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以後能不能在我面前别提起他?”
聽人說出王重勳的名字,傅明珠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眼裏閃過一絲痛苦。深吸了一口氣說:“秦玉關,現在我可以鄭重的向你保證,不管王重勳是什麽身份,他都休想我再原諒他……”
“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我不想摻合,你隻要告訴我,你爲什麽要送給我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行了。”秦玉關冷冷的打斷傅明珠的話,掏出煙來扔給給一直垂頭和荊紅雪坐在一起的荊紅命。
“非得需要一個理由麽?”傅明珠慘笑一聲:“你還記得不記得在小儀臨死前,我曾經在電話裏哀求過你,隻要你放過他我就會給你春雨實業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承諾?”
“當然記得,隻不過我最終還是殺了他,所以你大可不必再履行你所謂的承諾。”秦玉關深吸了一口煙,用眼神制止住想要說什麽的葉暮雪,口氣卻有點軟的說:“說吧,你送我這些到底是爲了什麽。”
“還記得當初我告訴你,王重勳已經派人滲入傅家的事嗎?”
對于接下來可以堪稱絕密的話,傅明珠真的不想守着這麽多人說出來,可一想到明天上午無論如何也要趕到京華去和家裏說個明白,她也就來不及顧忌什麽了,再說這屋子裏面,除了一個一直低頭吸煙的陌生男人外,其餘的都是和秦玉關很親近的女人,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外洩。
“我當然記得,可你傅家的事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又和你送我這麽多股份有什麽幹系?”
秦玉關有點納悶的望了傅明珠一眼,忽然明白了過來,呵呵一笑:“呵呵,我知道了。隻要我接受了你送我這百分之三十的春雨股份,那我就算春雨實業的小半個股東了,既然我是股東,就得爲自己的企業着想,既然想爲自己的企業着想,那我就得替你清除潛伏在春雨實業中的那些王重勳安排的人……”
“如果你非得再加上你一個條件的話,那我也得替你清除你家人身邊的那些隐患。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說白了就是一筆價值不菲的工錢。傅總,不知道我這樣說對不對?”
“不錯,你說的很對,很對。秦玉關,”
傅明珠看了一眼他嘴角的譏諷,随即低下頭,低低的說:“秦玉關,這是我沒辦法的辦法,也許隻有你,才能幫我渡過這個難關。看在、看在我們曾經有過一段……一段關系的份上,算我求你行不行?我不想因爲我的原因害了整個傅家。”
一個女人,一個有着如傅明珠這樣特殊身份的已婚女人,守着這麽多人說出曾經和老公之外的男人有過那種關系,的确得需要很大的勇氣。
對華夏人來說,面子有時候比生命還要重要。但對心裏已經對王重勳徹底失望的傅明珠來講,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爲她知道假如再有所顧忌的話,受傷害的可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傅家家族。如果秦玉關真的能夠幫她鏟除那些潛在的可以毀滅整個傅家的威脅,别說是她個人的顔面了,就是價值幾百億的股份,還不也是雙手奉送在人家眼前,苦苦的哀求人家收下?
“你的決定能夠代表整個傅家?”在傅明珠說出兩個人曾經有過一段關系的話後,秦玉關臉上才沒有半點羞愧之色,反而還有點莫名其妙的竊喜,不過他可不敢把這種表情光明正大的顯露在臉上,隻是裝模作樣的沉吟了一下後,這才掃了屋子裏别的女人一眼問。
有道是人爲财死、鳥爲事亡。對于有人能夠送上幾百個億的這種好事,無論是誰都會動心的。既然傅明珠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這些百億資産,秦玉關可找不到一頂點的理由拒絕,何況那些潛伏在華夏的人早晚得一個個的揪出來。
秦玉關雖說現在已經沒有義務再做這些屬于政府該辦的事,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使他在聽到有人妄想爲禍華夏時,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鏟除這些蛆蟲的想法和決定。不知道有這樣的想法,算不算也是一種職業病,就像是很多年過去後,他在推開一扇陌生的房門時總會用最快的度閃身進去那樣。
“我的決定,在春雨實業,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你不要顧忌傅家别人怎麽看,慢說送出百分之三十,就是我把春雨實業全部送出,他們也沒有任何權力幹涉。因爲集團是我一手展起來的,其餘的董事隻是挂個虛名,都是坐等年底分紅的主罷了。”
聽到秦玉關有想接受這些股份的意思,傅明珠在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然後昂起頭。在說起自己一手創建的春雨實業時,她臉上明顯的帶出一絲自豪。
“隻要你說了算就行,那我答應你,這筆讓我賺大了的買賣成交。”秦玉關看着傅明珠的眼睛,直到确定她沒有玩什麽花樣後,這才點頭答應。
“慢着。”就在傅明珠心裏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看到葉暮雪走到茶幾前,彎腰拿起那份秦玉關想伸手拿起的股權轉讓合同書,遞到傅明珠眼前,挺認真的說:“對不起,傅總,你的這些股權我們不能接受。”
“爲什麽?”接過那些股權轉讓書的傅明珠一愕:“葉總,難道你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太少麽?”
“呵呵,怎麽會呢?風波集團的固定資産最多也就是幾十個億而已,我怎麽會不把這幾百億看在眼裏?”葉暮雪輕輕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看着傅明珠:“雖然我不拒絕金錢,但是我卻不想用這些錢來買走我的未婚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