已經紅雲密布,不等秦玉關明白過來,她就連忙低下了頭。
随着葉暮雪的這句話剛落下,奔馳車就像是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那樣,忽地在路上左右搖擺了一下,吓得緊随其後的鐵摩勒趕緊踩了下刹車,迅的拿起儀表盤的車載通訊器:“玉關,沒事?”
“哦,沒事,剛才看到路上有個小釘子,怕紮胎。”秦玉關聲音中絲毫聽不出有任何異常的回答,然後把通話器關閉放回原處,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用手扣着車門的葉暮雪:“你剛才說讓我晚上去你房間睡覺?是不是?”
葉暮雪沒有回答什麽,隻是輕輕的點了點低垂着的頭。
“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安慰我,害怕我因爲她們都走了會有什麽别的什麽想法,不過,我要是答應你的話……”秦玉關肯定的點點頭,一臉的正氣凜然:“應該也是符合情理的!哈哈……那好,就這樣定了,今晚我去你房間和你一起睡!”
鐵摩勒納悶的放下通話器後,眼睛看着地上納悶的想找到那個讓秦玉關忽地一拐車的釘子。等駛過了那段路面後,這才擡起頭來。一擡頭,他就看到,前面那輛本來勻行使的奔馳,忽然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出嗚嗚的咆哮聲,在他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時,一眨眼的就跑遠了。
“這老七是不是因爲她們的離開受到刺激了?”鐵摩勒喃喃的說了一句……
往日可以用人來人往形容的秦家别墅,因爲荊紅雪她們離開時各自帶走了兩名嬌子成員,而王雅珊也和荊紅命聯袂趕回老家安置荊紅滔天的後事,所以隻有三個嬌子成員的家裏,多少顯得有些冷清了些。不過這絲毫讓秦某人感覺不到有什麽不适,因爲在路上他已經從葉暮雪嘴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晚上八點之後……他可以和她未婚同居了!
看着不停的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幹嘛好的秦玉關,鐵摩勒坐在客廳沙上,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問:“玉關,你到底犯什麽病了?這樣心不在焉的?不會是因爲荊紅雪她們走了你覺得少了很多麻煩吧?”
王雅珊注定要陪着荊紅命前往大遼春雨實業,所以保護秦家這個光榮的任務,就當仁不讓的落在了專爲保護長的鐵摩勒身上。當然了,這樣做是經過宋蘭川允許的。
爲自己兄弟‘看家護院’鐵摩勒也沒什麽怨言,現在他真得很想在慶島長久的呆下去,因爲這兒已經有個人牢牢的抓住了他那顆飄蕩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