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傑漢的俄羅斯男人嘩啦一聲把窗簾拉上後,走到沙前坐下後說:“境内斧頭幫老大他們死的有些蹊跷,老爺子懷疑他們是被華夏特工給搞死的,而那個在好幾家地下賭場都露過面的華夏男人應該有很大的嫌疑。尤其是在那麽多弟兄們的圍追堵截下,仍然讓他安然無恙的逃到了慶島,就算不是他做的,也得把他做掉!”
“華夏有句古話,叫甯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傑漢忽然嘿嘿的笑着說:“當然了,老爺子之所以這樣下血本的追那個叫謝情傷的華夏人,自然是看在接管了斧頭幫他們地盤的面子上。”
嘿嘿,呵呵,哈哈……
“聽說在慶島有一個運氣不錯的小女警,就是她把企鵝他們給留在了慶島,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遇見她。如果遇見她的話,我非得看看她長的什麽樣子,有沒有我的莎拉波娃好看,又是憑什麽讓企鵝他們飲恨華夏的。”等幾個人得意的笑完後,另外一個人通過這稍帶點無意的口氣提醒傑漢。
“如果這次碰到她,隻要機會合适,一并幹掉算!雖說沒有酬金,就爲了那十幾個兄弟。
在傑漢說到謝情傷這個名字時,坐在角落沙上的一個人慢慢垂下了頭,暗紅的煙頭在黑暗中猛地一亮,就像是他那雙在黑暗中的眼睛。一個無聲的笑容自嘴角彎起,帶着一絲譏諷。
“哼哼,反正那個小女警最好别落在我手裏,要不然……頭,我們來到華夏,爲什麽沒有看到河馬她們來接頭?聽說她們早就着二當家的來到慶島了。能夠讓二當家親自出馬,也不知道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更不知道能不能遇見她。”另外一個一直沒說話的人把手裏的煙頭彈到煙灰缸裏,懶洋洋的伸了下腰說。
“切,二當家?”傑漢切了一聲,眼前浮現出一個讓他牽挂很久卻不能得手的女人樣子,眼角跳了跳說:“你想指望她在自己的國家做出有利于組織的事,恐怕很難吧?”
“我覺得她人還不錯……”
“好了,不提她,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有任務要做,現在都去睡覺吧。等有合适的機會幹掉那個英國女人後,無論是能不能找到那個謝情傷的行蹤,我都會帶你們浏覽一下慶島名勝的。”傑漢揮了揮手說:“其實呢,我覺得這趟任務隻是爲了查詢一個人是何來曆就這麽把非洲調回,老爺子是不是有點大題小作了?”
“不知道,不過他老人家一直是很謹慎的。我們最好也得小心一些。”沙姆幾個人站起來說。
“嗯,我知道了,都回吧。”
看來老爺子真的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個慶島嗎?用得着在來時那樣千叮咛萬囑咐的?雖說企鵝他們折戟在這兒,可不一定證明我北極熊和他一樣熊包。等手下把門掩上後,傑漢點上一顆煙,在摸黑走向卧室的時候想。
俄羅斯吸血蝙蝠的**殺手們在商議着要爲企鵝把展昭怎麽樣時,卻沒有想到,她就在他們腳下的九樓走廊窗口前。
看着在乾坤宮門口忙碌的警員們,再看着不停的要和他們讨個說法的乾坤宮工作人員,展昭就幸災樂禍的想笑。她剛想對站在身旁的孫重波說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耳朵裏卻隐隐的聽着蘇甯現在已經開始忍不住的哭泣聲。煩躁的她霍地轉回身,卻見孫重波猛地一拳砸了走廊牆壁上。
唉,展昭心裏歎了口氣,伸手從口袋中拿出煙,抽出一根遞給孫重波:“來一顆。”
“我不吸煙。”孫重波手在微微的顫抖着,聲音有點嘶啞的問:“展局,你說我們蘇處爲了一個男人這樣做,值得嗎?其實、其實可以叫幾個小x姐來的。還有你,心甘情願的在這兒替他看門。”
“以前我也不吸煙,不過後來在煩躁的時候就喜歡抽一顆。”展昭就像是一個煙草推銷員,掏出火機把煙點燃後,卻拿下來直接塞進了孫重波的手裏:“如果你最愛的一個女人……比方蘇甯,要是遇見這種讓人尴尬的情況,你是希望别人來替她解決問題,還是……”
“肯定是由我!”孫重波脫口而出,然後停頓了一下,把煙放在嘴上吸了一口,接着就低低的、猛烈的咳嗽起來。
“我喜歡這個男人,因爲喜歡,所以我甯願爲他改變或者做一些什麽。這其中沒有任何理由。”看着不勝煙力的孫重波難受的樣子,展昭微微一笑轉過身,左手拖着右肘,右手的煙頭飄着袅袅的青煙,向窗外飄去。窗外的夜色下,一層若有若無的白霧飄飄渺渺的浮在半空中,白霧中好像夾雜着一絲懵懂……
葉暮雪呆呆的看着窗外的白霧,在鳳求凰爲她專門預備的總裁房間裏坐了一夜,一句話也不說的坐在落地窗前的真皮座椅上,一動不動的看着窗外的白霧慢慢的在朝陽下慢慢變稀,終于杳然不見。
“葉總,你該去睡一會了,”同樣一夜沒睡的李默羽揉了一下有些枯澀的眼睛,接着伸手捂着嘴的打了個哈欠:“你放心吧,他和蘇甯在一起,是不會有事的。再說還有小昭和那些警察守在那兒,更不會出什麽意外了。倒是你,一夜沒睡了,公司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出面應付。”
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身,葉暮雪頭也沒回的看着窗外,輕輕的說:“默羽,你們說我是不是特别的沒用?在他最需要我這個未婚妻爲他付出什麽時,我卻隻能呆呆的坐在這兒,讓别的女人替我做該我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