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李默羽在俄羅斯混得再牛叉,可她終究的個水做成的女人罷了。尤其是現在還沒有從上午那一刺的驚心動魄中緩過神來,想想要不是胡滅唐及時的把軍刺給打飛了的話,别說是她了,就連肚子裏那個讓她感到驕傲的孩子,要是還想喊秦玉關爸爸的話,非得等到下輩子才能有機會了。
荊紅雪好像已經知道了李默羽在紅葉谷的那些光輝事迹,傷心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和她點了一下頭後,松開秦玉關的手,慢慢的走到荊紅命的背後,緩緩的跪在冰冷的地上,然後把頭歪在荊紅命的肩膀上:“哥……”
荊紅命的身子一震,擡起右手摸着荊紅雪的絲,卻沒有說什麽,仍舊直直的看着一動不動的荊紅滔天。
“哥……我們、我們沒有爸爸了。”荊紅雪說完這句話後,猛然一把抱住荊紅命,徹底的放聲痛哭起來,嘶聲喊道:“哥,哥!從此之後,我們、我們再也沒有爸爸了!”
“小雪……”抱着哭得聲音都嘶啞了的荊紅雪,荊紅命回過頭想勸她幾句,可頭剛轉過來,眼前一黑,接着咕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哥!”見荊紅命摔倒在地一動不動的,荊紅雪大驚失色,連哭都忘了,沒命的搖晃着荊紅命的肩膀:“哥,你怎麽了?千萬不要吓我!哥……”
在荊紅命摔倒在地上後,秦玉關、鐵摩勒、謝情傷,還有王雅珊一起快步走過來蹲下,幫着荊紅雪把荊紅命從地上扶起來,鐵摩勒坐在地上将荊紅命摟在懷裏,伸手搭上他的脈門,待了幾秒鍾說:“小命沒事,隻是心中悲傷過度,他又不想哭出來,這是急悲攻心暫時造成的昏厥。”
我就說這小子肯定不會因爲老爺子被害就咬舌自盡了呢,謝情傷摸了一下鼻子想,同時也放下心來。
“要不要喊醫生來?”葉暮雪面帶驚惶的看着一個勁在那兒喊荊紅命的荊紅雪,問蹲在地上的秦玉關。
“不用,小命問題不大,當前最主要的得讓他哭出來,把心中的這口惡氣給洩出來就好了。”秦玉關搖搖頭。不過在荊紅雪沒來之前,他們幾個人也都勸荊紅命想哭就哭出來,不過荊紅命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就那麽跪在地上,這也讓他們感到很無奈。假如他一直這樣的話,就算沒有什麽毛病,也會憋出毛病來的。
“讓我來試試吧。”
秦玉關幾個人擡起頭,看着蹲下身的王雅珊,同時問:“你?”
“嗯,我想我可以的。”王雅珊點點頭,絲毫不避嫌的從鐵摩勒懷中抱過荊紅命,又向荊紅雪用力的點點頭,那意思你放心好了。
看着王雅珊那一臉的堅定,荊紅雪心中的傷悲才稍微的輕了點。假如此時不是因爲父親出事的話,她肯定會爲哥哥感到高興的。不過,有個飒爽如王雅珊這樣的女孩子對哥哥主動表示那種意思,相信爸爸在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死了的人已經死去,這是不争的事實,活着的人還要繼續好好的活下去,這才是人類生生不息的根本。
荊紅雪在秦玉關的攙扶下走出了太平間,後面跟着鐵摩勒他們。有點陰森的太平間裏,除躺着的荊紅滔天,就剩下牙關緊咬昏迷着的荊紅命和一切還算正常的王雅珊了。
唉,王雅珊看了一眼躺在那兒嘴角帶着一絲欣慰的荊紅滔天,再看看雙目緊閉的荊紅命,心中輕歎了一口氣後,喃喃的說:“荊紅伯父,你好好的去吧,小命、小命我會替你照顧他的。”在王雅珊說完這句話胡,再看向荊紅滔天時,仿佛感到他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力的臉上,竟然有了一些笑意。
出來太平間後,秦玉關先請一直跟着的燕浩然去車裏坐坐,等鐵摩勒他關好車門後,這才松開荊紅雪,任由葉暮雪她們低聲的勸着她,然後走到謝情傷跟前,掏出煙先叼上一顆後,這才把煙盒連同火機扔給身上還沒有幹透了的謝情傷。
“老洩,你是什麽時候到了紅葉谷的?又是怎麽知道胡滅唐會在斷崖下埋伏了人手?”一直等到有人站出來安慰急怒攻心的荊紅命後,秦玉關才有機會問謝情傷是如何現胡滅唐那些人藏在那兒的。
“早在十幾天前我就來了,”謝情傷懶懶的伸了個腰,抽出煙點上,随後又扔給鐵摩勒:“爲了小命的事,在俄羅斯闖了一點禍,被那些FsB(蘇聯解體前的克格勃,現在又叫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給注意了,這才不得不的流竄回國内。沒想到老子後面除了那些FsB外,竟然還有吸血蝙蝠的人。嘿嘿,在對待我這個給俄羅斯造成不良印象的外國人時,他們竟然黑白兩道聯手蛇鼠一窩了。”
“不過,要不是老子現小命也在吸血蝙蝠裏面,哪兒還會讓這些家夥給追的這樣狼狽?早就送他們回姥姥家了。”
任誰都知道,隻要FsB給注意了,那絕對是個噩夢。能夠驚動俄羅斯特工部門的事情,也肯定不會和謝情傷說的這樣是一點禍。但謝情傷卻輕描淡寫的用幾句話掠過這點,換上一臉尴尬的樣子:“沒想到剛回到國内,就碰到那個女流氓了。爲了不被她糾纏,連某老那兒都沒敢去,隻是通過電話和他彙報了一些情況。”
至于謝情傷向上面彙報的是什麽情況,現在已經不是屬于國家特殊部門的人了,秦玉關也不方便問,而鐵摩勒又不是那種好奇心特别大的了,所以在看到謝情傷沒主動說,他也就不再問了。不過他知道,能夠引起龍騰四月感興趣的事情,肯定不是俄羅斯總統和某位好塢影星有染的八卦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