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呀,”被秦玉關說中心事後,曹冰兒小臉一紅,接着問:“他是幹嘛的?”
“他是我兄弟,”秦玉關淡淡的說:“如果你非得問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怎麽樣,我可以告訴你,除了身邊的女人我不能給他外,就算是他想要我的腦袋,我也許會給他。”
“好了,你也得去忙了,反正隻要你們有緣肯定會再見的。”秦玉關說着站起身來:“我可以給你透漏一下他的一些資料啊,他名字叫鐵摩勒,今年27歲,工作穩定,有房有車但沒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鑽石王老五。”
“誰聽你胡說八道這些。”曹冰兒又白了秦玉關一眼,随着他站起來,心裏卻把鐵摩勒的名字給牢牢的記住:“這就要去忙了嗎?”
“嗯,是的,總是有些事有些人總來麻煩老子。”秦玉關點點頭,就像是摸妹妹那樣的擡手摸了一下曹冰兒的頭頂,然後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百元大鈔塞進她羽絨服口袋中,根本不給她拒絕或者說‘你這是看不起我’的機會:“今天挺冷的,早點回家,我走了。”
“喂……”曹冰兒看着說完就快步走到路中央的秦玉關,伸進口袋中攥着那些前的手停止了向外掏錢的動作。
有錢别外露,她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曹冰兒站在路邊,直到秦玉關的背影閃進了市政府門口後,才嘻嘻一笑,自言自語的說:“反正這是你的錢,不要白不要……那個鐵摩勒去了紅葉谷花園……”
秦玉關坐在沙上,一雙腳不雅的擱在茶幾上,嘴裏斜斜的叼着一顆煙,半閉着眼睛。
每當他睜開眼睛用手把嘴角的煙拿下來時,李默羽就會把一瓣蜜桔塞進他的嘴裏,然後他就用舌頭和上膛把那瓣蜜桔壓扁,等充分吸允了它甘甜的果汁後,等他再張嘴吐出已經癟了的外瓤時,凱琳絲的煙灰缸就遞到了下巴間。
“唉……”秦玉關輕輕的歎了口氣,看着來回忙碌着晚餐的葉暮雪荊紅雪兩人,由衷的感歎:“這樣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富二代生活啊,雖說身邊伺候本大爺的漂亮妞的确少了點,不過有你倆也算馬馬虎虎可以了,咳咳咳……李美人,你揪朕的耳朵幹嘛?小心老子一個月都不寵幸你一次。”
“死樣,”李默羽低低的罵了他一聲,用那纖細修長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捏着他的耳垂,眼圈蓦然一紅:“我這次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秦、玉關,你會不會想我?會不會等我再來慶島的時候,你的身邊已經又多了一個比我年輕漂亮許多的女孩子?”
“李、默羽,”秦玉關頭也不回的學着李默羽的語氣,把名字頓開了說着:“你隻是回家看看而已,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别,用得着說話這樣挺酸楚的麽?嗯,等你回來時,我保證身邊不會有一個比你年輕漂亮許多的女孩子,而是好幾個……唉唉唉,你明不明白想做一個有素質的家庭主婦,最重要的是在人前給老公留面子不?哪有像你這樣揪住耳朵不放的?”
“玉關,”李默羽輕輕的把嘴唇湊到他的耳垂邊,也不管凱琳絲就在不足她三十厘米的地方,自顧自的說:“我真的很後悔上次在鳳求凰被拍照,要不然我爸爸也不會知道我在這兒。如果他不知道我在慶島,就不會攆着我回家,那我就不用離開你了。”
“我知道。不過你出來瘋了這麽久了,也是該回家看看了,畢竟家中老人年紀大了,你以後也不能總是這樣任性了。{ }唉,你都三十七八了,怎麽還和小孩子似的不定性?我真懷疑……”
“去!你說誰三十七八了?我今年才三十一好不好?”李默羽啐了他一口,心裏卻明白秦玉關這是用開玩笑來安慰自己,縮回手悄悄的擦了一下眼睛:“玉關,說真的,等過了明天,我回京華了,凱琳絲回英國,而小昭又要去黨校最少要半年,家裏可就剩下你和暮雪和荊紅了。你說,我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在某些時候你會不會覺得有些惆怅?”
“惆怅?嘿嘿,”媽的,這妞說的也是,說不走吧,她們都在眼前晃來晃去的讓你不知道選哪一個好,說走吧,竟然一下子走了五分之三,就閃下倆隻能看不能動的,這夜生活還讓不讓人過啊……秦玉關睜開眼,看着天花闆上那個據說是從巴黎運來的磨砂吊燈,嘿嘿的笑着問:“什麽叫惆怅?”
李默羽是在簽約大會期間接到李老電話的,才上來她還狡辯說自己還在俄羅斯,可結果李老一句讓她去看11月6号的新聞,她立即就啞口無言了。11月6号傍晚,在鳳求凰的大廳内,她和風波諸女一起花枝招展的鏡頭,的确暴露了她的确定位置。本來她還想用撒嬌的口氣來和李老耍賴不回家,但李老卻警告她:如果你不馬上回家的話,那就讓你在齊魯省當省長的二叔親自去請你。無論如何,這次你必須回家,因爲風波集團的那個秦某人,馬上就将接受調查。我李家,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裏面淌這趟渾水的!
沒想到這邊的秦玉關一露出那份‘碧血’技術,上面的李老就在第一時間内知道了。從市政府回到秦家别墅後,每當想到因爲不能讓家族受到影響、而無法和秦玉關應付眼前的這一切,李默羽心裏在愧疚的同時,還有深深的心酸。
不得不回。
就如同不得不回英國處理家族内務的凱琳絲。
凱琳絲坐在木質地闆上,雙肘壓在秦玉關的腿上,仰着下巴看着他,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