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秦玉關又怪笑了兩聲,跳下床走到葉暮雪眼前,輕佻的伸出手,用食指挑起她那光滑圓潤的下巴:“那我對你也是癡心一片呀,想知道我喜歡你有多深,天上的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怎麽沒有看見你主動親我一下?”
“那是你、你以前不在家。”對秦玉關的調戲,葉暮雪很想一巴掌拍開那隻手,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現在不是和他頂牛的時候,畢竟這件事自己做的的确有點太丢人了。
“可我現在每天都在家守着你了,那你是不是該親我一下了?”秦玉關向前一伸腦袋,就像是一隻引頸待割的雞那樣側着臉的笑,但眼裏全然沒有一點笑意、隻有故意刁難的用從沒有過的肉麻口氣膩膩的說:“暮雪,麻煩你親我一下,好麽?”
“秦、秦玉關,”面對秦玉關的無理要求,葉暮雪嘴唇哆嗦着,兩隻手緊緊抓着寵物抱枕耳朵往後退了一步,慢慢的擡起頭,幾樓發絲留在眼睛間,使她的眼神看起來是那麽的心疼卻又無比堅決的說:“我、不、親!”
“爲什麽?”
“因爲,現在我沒感覺……”葉暮雪咬着嘴唇,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想用虛假來敷衍你,希望你能明白。”
葉暮雪不想撒謊或者用心不甘情不願的一個吻來敷衍秦玉關,在她看來,男女之間用嘴唇接觸對方的肌膚,那是一種發自内心的情感釋放。可現在她對秦玉關除了愧疚之外就是想忍不住一跺腳從此離開秦家、再也不見他可又不敢也不能那樣做的心亂,她哪有心思去親他?
“嘿嘿,原來如此,”秦玉關的腦袋就像是按了彈簧那樣,在葉暮雪拒絕給他‘甜蜜’的一吻後,攸的縮了回去。就連剛才挂出的假笑也吝啬的藏起,嘿嘿冷笑着:“原來我秦玉關的未婚妻隻在親别的男人時有感覺,媽的,這還真他娘的有點意思!”
如果不是因爲父親的安全,我甯可去死也不會在你跟前受這種氣!
聽着秦玉關既有諷刺還帶着粗口的話,葉暮雪隻是忍住不吭聲。現在她總算明白了,以前在書上看到那些賣身葬父的女子不是虛出來的了,她現在還不就是一個爲了父親的安全、而心甘情願在秦玉關面前低聲下氣的女子?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氣,”好像看出葉暮雪心裏在想些什麽那樣,秦玉關總算不用那種怪怪的強調和她說話了,雖然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你肯定會想,我秦玉關爲什麽可以有那麽多女人、而你葉暮雪僅僅隻是親了别人一下就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葉暮雪,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爲什麽。”
“我在聽。”既然你什麽都明白,那我還能再說什麽?既然你已經要決定怎麽做了,我再求你不也是白搭了?現在葉暮雪的心徹底的靜了下來,擡起手撫了一下鬓角,那動作讓某個見慣了女人家夥眼神一滞。
“我以前早就說過,我過的那種日子是你永遠也想不到、在電視裏和書上也永遠看不到的,也許你不信。”秦玉關的語音緩緩的:“那時候的我,今晚躺下了說不定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呵,假如你要是在這種環境下活着,是不是也會趁着還能活着就盡情的享受生活?你不用問我爲什麽要過那種日子,有時候,男人是要有一定責任心的。”
“我理解。”
“嗯,你理解就行。正因爲過了今天沒明天的生活,才讓我對男女之間的感情看得非常的淡,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遊戲,”秦玉關點點頭:“可自從我回家後,知道我有一個長得還不賴的未婚妻後,我就一直在努力讓自己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雖然我做的還不夠美滿,也知道做了一些傷害你的事。但隻要是出去混過,總有一些東西是要還回去的。”
“這些話我以前就聽你說過,可這些和我親别人後給你道歉你不接受有關嗎?”
“有關,”秦玉關忽然一笑:“首先我是你未婚夫,其次我是個嫉妒心特别強的小人。”
“這話怎麽說?”現在的葉暮雪,自從心靜了下來後,完全恢複了在商場中一針見血的冷靜。
“小人是從來不會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别人用的。”秦玉關淡淡的說。
“你、你這是大男子主義!”
“是,我就是個大男子主義。葉暮雪,我不想和你保證我以後會改掉這些毛病,但我在還抱着這種思想時,是不會允許你對别的男人好的,一點也不行。”
“玉關,”葉暮雪罕見的直接稱呼秦玉關的名字。假如沒有這事的話,僅憑這聲稱呼就肯定讓他受寵若驚了:“玉關,以前的事我不想說了。現在我隻想知道一件事,不管我昨晚爲什麽親他,你能不能原諒我的行爲?”
這可算是自兩人認識以來,葉暮雪第一次向秦玉關通過語言方式來主動求和了。這樣的事,出在某些時候咄咄逼人的葉暮雪身上,還真有點讓秦玉關不信。
“不能,也許在别人看來隻是無傷大雅的一件事,但對我來說,卻是無法原諒的錯。”就算葉暮雪現在是真在告饒,可秦玉關還是搖搖頭,聲音不高但很堅決的說:“假如是在别的事上我可以放過你一百次,可唯獨這種事,我一次也不會允許……因爲我一閉眼,就有你親他的畫面出現。一整天了,我總想忘記,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