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裁休息室的客廳沙上,秦玉關先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攔腰後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想到這兩天生的事,尤其是李明修之死竟然和李默羽有關,他心裏就是一陣心疼。可在想到昨夜葉暮雪竟然趴在他腦袋上、壓着他胸膛的睡了一覺時,他就忍不住的使勁的吸了一下鼻子,仿佛葉暮雪身上那不施脂粉的幽香還在眼前繞啊繞的。
拿掉不知是哪一位、有可能是葉暮雪妹妹給蓋上的風衣,秦玉關慢慢的坐起身。客廳裏,包括房門敞開着的卧室裏,一個人也沒有了,除了放在茶幾上散着清香的早餐可以證明不久前的确有人在之外,房間裏整齊如往昔,一點也沒有睡過幾個人後的亂糟糟。
昨夜,秦玉關先是對這幾個女人的安全做了細緻的安排,接下來又和她們就明珠考察團的事商讨了很久,最後借着葉暮雪去洗手間,而其餘幾個女人都睜不開眼睛的時候,偷偷的溜進卧室,瞅了一眼早就醒來但一直沒臉出來的李默羽一眼,用一個yd到極點中指動作表達了對她的慰問後,然後在她扔過枕頭前閃身出屋。
李默羽,以前這個秦某人的确不怎麽待見的心機極深的女人,可又有誰曾經想到,她竟然會培育了自己的種子?試問天底下,就算是再他媽不是人的男人,在面對懷着自己孩子的女人時,心裏是不是肯定有一股暖意流淌,把那些不好的印象給徹底埋沒?所以某人也就在看到李默羽扔枕頭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的就yin笑着蹿了出來。
至于荊紅雪是怎麽知道李默羽懷孕的這點,秦某人已經徹底的知道什麽才叫女人的心細了。
在某人厚着臉皮的問荊紅雪你是怎麽知道她懷孕的時候,荊紅雪仿佛對這個隻管播種不管澆地的家夥很是看不起,先是白了他一眼後,這才沒好氣的告訴他:“我曾經看見李默羽在吃了一塊紅燒肉後就跑到洗手間偷偷的嘔吐,所以就猜出她可能是懷孕了。後來又注意到她特别愛到廚房去偷我買的醋喝,于是更加肯定了這個結果……你這樣問我,不會是在懷疑她懷的不是你孩子吧?”
作爲一個女人,除了你不能說一個男人他那方面無能的話外,最讓男人計較的話,就是說他女人肚子裏可能是裝的别人的種了。
所以在荊紅雪的話音剛落,秦某人不顧凱琳絲勉強睜着睡眼的看着他,依舊狠狠的瞪了荊紅雪一眼,然後嘴裏說着誰也聽不到的話:“你敢侮辱我的功能不全?小心我以後讓你……嘿嘿。”
“睡了睡了!”荊紅雪就今天看到哥哥并聽他說的那些話感到很心煩,所以也沒有追着問秦玉關小聲嘟囔了一些什麽,鞋子也不脫的,就靠在早已和周公讨論哪兒才有賣那種‘一下靈’做胎藥的展昭身上,也就幾分鍾,她就出了低沉的呼吸聲。
葉暮雪雖說最近幾天和秦玉關的關系是突飛猛進,可要是讓她和他在一間屋子裏睡覺,她還真感覺不好意思。有心去卧室睡,但裏面已經有一個經不起碰的李默羽了,她可不敢冒那個險。把他給攆出去到别的房間吧……可這個家夥在看了一下時間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喲,現在已經快三點了’的話後,就像是停屍那樣的躺在沙上,接着就誇張的出了輕鼾,絲毫沒有虛讓除了在他頭頂地方坐坐、要不然就站到天亮的葉暮雪一句。
看了看趴在電腦桌上的凱琳絲,再看看占據另外一個沙的荊紅雪和展昭,葉暮雪猶豫了一下就走向門口,想去再找一個房間。可到了門口卻轉念一想:要是這時候去前台拿鑰匙,就算是真的沒事也會被人家以爲那個啥了……在這兒睡吧,有他在。出去吧,怕人家說。不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需要她這個總裁出面,沒有精神怎麽可以?
“要不我出去?”就在葉暮雪左右爲難時,秦玉關就像是做夢那樣的輕說了一句,然後她就看到他那雙表面挺純潔、其實誰知道在想什麽的眼睛,正帶着笑意的看着她。
“不、不用了,這個時候出去了影響不好,我們還是湊合一夜吧,反正天快亮了。”葉暮雪慌亂的看了一眼别處,低聲說了一句後,這才走到秦玉關頭頂位置的沙上坐下,勉強的笑笑說:“你睡吧,我坐一會兒就行。”
“嗯。”一點也沒有出乎葉暮雪的意料,秦某人果然在嗯了一聲後,根本沒有把位置讓給她的意思,然後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
你不願意躺下睡覺可别怪我沒有讓你……
窗外的風聲,葉暮雪根本聽不見,她卻在聽着放在牆角的落地鍾鍾擺的滴答聲中,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沒辦法,這兩天太累,不但要應付明珠考察團,而且還生了差點被那個變态老王給那個啥了的危險事情。不過說實話,就連葉暮雪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耳朵裏聽着鍾擺的滴答聲,鼻子裏聞着一旁秦玉關身上的淡淡煙草味,她竟然感到了從沒有過的心安……
當嘴角不知不覺的挂上一絲甜笑時,已經睡着了的葉暮雪,身子一歪,飽滿的左胸壓着某人的臉蛋,而頭卻側躺在了某人的胸口。然後某r就開始呼吸困難的失眠了。
至于葉暮雪是什麽時候睜開眼醒來,又是什麽時候在看到她睡在秦玉關身上就啊的一聲低呼捂住嘴巴的,這些秦某人是通過眯着的眼睛看的是清清楚楚,不過他知道,葉暮雪的臉皮肯定沒他厚,所以隻好真的閉上眼裝着睡覺。
直到聽到拖拖拉拉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了好大一會兒後,房間内這才完全靜了下來。更讓秦某人感動的是,不知道哪一位靓女,因爲害怕鍾擺的滴答聲會影響他的睡眠,竟然在臨開路前誇張的把鍾擺給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