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真的走進來,并随手把門關死的葉暮雪,秦玉關覺得有點蒙,也顧不得先把自己身子捂住了,用手使勁揉了一下眼睛,又眨巴了幾下,現葉暮雪确确實實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房間裏,這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很真實,很真實。
我不進來行嘛……葉暮雪背轉過身子,臉被燒的幾乎站不穩似的站在門口。因爲剛才她在推開秦玉關的房門看到那驚人的一幕時,荊紅雪恰好從一旁的房間走出來,手裏正拿着手機,一邊走一邊頭也不擡起的準備從秦玉關房門前走下樓梯。看到她馬上就要過來後,葉暮雪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場景千萬别讓她看到!而這時候,正是秦玉關對她出最真摯的邀請時,所以她想也沒想的就閃身進了屋子,然後快的把門關死。
原來這就是男人……葉暮雪努力想使自己站穩,可因爲她在想到剛才那定定的一幕時,不禁熱血上湧,身子搖晃了一下就想摔倒,匆忙之間連忙去抓門柄。由于不是自己的房間,門柄在哪個位置一時沒來得及看清,她伸出去的手就抓了個空,也就是在這時,她那雙剛才就酥軟了的長腿,再也支撐不住她一米七出頭的身子,竟然直直的往後倒了下來。
如果一個貌美如葉暮雪的女孩子,在你眼前馬上就要摔倒,你作爲有着‘護花使者’義務的男人,你會不會去救?或者說是搶在她摔倒前去攙住她?會吧?哈哈,你會,秦玉關是男人,他怎麽會不那樣去做?雖然他做出這個動作是在猶豫了零點零七秒後,但他作爲男人中的一員,還是義不容辭的在葉暮雪身子将将摔倒在地闆上時,從床上飛了下來。
也正因爲他猶豫了這片刻,所以盡管他運用了如鬼魅般的身法趕到葉暮雪身後時,還是得自己先用屁股着地,這才用雙手托住了她重重砸在自己雙腿上的身子……
“啊!”葉暮雪一聲尖叫,夾雜着某人某處幾乎被砸斷的痛哼,一起響徹整個房間,并順着葉暮雪進來時沒有關嚴的門縫傳到走廊中,使得低頭看手機的荊紅雪和站在門口等着看好戲的李默羽同時一愣,然後不約而同的快步走到秦玉關門口。
“好像是葉總的聲音。”不等李默羽說什麽、做出什麽阻攔動作,荊紅雪就一把推開了門……
出于人往後摔倒做出的本能,葉暮雪在尖叫一聲的同時,雙手後伸着亂抓,希冀可以抓住一件時自己身體平衡的物體。她成功了……隻不過這一切都是生在她坐在秦玉關腿上後,那雙四處亂抓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被坐在身下的一個物體上,她就想借力站起來。
“疼……”秦玉關輕叫了一下,雙手拖着葉暮雪身子的手松開,本能的去保護自己兄弟,這讓失去支撐的葉暮雪一下子躺在了她懷中,然後靜止不動。
因爲她在看到秦玉關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忽然明白了自己手裏抓着的那個玩意是什麽了……
“葉總,您們這是……”
荊紅雪推開門的時候,正是葉暮雪坐在秦玉關身上不知所措的時候。
如果站在門口的這個女孩子不是荊紅雪、哪怕是王雅珊,秦玉關也根本不會在意。看見就看見吧,不就是自己身上一絲不挂的被葉暮雪壓在身上嘛,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比這個還要精彩百倍的他又不是沒做過。可、可關鍵這個站在門口目瞪口呆一言不發隻是愣愣看着他這副慫樣的,正是自己兄弟荊紅命的妹妹、也是自己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看的荊紅雪,這事就有點好像說不過去了。
鎮定,鎮定。
秦玉關心裏這樣叫着,盡量帶着‘這有什麽呀’的笑,慢騰騰的把葉暮雪的手從自己命根子上拿開,眼睛看着頭頂上方說:“呵呵,小雪你這是要叫我下去吃飯嗎?”
“嗯、嗯!是呀,”荊紅雪終于一張小臉通紅的把眼睛看向别處,心裏依舊在咚咚跳個不停的勉強笑笑說:“是呀,我是來叫你吃飯的……哎,你有沒有看見葉總呢?”說完這句話後,她就立即扭頭對着臉上不知道什麽表情的李默羽問:“李副總,你有沒有看到葉總?”
真是一個不怎麽樣的謊言,一個很典型的視而不見啊。
“啊,”李默羽啊了一聲,雙腿緊緊的并了一下,這才猛然明白荊紅雪這不算高明的‘視而不見’手段,慌忙的往後退了一小步,看着葉暮雪的房門方向語無倫次的說:“剛才、剛才還看見她來這房間的,怎麽一眨眼就坐在他腿上……我靠!”也不知道是罵誰,反正她在罵完後,扭過身就向客廳快步走去。
李默羽,你真是個混蛋啊,這不是對他倆的關系推波助瀾嘛。李默羽一邊走一邊罵自己,心裏卻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起。那種感覺,怪怪的,癢癢的還帶着一股酸。
“咳,那你快下去吃飯啊,一會兒還要去飛機場接機呢。”荊紅雪眼光掠過地上這倆人,煞有其事的對着空無一人的床上說:“記得要穿正裝,不許再吊兒郎當的了。”說完後輕輕的帶上了房門。等隔斷那滿屋的春光後,她才雙手捂着臉,逃一樣的跑開。
攥着葉暮雪那火燙火燙的小手,秦玉關現在不知道心裏是啥滋味。在他決定放棄葉暮雪的時候,天知道怎麽會出現了這種暧昧到極點的場面,雖說他倒是不怎麽在乎,而這一切也不應該怪他……可、可你倒是抓緊起來啊,難道坐在我身上很舒服嗎?
腦子裏面一直轟轟的響着,心跳聲壓過了呼吸,體溫超過了自己所承受的極限,四肢酸軟無力……葉暮雪早就想讓自己站起來,然後用飛一般的速度找個冰窟鑽進去,但有時候人的意志力卻指揮不了幾近癱瘓的中樞神經系統。
“你、你能不能把我扶起來?”葉暮雪緊緊的閉着眼,被秦玉關攥着的雙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掌心,她一點也感不到疼的顫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