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問那女孩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了。”阮平運伸手制止住同伴想用強奪回錢包的動作。他清楚的知道,這兒是華夏而不是越南,在越南他們水蓮幫不能說可以橫着走的話,但一般警察是不敢招惹他們的。可在不知道比他們國家強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華夏,他們最好還是低調行事爲好。
“你等着我給你問。”王雅珊見這群人隻是追問那女孩偷了他的錢包而不像是針對秦玉關來的,心裏就松了一口氣。雖然對他這麽能抗擊打還是有所懷疑,但隻要不威脅到秦玉關的安危,她也懶得管了。
“你又偷人家東西了?”不等王雅珊問什麽,秦玉關先笑眯眯的盯着曹冰兒那張跑的通紅的小臉問:“東西在哪兒呢,給我拿出來還給人家。”
你會心甘情願的把當天的收入拿出來歸還公司嗎?曹冰兒很想這樣問問秦玉關。
在她看來,天底下三百六十行,各行各業都有它存在的道理,雖然偷人東西的确是個人人喊打的不光彩職業,可不管是哪種職業,總得有人去做吧……今天她在火車站附近轉悠了老半天,才鎖定這些操着聽不懂的話、好像民工又不像民工的外地人,并順利的用誤撞人家懷裏的慣用伎倆偷到阮平運的錢包。正在爲錢包的厚度而沾沾自喜的運腿如飛時,沒想到這些家夥竟然也不是吃素的,個個都跑的賊快。要不是恰好此時碰見秦玉關,肯定會被這四五個男人逮住給揍個半死!
“喏,就是這個啦……”曹冰兒反手把一個黑皮夾從腰間的專用口袋拿出來,遞給秦玉關。她心裏雖然一點都不願意把錢包交出來,可對秦玉關的要求,她可沒有半點敢反抗的意思。倒不是說她不拿出錢包來秦玉關就會強迫她什麽的,關鍵是這個家夥在她那顆少女的心扉中始終是個以後得刻意讨好的存在。
對曹冰兒是怎麽想的,秦玉關是猜的明明白白。其實他也不想這麽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每天就幹這個,也曾經想過要在公司裏給她找個工作。但每次遇見她都是急匆匆的分開再加上後來她偷了傅儀東西的事,覺得她還是别到公司來了,免得遇見傅儀後再出什麽意外,所以就一直這麽耽擱下來了,沒想到今天又在這兒遇見她了,看來和她之間還算是有緣的。
接過曹冰兒遞過來的錢包,秦玉關看也沒看的順手扔給阮平運,淡淡的說:“東西還你了,察看一下裏面的東西有沒有少了,要是沒少的話就這樣算了,至于人你就不要再追究了……”話剛說到這兒,突然頓住,眼睛一下子盯在了掉在地上的錢包上。
阮平運見這個男人把錢包丢過來後,趕忙伸手去接。可他剛被王雅珊在心口踹了一腳,氣血翻湧的那股勁還沒有下去,伸出去接錢包的手就頓了一下,就是這一頓,使得本來該接到手的錢包‘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曹冰兒在偷得他錢包後,本想打開掏出錢然後把證件、銀行卡什麽的都扔掉,可剛打開還沒有來得及扔掉就發現他們已經追上來了,所以隻好選擇先跑路要緊了。阮平運這一下沒接到錢包,本身就開着口的錢包掉在地上反彈了一下後,把裏面的一些東西就給彈出來了。其中除了幾百塊錢的人民币外和其餘的東西外,還有一張女人照片,而秦玉關的眼睛正是死死的盯在了這張照片上!
“謝謝你了。”阮平運對秦玉關扔過錢包來道了一聲謝,雖然沒有接到,但他還是對這種結果很滿足了,根本不會和秦玉關所說的那樣再去追究曹冰兒的過錯。甩了一下手,他彎下腰就去撿自己的錢包。當他的右手剛摸到錢包還沒來得及撿起時,就發現有一隻腳已經死死的踩住了他的錢包。
“你這是……什麽意思?”阮平運不解的擡起頭。踩住他錢包的人正是剛把錢包還給他的秦玉關。
“我隻是想看看這張照片,再順便問你幾句話。”說話的工夫,秦玉關右腳往回一搓,然後再一挑,阮平運的那個錢包就被他抄在了手中。見秦玉關伸手拈起那張英國女人的照片,阮平運的心就嘣的狂跳了一下,眼睛随之也眯了起來,暗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攥的看着秦玉關。
“這是誰?”秦玉關嘴角挂着一抹笑容,捏着凱琳絲的那張照片晃了晃,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問阮平運:“你怎麽會有她的照片?并且還在她照片上用紅筆畫了個叉号?”
這時候,王雅珊也已經注意到他手裏拿的那張照片正是自己所保護的對象凱琳絲。凱琳絲的照片爲什麽會在一個陌生男人手裏?并且胸前還被紅筆畫了個叉号,難道……想到這兒,王雅珊心裏一緊,穿着平底鞋的右腳腳尖在地上輕輕的搓了搓,她有種預感,來慶島之後的第一場戰鬥也許就要開始了。
“不認識,”阮平運向同伴使了個眼色,眼角注意着王雅珊的一舉一動,盡量用平和的口氣說:“是在火車上撿的,看着漂亮就放在錢包裏了。怎麽,你認識她?”如果他認識這個英國女人的話,那說明這個年輕的華夏人肯定會知道她的下落,而且有可能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呵呵,老兄,我自己老婆的照片我會不認識?”秦玉關呵呵一笑,對受到阮平運暗示後悄悄呈圍合陣型上來的另外幾個人根本視而不見,把凱琳絲的照片放進自己口袋後,又好整以暇的打開錢包翻了一下,當看到他的越南身份證上的名字後,秦玉關一下子明白了。
“原來你是越南阮家的人,”弄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後,秦玉關這才對聽到凱琳絲是他老婆而吃驚的阮平運說:“水蓮幫的阮平來最近是不是老實了很多?嗯,看你樣子和他長得差不多,你不會就是他親兄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