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想把一輛在前面慢騰騰滑行的轎車用悍馬頂翻,那太簡單了。可秦玉關卻不想這樣做,他隻想讓這些敢膽大到要殺他的人嘗到什麽是害怕。所以,剛才悍馬車在剛頂到現代車尾時,他就踩了下刹車。
秦玉關剛想準備對現代來第二次親密接觸的時候,就看見有隻槍從車内伸出沖他開火。但他卻絲毫不爲之所動,因爲軍用悍馬假如沒有防彈功能的話,試問部隊要這種耗油量極大的龐然大物幹嘛?
子彈打在車窗上,發出當的一聲輕響,然後那子彈就嗖的一聲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而車窗玻璃上,隻留下一個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白痕。
“快開車!”接連打了五槍都沒有阻止悍馬再一次頂的現代又轟然大震了一下後,松島終于發現這樣有點太弱智了,随即縮回手沖着大和嘶聲叫道:“速度!速度!”
被悍馬接連頂了幾下後,一直存着幸災樂禍的大和終于被松島臉上的恐懼而感染,手忙腳亂的挂上檔,猛地一踩油門,現代車在悍馬故意留出的那幾秒鍾内,呼的一下往前竄去。
你們跑不掉的。秦玉關呵呵的冷笑着,在捉弄了他們幾次後,就對這種遊戲興趣索然了,當下猛地一踩油門,悍馬發出一聲轟鳴,直直的對着現代車後尾撞了過去。
轟!
在悍馬不留餘地的頂撞下,現代車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筝那樣,斜斜的往一旁的地溝中紮了下去,然後順着溝沿往前翻滾着。
把現代撞進地溝後,秦玉關停下車,打開車門走到路邊,靜靜的看着那輛撞在一個大樹墩上才停下的現場轎車一言不發,隻是手裏拿着兩把修車用的螺絲刀。敵人手裏有槍,他就算是再笨也知道人體怕子彈這個道理的。
“我們有三個人,别怕他!”松島一邊用力推着車門,一邊給正準備翻過身子來的同伴打氣:“我們可是偉大的紫川組人,哪兒這樣容易就這樣被他吓倒?再說了,就算是死,也得死的轟轟烈烈,絕對不會被他一個虛名所吓倒。”
“松島君,車門卡死了,麻煩你用槍把玻璃頂開吧,我們最好是趕緊的出去,要不然他開着車再來給我們一下……”大和用力的蹬着車門說。
“大和君,你最好别緊張,”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柳生說話了,語氣鎮定的沒有一絲慌亂,仿佛被困車裏的不是她一樣:“他假如想撞死我們的話,早就開車下來了,何必在那兒傻站着?”她從車窗内看到,悍馬車上的那個年輕人正雙手抱肘的,站在路旁看着她們在車裏掙紮。
“爲什麽?”對這個話不多的女人,松島一點也不喜歡,可覺得她現在的話有點道理,所以忍不住的就問了。
“很簡單,他想捉住我們讓我們說出是誰支使來這兒的。”
“做夢!我們大日x本的子民,怎麽會有那種毫無骨氣的懦夫!”松島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擡起槍對着車前玻璃就扣動了扳機。
看着這幾個像狗一樣從車裏爬出來的男女,秦玉關一點也不打算在他們爬出車窗的時候動手。他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是個最好的機會,但他就是不想這幾個人糊裏糊塗的就回老家,他要讓這些視死如歸的島國人士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死,并不可怕,但關鍵是看要怎麽死!
“你是龍騰七月?”這是爬出車窗後,拿槍對着秦玉關的松島說的第一句話。
“你們的領導是哪位?我想見見他,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引薦一下?”秦玉關慢慢的走下公路,對松島近乎弱智的問話,他根本不屑解釋什麽,他隻想知道派他們來的那個人的地址。華夏人一向是講究先禮後兵,所以秦玉關并沒有上來就掐住她脖子惡狠狠的問她,但在心裏卻打定要讓他們死的很痛苦的主意,雖然這樣做的确是卑鄙了點。
“我隻問你是不是龍騰七月!”松島後退了一步,仿佛手裏的槍并不如遠離點這個男人保險。
“這很重要?”秦玉關好像根本沒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一樣,眉毛輕輕的上挑了一下,看着松島不由舔了一下嘴唇的動作,他呵呵的笑着說:“好,那我來告訴你,龍騰七月就是……我!”最後這個‘我’字剛吐出,他手裏的螺絲刀就飛了出去。
“松島君,小心!”在秦玉關說出要告訴松島他是誰時,柳生就已經察覺出了不對,立即大喝一聲提醒松島,同時把手向腰側伸去。
“啊!”可松島回答她的卻是一聲帶着痛苦的、短促的慘叫聲,使她已經摸到腰間那把軍刺的手一頓,然後再也沒有做出動作。
看着松島用左手捧起右手手腕上的那把螺絲刀,柳生的心沉了下去。她開始後悔自持是紫川銀星使者的身份、這次出來并沒有帶槍的決定。現在看來,當時在聽到金星使者提醒自己龍騰七月如果出現在美智子這個叛徒婚禮上、那就立即終止任何行動的話,所抱有的輕蔑态度是多麽的不明智。
這個女人不一般呢,竟然在我還沒有甩出螺絲刀前就能夠出聲示警,看來還有幾下子。秦玉關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紋絲不動的柳生,對她産生了一絲興趣,想到這個女人既然有這樣的道行,說不定在紫川内有着一定的身份,恐怕她要比這個很讨厭的持槍女人知道的要多,對自己也更有價值。
的确,柳生在被金星使者安排和松島來殺姚迪時,要不是隻因爲要親眼看到她死,柳生才不會跟着松島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一起出來執行任務。不過這也怪她,在明知道秦玉關依然出現在婚禮現場時,她并沒有出手阻止松島對小由美下令暗算他的決定。在她看來,龍騰那麽大的名号,就像那些吹噓着隻要一次就能治療陽wei早洩的廣告一樣,水分的成份居多。這個錯誤的觀點,在秦玉關僅用一隻酒杯就打碎了小由美的鼻子後,她才清楚的認識出來,所以這才不顧自己顔面的跟随松島和大和逃出了陳家。
現在,看着這個傳說中的男人用一把螺絲刀就把松島的手穿透了後,依舊不依不饒的對着自己走過來,柳生終于感到什麽是緊張,什麽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