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運,越南人,今年36歲,是越南水蓮幫的三号老大。這次率同24個屬下分批混進華夏并來到島城慶島,全因大哥阮平來接手了一宗低價爲一千萬歐元的殺人買賣。
一千萬歐元是個什麽概念?阮平運不知道,隻是聽大哥說,好像1歐元可以換成25817.7725越南盾。他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和知道1+1=2之外,根本就算不出一千萬歐元會換得多少越南盾。但在看到大哥在接到五百萬歐元預付金時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時就明白,這些錢足夠他們整個水蓮幫揮霍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了。
爲了那些換成越南盾後連多少個零都數不過來的千萬歐元,來華夏慶島殺一個叫凱琳絲的英國女人,哪怕是賠上幾十條人名也是在所不惜,何況這邊還有人在接應?至于這個叫凱琳絲的女人爲什麽這麽值錢,他根本不操心。唯一讓他感到遺憾的就是,每次在看着這個價值一千萬歐元的漂亮英國娘們照片時,他都會爲她胸前那個用紅筆畫的叉号而感到可惜:這麽漂亮的一女人,是什麽人舍得對她下殺手?
今天傍晚時分,阮平運帶着四個弟兄剛出了慶島火車站,還沒有來得及和來接頭的李先生打個招呼,就有一個在越南境内肯定找不出半個這樣水靈靈的小姑娘一頭撞進了他懷裏。他剛想發作,鼻孔中傳來的淡淡幽香卻使他用生硬的漢語關切的問出了:姑娘,沒撞壞你吧?
看來,欣賞美麗事物的思想真的不受國界和人種束縛的。在看到懷裏這個臉龐嬌嫩的女孩子時,阮平運這個還是真正童子身的越南佬,心裏不禁一蕩,忽然升出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愫,使他忘記了叱責而換成了殷勤的安慰。
聽到他蹩腳的漢語後,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自他懷裏擡起頭對他嫣然一笑,然後什麽也沒說的遊魚一般的從他懷裏滑了出去。
阮平運見小姑娘離開他懷抱後先是一愣,接着就下意識的一模口袋處……除了一道被刀片劃破的刀口外,裝有凱琳絲照片的錢包卻不翼而飛!沒想到終日在越南境内打雁都順風順水的記錄,卻在剛踏上華夏慶島的土地時被雁啄瞎了眼,這讓他怎麽不惱羞成怒氣憤異常?于是,根本不理會那個接頭李先生的急聲呼喚,阮平運徑自和自己弟兄招呼了一聲就遁着小姑娘的身影一路追了下來。
怪不得華夏人這樣有本事,不但在改革開放短短幾十年就跻身世界準級強國行列,就連一個偷東西的小姑娘腳步都這樣麻利,直叫阮平運他們足足追出了有幾裏路後,才逐漸追上了她。
阮平運從一家首飾店那明亮的落地窗前領着幾個氣喘籲籲的弟兄追上主幹道時,已經發現偷東西的那個小姑娘快要跑脫力了。想到馬上就能抓住她,阮平運心中暗喜,嘴裏低吼了一聲,以獅子搏兔的速度瞬間就奔到了她身後不足三米處。心急自己東西被搶,顧不得那個小賊眼前好像有兩個華夏人正站在那兒,他猛地一跺腳,身子淩空飛起的同時,一雙不大但挺黑的右手直直的就向小姑娘的肩膀抓去,嘴裏桀桀怪笑着:“看你還能往哪兒……”
嘭……
一記勢大力沉的窩心腳正正的踹在他的胸口,直接把阮平運下面的那個‘跑’字連同他的身子給踹在了路面上,發出一聲一點灰塵也沒濺起的悶響……慶島的公路上太幹淨了。
一腳把那個幹巴巴的男人跺翻後,王雅珊閃電般的轉手就抓住從秦玉關懷裏擡起頭來的小姑娘肩膀,用力往回一拉……卻沒拉動。
這是怎麽回事?王雅珊一愣,剛想再次用力把小姑娘給拽過來時,卻見秦玉關一手攬住那小姑娘的小腰肢,一手在她手腕上一蹭,然後她就感覺手腕又莫名其妙的酸軟,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
“曹冰兒,怎麽又是你?”就在王雅珊一愣自己今天怎麽總無緣無故的手上帶電時,卻見秦玉關開始沖着他懷裏的那個小姑娘在問話。原來,他們認識……看這家夥還真是個**,連這樣小的女孩子都勾搭,真是無恥到家了。
嘴裏輕嗤了一聲,懶得看秦玉關抱住人家女孩子腰肢那麽用力的色迷迷樣,王雅珊轉身沖着試圖爬起來卻沒有成功、再試圖爬起來可還是被胸口的疼痛給擊到地上的阮平運冷聲問道:“我是華夏人民便衣警察,你們爲什麽要追這位小姐?”
既然秦玉關能夠叫上那個女孩子名字來,那就說明女孩子是他認識的,就不用擔心她會做出‘手腕一翻,一把短刀刺入秦玉關胸口’的事情了。同理,秦玉關既然認識這個女孩子,那就說明追她的人不是和她一夥的,是一夥需要王雅珊來特别注意的人群。有感于自己無緣無故的給人家踢成爬不起來的下場,王雅珊當然要拿出一個正當理由來把這些男人給唬住。自稱是便衣警察,這絕對是個打人不負責任的好借口。
“大哥大哥,你不要緊吧?”随着阮平運追上來的其餘越南人見自己老大一腳就被人家給踹的爬了好幾次沒爬起來,趕忙一個個的湊到跟前,七手八腳的把他扶起來,捶背的捶背,撫胸的撫胸。
“她、她偷了我的錢包,你說我不能追她?!”
阮平運強壓着胸口的氣血翻湧,臉色有點煞白的死盯着王雅珊那雙修長的大腿。剛才就是這雙腿中的一隻狠狠的蹬在了他胸口,要不是自己練過硬氣功,肯定會當場**,不死也得去醫院躺幾個月。沒想到一個華夏的女警竟然這樣厲害,看來接下來的行動得小心點才行,千萬得避開這些當警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