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微微一笑:“那可麻煩團長大人了,呵呵,去帳篷裏面最好,省的我跳的不好會被人笑話。”
“哪兒的話啊,就算是他們跳的好,也是職業所在不是?如果和您這樣日理萬機的,怎麽可能會有時間搗鼓這些惡?林巴,要盡力一些啊。”
沖團長說了句謝謝,秦玉關當先向帳篷走去。
這個帳篷看來是專供演員換衣用的,因爲在秦玉關進去時,正好有兩個個子高挑,臉上蒙着黑紗的女演員穿着少數民族服飾的女人,正好要從裏面出來。 她們在看到秦玉關和林巴進來時,明顯的腳步一頓,好像是在納悶林巴怎麽會秦玉關怎麽來這兒了,不過卻沒說什麽,隻是看了他一眼後,接着就垂下頭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她們出去後,她們身上的香水味還在不大的帳篷裏彌漫着,弄得秦玉關盯着她們急促的腳步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是爲沒有問‘裏面有人嗎’就冒然闖進來而汗顔。聽随後進來的林巴介紹說這兩人是專門聘請來跳波斯古裝舞的,是團裏花了大價錢從别的省歌舞團聘來的。
等林巴放下帳篷門,秦玉關擡起頭打量着帳篷頂,看似随意的走到一臉讨好笑容的林巴前,不等他說什麽,忽然左手一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随之右手掐住他的脖子,雙眼冷冷的盯着林巴臉上的表情:“告訴我,胡滅唐在哪兒?”
“呃……”林巴被秦玉關忽然暴起掐住脖子後,明顯的是駭了一大跳,下意識的雙手抓住他右手手腕,呼吸困難的說:“這、這位先生,胡……是誰?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出于本能他想掰開秦玉關的手,可無論他怎麽用力,秦玉關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牢牢的掐住了他的喉嚨,使他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一張臉也慢慢的漲紅。
秦玉關冷冷的看着他,再也不說什麽的松開他的脖子,然後抓住他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右手,慢慢的翻了過來。他的拇指和食指細膩的不像是一個男人的手,一點應有的老繭也沒有,看來平時根本不做什麽體力勞動,每天就是玩玩嘴皮子跳跳舞的了。秦玉關之所以觀察他的手,是因爲他知道,如果是一個長摸槍的人,食指的第二節指肚間應該有扣扳機留下的老繭。
而這個人的右手,卻沒有這些。在知道自己懷疑錯了對象後,秦玉關馬上就知道眼前這位可能真的位好同志了。讪笑了幾聲松開手,剛想找個比方‘這是和你開玩笑了,你看我的表演天賦怎麽樣’之類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唐突,卻聽到敞篷外李默羽的聲音在喊:“玉關!”
她的聲音有點驚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将要做母親了的緣故,李默羽不但沒有了以前那種刻意表現出的放蕩,好像膽子也小了不少。
“我馬上出來!”
秦玉關不知道李默羽爲什麽喊她,隻是回頭沖着帳篷外喊了一句,然後松開林巴的衣領,伸手掏出自己随身攜帶的一個小本本,也沒讓林巴看清是什麽的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對不起,誤會了。我是國家安全局的,懷疑你們團混進了間諜。好了,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不過麻煩你出去後千萬别亂說,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咳咳咳……”林巴雙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張臉被唬的煞白煞白的,想要對秦玉關保證什麽,卻又因爲不停的咳嗽而講不出話來,隻是左手連連搖晃着,表示沒事。
“出什麽事了?”秦玉關霍然掀起帳篷,就看見李默羽正急急的向這兒跑來。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剛想勸她慢點跑千萬别摔倒時,就聽見牌坊門口附近傳來了一連聲的汽車喇叭聲,然後就是一陣驚叫聲,接着秦玉關就看到,有十好幾個本來在牌坊下和工作人員争論爲什麽不賣票的遊客,就像是背後有瘋狗在追那樣,慌裏慌張的跑進了牌坊大門。
一把将急步跑過來的李默羽攬入懷中,還沒等秦玉關張嘴問怎麽了,就看見一輛……哦,最少是一輛的白色面包車就吼吼的叫着闖進了牌坊。在面包車後面,是幾個手拿半自動沖鋒槍的軍人。因爲相隔距離比較遠,秦玉關隻能通過那一身的綠色迷彩服斷定他們是軍人,卻因爲這些人頭上都蒙着明珠飛虎隊那樣的黑色頭罩,根本看不清面孔。
怎麽會有軍人出現在這兒?
不等秦玉關明白過什麽來,又有兩輛面包車闖進了牌坊。面包車進了牌坊後,司機馬上把車體一橫,三輛面包車就把門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然後車門一開,從車上6續的、動作麻利的跳下十好幾個同樣裝束的持槍軍人。
“這是怎麽回事?”秦玉關在問出這句話後,心忽地一沉。因爲他從這些人下車後手中槍口對準的地方可以看出,他們的卡位意識很準确,這絕對不該是國内地方駐軍部隊所能體現出的素質,他們所表現出的都非常的職業……也就是說,隻有職業軍人才會做出這些動作。
“不知道,剛才他們在門外就根本不顧遊客死活的往裏闖……”一聲沉悶的槍聲就在此時響起,蓦然打斷了李默羽的話。怵然一驚下回頭,她就看見,那個被面包車趕進牌坊的景區售票工作人員,身子上騰出一股血霧,然後搖晃了一下摔倒在地。
這些人才是正主,沒想到他們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采取行動了。
秦玉關苦笑了一下,一把将有點呆的李默羽拽進帳篷,對還在傻楞在帳篷的林巴說:“外面來了恐怖分子,要想活命的話最好别出聲。”雖說這個帳篷也根本擋不住外面那些人的子彈,但秦玉關相信等他們搜到這兒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