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看好她,請别再傷害她,因爲她是無辜的。”秦玉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壓制住心中的狂躁,眼睛無比真誠的看着傅明珠說:“我很少對人說這個請字,希望你不要在我不在的時間裏傷害她。答應我。”
“我、我答應你。”傅明珠看着已經穿好衣服,坐在那兒低垂着頭的葉暮雪,點點頭說:“那你是不是要出去找女人了?”
“不一定吧,看看再說。”
“可你……”傅明珠咬着嘴唇,很是艱難的說:“假如你不找女人的話,你真的有可能會死的!要不然,我……”
這一切既然是王重勳安排好的圈套,現在還是他妻子的傅明珠認爲,她應該爲此付出代價,主動的獻上身體來解決秦玉關的危險,雖然這樣真的是如了那個變态的所願,可這一切又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讓葉暮雪來吧,看樣子她還是個女孩子,一點那種經驗也沒有,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強烈摧殘的。
“不用了,”打斷傅明珠的話,秦玉關回頭看了一眼葉暮雪,接着又看着傅明珠淡淡的說:“你隻要答應我以後别再找她麻煩就好了。”說完這句話,秦玉關也不等傅明珠再說什麽,徑自就象門口走去。
“秦玉關,你站住!”葉暮雪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過來剛才的這一切是怎麽回事,她見秦玉關要走出去時,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跑到停住腳步的秦玉關背後,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臉龐貼在他後背淚流滿面的:“不要去找别人……就讓我陪你好嗎?”
如果你是個女人,你對一個男人從最初的讨厭,慢慢轉變成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愛上他的愛,而這個男人此時卻又恰恰需要女性來幫助他,你會不會和葉暮雪那樣,緊緊抱住秦玉關的腰身,淚流滿面的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如果你是葉暮雪,在鼓足勇氣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後,假如聽到秦玉關卻隻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不需要’後,就掰開你抱着他身子的手,然後頭也不回腳步有點踉跄的朝外走,你會怎麽樣?
不知道你會怎麽樣,反正葉暮雪在聽到秦玉關的那句拒絕的不需要時,心中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割的是鮮血淋漓,疼的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頓着腳的沖秦玉關大喊:“爲什麽!?”
“因爲你已經不是我的女人了。”
十二個字,如同十二把刀,同時戳進葉暮雪最柔軟的心底,使她在聽到秦玉關說出的這句話後,呆立半晌,直到再也聽不到從長長的走廊中傳來秦玉關的腳步聲後,她才忽然放聲大哭,一轉臉撲到傅明珠懷中,放聲大哭。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我隻做錯了一件事就再也得不到原諒?”葉暮雪趴在傅明珠的懷裏,使勁的捶打着她的肩頭,讓傅明珠剛受到兩次重創的肩膀生疼。可她卻沒有躲開,隻是用羨慕的眼神聽着葉暮雪的訴苦。
羨慕,不錯。傅明珠現在看着葉暮雪的眼神,的的确确的就是羨慕。因爲她很明白秦玉關爲什麽要這樣說,更是爲什麽要不顧一切的離開這兒,因爲他假如不堅決的拒絕葉暮雪的話,葉暮雪肯定會爲他着想而不惜自己受傷。正因爲秦玉關在乎葉暮雪就像是葉暮雪在乎他一樣,根本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所有才用這句足矣把葉暮雪變傻的話擋住了她接下來想自我犧牲的念頭。
傅明珠很想把這些話說給當局者迷的葉暮雪,可作爲女人的那種天生嫉意,隻是使她輕輕的拍打折葉暮雪,就像是一個母親那樣的輕拍着葉暮雪:“别哭啦,也許他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呢。”
“嗯嗯……”葉暮雪擡起臉來看着傅明珠,使勁的點着頭,淚水不停的往下流呀流的說:“他就是一個小心眼男人,他身邊有那麽多女人……那麽多優秀的女人,我都毫不在意,可我就是爲傅儀所感動,就在親了他額頭一下的時候被他看到了,他就一直不肯原諒我……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也許正是你的故作不在意他身邊有女人,才讓他覺得他對你是可有可無的。唉,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會吃醋,還難理解的。”
“我不管這些!我不管,現在我這就去找他說個明白,”
一愣,接着葉暮雪就哭喊着從傅明珠的懷裏掙紮出來:“憑什麽他可以随便和女人上床,而我就不能親别的男人一下?憑什麽在我心甘情願的爲他付出一切時,他卻用這樣的潇灑無情的拒絕來作爲武器狠狠的刺傷我?我不服氣,一點都不服氣……我要去找他,當面和他說個清楚!”
葉暮雪在傅明珠懷裏掙紮着說這些話時,傅明珠就已經緊緊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此時她說什麽也要追上秦玉關問個清楚,可此時傅明珠說什麽也不能讓她去追上他。不爲别的,就爲她答應過秦玉關,此時要好好的照顧葉暮雪。
葉暮雪掙紮起來的力量很大,可在堅持練柔道的傅明珠面前,她這點子小力氣,根本算不了什麽。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後,葉暮雪情急之下竟然揮手對着傅明珠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放開我!放開我呀!”
任由葉暮雪的巴掌打在頭頂的傷口,任憑傷口的血又順着額頭流了下了,傅明珠都一直緊抓着葉暮雪的一隻胳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任由她的力氣越來越小,哭聲卻越來越大。
手掌在第n次揮起的時候,那麽鮮紅的顔色終于引起了葉暮雪的注意。她揮起的手一下子頓在半空,傻了一樣的停住哭聲,再傻了一樣的看着傅明珠,然後就再次趴在她懷裏。
失望、丢人和對傅明珠的内疚,使她的哭聲還沒有再次出來,就暈了過去,一動不動的暈在了傅明珠的懷裏。
“唉……”
傅明珠慢慢的把葉暮雪放在那張矮床上,望着那張長長的眼睫毛上挂着淚滴的臉龐,望着就算是在昏迷中,仍舊從一抽一抽的小鼻子中出的抽噎聲的葉暮雪,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時間對葉暮雪竟然生出了一種好像類似于母愛那樣的感情,使她要爲葉暮雪拭去臉頰上的淚痕:“傻丫頭,他的心,你早晚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