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解決辦法。”謝情傷嘴裏的那個女流氓是誰,秦玉關自然知道是說的薛星寒。不過這倆人追追打打的也不是一天了,他也見怪不怪了,再說現在也的确沒興趣問。
“嗯,”謝情傷點點頭:“想到今天晚上你肯定會領着一大幫妞去紅葉谷顯擺,爲了能夠多混你幾瓶好酒喝,于是老子就先替你勘察周圍有沒有想偷腥的貓兒了。雖說你也肯定會有所防範,但現在我估計你那雙色眼早就被女人和金錢給迷的差不多了,不一定有老子這副清醒的頭腦。”
“其實早在昨天,我就已經把紅葉谷方圓給徹底查了一遍了,”鐵摩勒接過話來說:“就連斷崖下的那個養殖場和大海相通,我也知道。隻不過當時……”
“你沒有想到胡滅唐的人會從那兒進來,這也不怪你。”謝情傷打斷鐵摩勒的話說:“其實,要不是我被那個女流氓給逼的不敢從紅葉谷大門進,我也不會想到從那個地方上紅葉谷的。”
“你被逼得從大海中潛到養殖場後,卻恰好現了已經有人在那兒了?然後你順手就把那些家夥給收拾了。”
秦玉關說着話,四處掃視了一眼。在被王雅珊和桃子用極不友好的眼神把沒事亂逛的那些人給瞪跑後,諾大的市二院門診部大樓後面的這塊空地上,隻有西面涼亭下坐着一個圍的嚴嚴實實的人,再有人就是他們這些人了。
雖說謝情傷現在身上髒兮兮的滿是半幹的泥灰,可他意氣風的樣子,總讓人以爲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天生的樂觀派。(.)
“嗯,嗯,”謝情傷點點頭,一臉的得意:“雖說爲了逃票弄濕了一身衣裳,可不管怎麽說,那個女流氓總算是沒有在紅葉谷大門堵住老子。而且還順手爲民除了害,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吧。”
秦玉關看着在涼亭下站起的那個女人,現她輕輕的對他搖搖手示意别出聲後,心中一動,接着就故意瞪大眼睛,用高的有點誇張的聲音問:“我剛才聽你一直說,你被一個女流氓給追?你說的那個女流氓到底是誰呀?”
好像不滿意秦玉關把‘女流氓’這三個字說的這麽大聲,陪着荊紅雪掉眼淚的李默羽回過頭來白了她一眼,剛想讓他不要說話那麽難聽時,葉暮雪卻拽了拽她。李默羽馬上就明白了葉暮雪的意思:在外面守着人,一定要爲男人留面子。
三個以上的男人要是話題中缺了女人,那可真是奇怪了,尤其是站在太平間門口的這幾個見慣了生死的主。就連一向老實巴交的鐵摩勒,此時也挺親熱的攬住謝情傷的肩頭,臉上竟然也好像在嘿嘿的奸笑着,不像是個好人。
怪不得人家現在在秦玉關的心目中越來越重了呢,原來一直在爲他着想啊。李默羽瞥了一眼摟着荊紅雪勸說的葉暮雪,郁悶的低下了頭。
“你說這麽大聲幹嘛?我又不是聾子!”使勁的抗了鐵摩勒身子一下,謝情傷閉着眼睛美美的吸了一顆煙,朗聲回答:“那個女流氓自然是……”說到這兒,他忽然住嘴不語,睜開眼瞧了眼前所能看到的地方一眼。因爲鐵摩勒又沒臉沒皮的過來摟住他肩膀,所以謝情傷并沒有看到西邊有個女人走過來。
“自然是誰?”秦玉關咳嗽了一聲,擺弄着手裏的煙盒問。
現沒有疑似薛星寒的女人,謝情傷雖然奇怪秦玉關的聲音爲什麽這樣大,而鐵摩勒爲什麽又這麽熱情,但他也沒有多想,繼續說:“你這個家夥,不就是想聽我說薛星寒是個女流氓的話麽?”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想聽你說薛星寒是個女流氓的話了?”秦玉關叫着撞天屈:“再說我想讓你說他女流氓,你就說嗎?是你自己不敢說出女流氓叫什麽名字來罷了,還在這兒亂找借口。”
“誰說我不敢!?”謝情傷眼睛一瞪:“就是當着她的面,我也敢說!”
“你敢說什麽啊?”鐵摩勒不溫不火的問。
“薛星寒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流氓!”謝情傷哈哈一笑:“我知道你這倆家夥,想把我這句話拿去告訴那女流氓好讨好!可老子才不在乎這個,去說就說吧,老子還就說了,薛星寒就是女流氓,薛星寒就是個沒男人要的女流氓……”
“不用他們告訴我,我自己親耳聽到了!謝情傷,老娘就是一個女流氓,咋了?有本事你到蜀中守着你媽喊去,在這兒咋咋呼呼的算什麽男人!?”
就在鐵摩勒松開謝情傷的肩膀和秦玉關躲在一邊偷笑的時候,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七五,就算是穿着寬大的藍色牛仔獵裝,也掩蓋不住她窈窕身架的女人,從鐵摩勒背後閃出。薄薄的嘴唇急促的喘着氣,一雙氣急了的大眼睛裏,滿是亮晶晶的淚水。
“沒事别擡出我媽來好不好?有本事你讓她回齊魯老家,我又不是養不活她。”
“好,你真這樣說?”獵裝女人反手擦了一把臉,點頭:“等我回家,我就告訴她說你不要我了,還是讓她趕快回齊魯老家吧。”
“**!真沒法和你說了。你這兩個混蛋,還聯起手來陷害老子于不仁不義的地步!”看到這個女人那雙穿着高腰馬靴的腿作勢要飛起,謝情傷心虛的趔趄着,往後退了幾步,身子倚在太平間的門口,滿臉都是傷心和失望的用手指着秦玉關和鐵摩勒:“媽的,虧我拿你們倆當兄弟,可沒想到……我和你們拼了!”
謝情傷嘴裏叫嚷着,幾步沖到秦玉關面前,一把踩住他衣領,用手在不輕不重的砸着他肩膀時,低低的說:“快和我打一架,找個機會幫我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