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秦玉關突然嗨了一聲,把那個唐老鴨裝進禮品盒:“我決定就送這個了。”
“你決定了?就送人這個不超過20塊錢的東西當結婚禮物?”
“是啊,”秦玉關看着曹冰兒那惡作劇成功的笑臉,得意洋洋的說:“你想呀,每次當她拿出手機時都會看到這個鴨子吧?每次看到這個鴨子時會想什麽呢?是不是會想起這個鴨子代表着誰……”說到這兒突然住嘴不語,讪笑了幾下說:“呵呵,不說了,爲了感謝曹冰兒爲我買結婚禮物出了這麽好的個主意,我決定今天請你們喝咖啡。”
“嗯,”見秦玉關忽然轉變話題,王雅珊猛地明白過來他剛才的話中意思,極力忍着笑的、一本正經的說:“是呀,每當你那個女性朋友在看到這個鴨子時,就會想到這是你……送的,哈哈……”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笑,和曹冰兒一起捧腹大笑起來。
恨恨的從曹冰兒手裏一把奪回自己的鑽石卡和那把鈔票,再也不看這笑得好像神經病似的女孩子,秦玉關當先往前走去。他記得在附近有一家叫鐵觀音的咖啡廳。
鐵觀音是華夏十大名茶之一,正因被命名爲咖啡廳的名字,所以才被更多人給記住。
“這娘們還真能笑,也不怕笑破肚子。”秦玉關低低的嘀咕了一句,帶着笑得幾乎都要脫力了的王雅珊和曹冰兒走進了鐵觀音咖啡廳。因自己是堂堂一帥哥,而身邊卻跟着個一眼就看出不滿十八歲的曹冰兒,他很怕别人說他是個羅莉控,所以一進去就率先走到了牆角附近的那張桌子前。在這張咖啡桌的一邊,是幾盆嬌翠欲滴的美人蕉。
“這花兒開的好美。”王雅珊進了咖啡廳後終于忍住不再笑,看到這幾盆美人蕉後贊歎了一聲。她從沒有想到,美人蕉竟然會當作盆景而被人擺在這兒。它那帶着誇張生命力的葉子,幾乎要把整個桌子給遮掩起來。
“你不會傍晚出來就是爲了喝杯咖啡吧?”一坐下,扭頭看了眼窗外已經有街燈亮起的大街上,王雅珊問秦玉關。
“不是,”秦玉關和服務生要了三杯咖啡,掏出一顆煙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後才說:“其實我出來是爲家裏的那些女人買晚飯來的,也有順便想給别人買個結婚禮物的意思,沒想到會遇見……”說着用手中的煙卷指着今天話格外少的曹冰兒:“曹冰兒,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怪我讓你把錢還給人家了吧?”
“怎麽會呢?”曹冰兒輕笑了一聲,站起身接過服務生送來的咖啡,第一杯先放在秦玉關面前,又給王雅珊擺上一杯後,這才手裏端着咖啡坐下:“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能再這樣混了?應該找份正當職業做了。”
秦玉關聽曹冰兒的話中充滿了蕭索之意,剛想伸手在她頭上拍一下卻又縮了回來,笑笑說:“不管怎麽說,咱倆都算是朋友了。既然你有這種浪子回頭的想法,我這個做朋友也替你感到高興。這樣吧,給你一周的考慮時間,在這一周内如果你決定了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話,那我介紹你去幻影制襪去上班。當然了,你千萬别對我這樣做存着什麽施舍的誤解,我也沒有對朋友施舍什麽的習慣。我的意思是要你去公司後,從一個最底層的促銷員做起。至于你究竟能不能做出成績,那得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好呀,也不用考慮了,那你現在就給我開封介紹信,”曹冰兒眼睛一亮:“我怎麽會把你好心當作那個、那個啥呢,嘻嘻,不知道這個幻影制襪離着你工作的地方遠不遠?”
“也不算太遠吧?”秦玉關掏出手機翻看着,頭也不擡的說:“也不用開什麽介紹信,你記住這個電話号碼,找一個叫趙敏的女孩子就行了,她會給你安排工作的。”說着把手機遞給了曹冰兒。秦玉關之所以最終決定把曹冰兒安排在幻影制襪而不是在總部做個小文員,也是想在幫她一把的同時免得她在上班時被傅儀碰到。
唉,這小姑娘對這家夥有意思了,要不然怎麽會問距離遠不遠?王雅珊心裏爲曹冰兒歎息了一聲想:我怎麽沒覺得這家夥哪兒好呀?除了家裏有點錢,人長得帥一些,貌似還有點小身手……呀,這些不就算是一個女孩子心中最理想的男人了嗎?要是他身邊沒有那麽多女人就可以堪稱完美了。嗯,這家夥身邊女人太多了,我說什麽也不能選擇他作爲我一輩子的寄托……
“喂,王大警官,你這樣直愣愣的看着我幹嘛?不會是喜歡我了吧?”秦玉關喝了一口咖啡,見王雅珊怔怔的看着自己,大言不慚的說:“我知道我很帥很受女人喜歡,不過你這樣癡情的望着我,我還是有點受不了。”
“滾你的!誰對你癡情了?”王雅珊被秦玉關的話從臆想中驚醒,忍不住臉頰浮上兩朵紅暈,趕忙端起咖啡杯來喝了一口,慌亂的把眼神投向窗外:“你這人臉皮真厚……咦,那不是蕭蕭和桃子嗎,她們怎麽出來了?”
順着她的眼光看去,秦玉關看到蕭蕭和桃子走在窗外燈光明亮的人行道上。再往她們前面看,他就看見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女的是葉暮雪,男的,卻是傅儀。
這麽晚了,她還和他在一起出來幹嘛?
秦玉關右手攥着咖啡杯,怔怔的望着窗外。在鐵觀音咖啡廳外面的人行道上,傅儀正在低頭和葉暮雪說着什麽,看樣子是在征求葉暮雪去哪兒的意見,要不然葉暮雪是不會擡頭向路邊看的。
難道趁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玩偷情麽?秦玉關苦笑了一下的時候,聽見王雅珊的聲音說:“原來是葉總出來了,還有一個、一個男人,要不要和他們打個招呼說我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