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珠閉了一下眼睛,然後雙手撐着梳妝台,看着鏡子裏的傅儀和秦玉關:“來吧,我心甘情願。”
客氣多了就是裝逼這句話,秦玉關是很明白的,何況他也不懂得什麽叫客氣。見傅明珠執意要在這兒和他‘較量’一下,他若再堅持上床,那反而有點不敢面對傅儀的意思了。活人尚且不怕,要是再顧忌死人,那可真叫沒種了……
傅明珠緊緊的看着鏡子,鏡子中有兩個男人,一個在她身後,一個在她眼前,在眼前的這位,已經被煙頭燒的隻剩下一雙眼睛和一抹笑着的嘴角的看着她。
小儀,但願你能夠在天堂理解姐姐……在當當當當的哀樂聲中,傅明珠閉了一下眼睛,等眼中的最後一滴淚水滴落在梳妝台上後,
哀樂繼續當當當當的想着。整張臉上隻剩下一雙完整眼睛的傅儀,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這一切,看着傅明珠瘋狂的前後左右的扭動着腰身,汗水順着她潔白的身子點點滴滴的砸在地闆上……
窗外,有汽車的鳴笛聲穿過窗簾,在窗簾上方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着一粒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紅燈,忠實的把它看到的這一切,通過一根隐匿極好的線,順着鳳求凰的流水管一直延伸到四樓,然後拐進專供明珠财團中的冒海總裁王重勳卧室中的電腦上。
剛剛和荊紅滔天、燕浩然、李援華他們、在葉暮雪等民企老總陪同下考察完某家企業回到卧室的王重勳,雙眼冒着光的看着微型監視器傳送到電腦上的這一切,興奮的嘴唇打着哆嗦的低喊:“幹死她!幹死這個臭biao子!”
好像聽到了王董事長的助威聲,秦玉關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傅明珠最後忍不住的****晃着頭的尖叫了起來。猛地一把将眼前傅儀的照片從鏡子上撕了下來,然後緊緊的攥在手裏。
“快呀!對對對,就這樣、就這樣!”王重勳看着看着,慢慢的站起身來,然後解開腰帶把手伸了進去……
“大家都在外面爲風波集團奔跑,偏偏正主兒卻閑的悠哉悠哉的見不到人。”
李默羽一推開總裁休息室的門,就把腳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對随後跟着進來的葉暮雪幾個人說:“不過,這家夥還真是個好命呢,啧啧,看人家混的那幾百個億,連我都看着眼紅。”
李默羽并沒有因爲自己和秦玉關做了好像有點對不起葉暮雪的事,就在她面前感到總是難爲情,就像是葉暮雪并沒有因爲她懷了未婚夫的孩子就耿耿于懷一個樣。
這并不是說李默羽最擅長的本事是不要臉,也不是說葉暮雪喜歡别人給她戴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既然葉暮雪可以爲了李默羽絞盡腦汁的救她,李默羽也認爲懷了秦玉關的孩子是她應該做得……大家都沒必要再在這個問題上計較什麽。最關鍵的是,隻要大家能接受這些事實就行。
這就是秦玉關身邊的女人,爲他而改變了以前那些不怎麽堅定的原則。
自從懷孕後,李默羽總是渾身提不起精神來老想睡覺。這不,昨晚就數她睡得舒服,可她在甩掉高跟鞋後,還是最先一屁股坐在沙上,用手捂着嘴的打了個哈欠說:“誰能猜出那家夥現在又去哪兒鬼混了?”
“他不在房間裏隻有兩個可能,”展昭有點羨慕的瞥了一眼李默羽的小肚子,雖說現在根本看不出有什麽變化的依舊那樣平坦,但是她知道在這方面,自己已經落後于她了:“一個是出去布置那些我們不用操心的安全,另外一個就是出去找女人。”
難道他的女人還少麽?沒有人對展昭的話給予評論,可這無疑是大家都想說的一句話。看來,他不在房間又是去做那些在場的女人們不适合去做的事情去了。
是的,和别的女人在那兒嘿咻,的确不方便在坐的女人在場的。
“我、我有個問題想問大家。”荊紅雪對展昭的話笑了笑,然後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開水,雙手捧着走到沙前坐下。
“荊紅,有什麽話你就說。”葉暮雪笑笑的把小挎包放在挂衣架上,順手接過凱琳絲的藍色圍巾,替她放在了上面并換來了一聲謝謝。
“我們、我們都……”荊紅雪眼睛盯着雙手捧着的水杯,猶猶豫豫的‘我們都’了老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所以然來,隻是小臉蛋有點紅撲撲的,讓李默羽看了後心裏有點羨慕:十年前我也曾有過這樣的青春,隻不過都浪費在酒吧裏了。
“荊紅,我們都什麽呀,你能不能痛痛快快的說?爲了等你說出來,我忍住吃這個葡萄很久啦!”展昭手裏拿着一粒又黑又大的葡萄,看着荊紅雪直皺眉。
“呼……”荊紅雪長吐了一口氣,在展昭的催促下擡起眼掃了一下大家,說:“葉總是他的未婚妻,默羽卻懷了他的孩子,小昭姐和凱琳絲到底是怎麽想的,恐怕不用我多說吧?我現在隻想問的是,大家喜歡一直這樣過下去,還是……隻能有一個人和他結婚,而其餘的人心甘情願的當他情人……或者找個男人嫁了算。”
“如果我們當中隻能有一個人和他結婚,那依着他的脾氣性格和肚量,恐怕他不會喜歡看到我們和别的男人來往吧?”荊紅雪抿了一口白開水,在女人們的沉默中繼續說:“可按照我國的法律,他隻能有一個妻子,那我想在這兒提出一個問題,誰最終做他的妻子,誰又心甘情願的當他一輩子的情人?”
荊紅雪的話說完了後,沒有誰說話。李默羽垂着頭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展昭把那個葡萄終于塞進了嘴巴裏卻沒有嚼,而凱琳絲則是用一聲歎息來表達了她的失望。就連葉暮雪,也隻是嘴角動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麽。可看向荊紅雪那奇怪的眼神明明的在說:當然我是他唯一的妻子了,這還用說?能夠允許你們在他身邊已經是算寬宏大量的了,你們還想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