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你都叫了有十聲了,這可不是以前的你。”任由欣慰的淚水流了個痛快後,蘇甯這才從他懷裏擡起頭來,伸出手摸着他的臉頰:“喂,小淫賊,我得抓緊起床,不能再陪你睡懶覺了,今天我還要趕回京華去。”
“你怎麽來慶島了?”秦玉關明白蘇甯是不想提起昨晚的事,所以隻好順着她的話說:“昨晚才來了,馬上就要走麽?”
“我倒是也想在這兒多陪你幾天,可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啊,再說我也有很多事要做,所以隻好住一晚就得回去了。”
蘇甯往秦玉關懷裏偎了偎,語氣平淡的就像是一個兩地分居的妻子在和老公說話那樣:“這次來就是想你知道,你的老搭檔血鷹替你引來了俄羅斯的吸血蝙蝠……當然了,我來就是因爲想你了來看看你,另外就是順便告訴你的就是,那個王重勳的資料已經調查清楚了。連同吸血蝙蝠的資料等會我一起拿給你。他呢,現在是英國國籍,和皇室還有着一點拐着彎的關系,在沒有确鑿的證據時,你不要輕易的動他,要不然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假如我想殺他的話,他早就死了。一開始我還想利用他财而沒動他,沒想到他竟然還和英國皇室挂上了鈎。皇室?切。”秦玉關嗤笑一聲,并沒有說什麽過激的話,但蘇甯從他不屑一顧的口氣中,就想到了他在兩年前曾經和血鷹打過的一個無聊的賭。
玉面閻羅和血鷹,這兩個一向目無法規的家夥,在赴英調查一個外逃大貪官時,不知道爲什麽,兩個人竟然因爲替英女王拉車的馬兒到底有多高而打起了賭。并爲此膽大包天的夜潛王宮,又爲謝情傷打賭打赢了而興奮的大笑時驚動了王宮衛隊,所以秦玉關才在掩門疾奔時誤打誤撞的跑入了凱琳絲.羅斯柴爾德的‘繡樓’,并爲此招惹的人家閨女不遠千裏的爲他先是來到明珠,最後又追到了慶島。而秦玉關和謝情傷兩個人這次所下的賭注卻是秦玉關戒煙三天……
“蘇甯,昨夜沒有關門?”就在蘇甯嘴角不由得浮起一個暫時忘掉痛楚的笑時,秦玉關卻對着四敞大開的房門問:“這是在哪兒?晚上睡覺都可以不用關門,難道還要賣票供人參觀嗎?”
“哦!”經秦玉關這一提醒,蘇甯才猛地想到了昨晚她在和他那個啥時,看到展昭出現在門口的。嘴裏出一聲驚呼後,她忙不疊的反身坐起,剛想說什麽,卻又忽然魚兒一樣的鑽進了被子下面:“假如我不說的話,你肯定不知道這兒是哪兒。不過,看在你長得還有點帥的面子上,我就告訴你吧。這兒是乾坤宮,門沒關是因爲昨晚展昭來過。”
“乾坤宮?展昭也來過?”秦玉關一愣,接着輕歎一聲,拍了拍她的身子:“起來吧,我什麽也看到了。”
蘇甯臉一紅,給本來有些蒼白的面頰上增添了一絲妩媚:“看到就看到呗,我是你女人,無論該承受什麽樣的結果,這都是應該的。”說着坐起身,身上裹着被子的翻身下床,晶瑩的腳尖剛剛點到地上,一陣撕心的疼痛讓她身子一晃。
“我們,結婚吧。”秦玉關一把攙住她,然後下床替她把還能湊合着穿的衣服拿到她面前,雙手捧着她的臉頰:“結婚。”
“嘻嘻,”蘇甯伸手推開他,撿起衣服慢慢的往身上穿着:“爲什麽要結婚?這樣不是很好嗎?玉關,我不想你因爲這事就起了想和我結婚的沖動,因爲這樣感激的成份太大。你還記得那時候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不記得了,我和你在一起說過的話太多。”秦玉關也穿着衣服的說。
“你說:蘇甯,我們玩玩可以,但是你想和我結婚卻是門都沒有,因爲我家裏已經有了一個老婆了。”蘇甯停住穿衣的動作,定定的看着秦玉關:“你當時告訴我說,你老婆的名字叫葉暮雪。葉暮雪,這個名字我從聽到過開始,就一直沒有忘記過。你,明白我意思嗎?”
“不明白。”
“不明白算了,以後你會明白的。”蘇甯說到這兒,眼圈一紅連忙轉過了頭。她何嘗不知道秦玉關雖說不明白,其實比誰都明白她這麽說的意思?别看秦玉關敢爲了和人打賭就闖英國女王的王宮,給人一種他是個率性而爲的混蛋印象,可又有誰知道,當他清醒到自己不是國家培養出來的一件利刃時,他骨子裏卻始終保留着華夏最傳統的保守思想?
秦玉關緩緩的替蘇甯披好黑色的風衣,然後當先走出了房門。他不是不知道蘇甯現在走路肯定不得勁,也不是不想去伸手扶她,隻不過他知道他這樣做,蘇甯會理解他的,不爲别的,就因爲他是秦玉關。
你什麽時候見過秦玉關對一個女人像伺候他老媽那樣唯唯諾諾的了?這不是什麽大男子主義,而是一種在潛意識裏吸引女人的陽剛。
“沒事了?”秦玉關剛走出房門,早就聽到他和蘇甯說話的展昭,立即從窗口走了過來,笑吟吟的說:“喲,看不出你還精神百倍的,昨夜看起來睡的夠爽的啊,隻不過你以後得改掉晚上睡覺不關門的這個壞毛病,要不然誰和我這樣實在,肯給你站一宿的崗啊?”
看着展昭的黑眼圈,再她那就算是強笑也掩不住的疲倦,秦玉關就伸出手握住她說:“展昭,我們回吧。”
展昭?!
就在秦玉關叫出展昭的名字時,因爲電梯被展昭下令禁止使用、而走樓梯馬上就下到九樓的傑漢一愣,往後沖着幾個說說笑笑的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後閃身率先走到了九樓的走廊中,并抱怨道:“華夏酒店的服務太差勁了,電梯竟然無緣無故的就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