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霸道,但卻是事實。
“不過,我還是覺得葉總你制定的這幾個條件有點偏向自己。”展昭撓了撓頭,皺着眉頭說:“第三個條件我沒有異議,不管怎麽說,兩個人傾心才是最重要的。第一個條件你雖然占有優勢,但這也不是不能扳回的,唯獨你說的第二條,要對秦家産業做出顯著的貢獻,我覺得得修改一下。”
“爲什麽要修改?”李默羽扭過頭,都馬上十一月份了,她也不嫌冷,依然赤着右腳在那兒晃啊晃的問。
“這還用問嘛,我是警察啊,肯定不能也不會爲風波做出什麽顯著貢獻啊。再說了,我就是想做也不懂啊。”展昭實話實說。
“呵呵,”李默羽輕笑一聲,好不容易的才把那隻晃的秦玉關眼花的右腳拿下了左腿膝蓋,用漫不經心的口氣說:“按照某女的要求,做不到就可以退出了,這還需要問嘛,真是的。還有啊,穿着這一身警服就來這兒搶男人,這不是影響廣大人**察的形象嘛。”
本來就對李默羽一進屋就對她諷刺感到不滿,現在看她又找茬的樣子,展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了,嘭的一拍沙幫,霍然站起,眼睛一瞪:“喂,說什麽呢你?誰規定的當警察的就不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難道天底下的好男人隻供你這種輕浮女人追求?!”
“嘴裏放幹淨點!說誰是輕浮女人了?!”李默羽見展昭蓦然翻臉,也是毫不示弱的把杯子往茶幾上重重一放,眯起一雙平日裏對男人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展昭。早知道你今天也摻和進來的話,當日真該派幾個特級殺手把你幹掉!
“呵呵,看你還一臉的不服氣,怎麽着,是不是出去練練?”展昭雙手合攏使勁一壓,手指關節出嘎巴嘎巴的響聲,冷笑着對李默羽說:“讓你一隻手的,免得打壞了你這張千嬌百媚的臉讓你沒資本勾引男人了。”
“哈哈,”聽展昭這樣狂言,李默羽不怒反笑,蹭的一下站起身做了個擴胸動作,眼睛都不帶看她的:“你以爲就你會幾下三腳貓的招式呀?練練就練練,誰怕誰呀,有膽的這就出去。”
啪……
展昭的‘行’字還沒有出口,就聽見啪的一聲響……然後包括準備走過去穿鞋的李默羽在内,所有女人都被摔了個粉碎的茶杯給吸去了目光,再然後,所有女人的眼睛都盯在了摔茶杯的那個人臉上,很自覺的把呼吸聲降到最低。
凱琳絲被秦玉關猛地擡起手臂的動作吓了一跳,本來替他按摩肩膀的右手頓在了半空中,傻傻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想打是吧?”沉默了能有三四分鍾左右,直到李默羽和展昭悄悄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後,秦玉關才頭也不擡的盯着地上那個碎了的茶杯,嘴角流露出一絲嘲笑和無奈的說:“誰想打架的話朝我來吧,我最聽不見打架這兩個字了。”
“我、我……”展昭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又迅的低下頭,雙手攪着衣角懦弱的解釋:“我又沒有說和你要打,是她說話太氣人麽……好了,你别瞪眼,我不說話就是了。”一直用眼角偷看着秦玉關的反應,見他有瞪眼的趨勢,展昭趕緊閉嘴了。
從沒有過的像現在這樣疲憊感,這也是第一次守着漂亮女人感覺索然無味。
秦玉關眼神渙散的擡起頭,挨個的看着傻楞在那兒的衆女,既像是在和她們說,卻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你們也許不知道,我以前接觸過的女人有很多,但和她們都是那種毫不負責的交往。緣分來了就湊到一起,緣盡了就分道揚镳,合的愉快分的潇灑,從沒有哪一個讓我這樣心力交瘁過,也沒有哪一個女人得到過我死心塌地的珍惜。一個男人招惹太多的女人是不對,可這怪我嗎?那時候每天都過着那種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生活,又有誰還在乎這一切?”
“可現在呢?我想嘗試着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想像所有正常男人那樣,對自己的女人寵着呵護着,給她一個完整的家。爲此我放棄和改變了很多以前的觀念,甯願讓你們覺得我隻是個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登徒子,也不想再拿出以前對待女人如玩物的慣有姿态。”秦玉關說到這兒,情不自禁的歎了口氣,一臉的落寂:“唉,我有時候真的很納悶,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嗎?我承認,你們每個人不但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而且還都是一心一意的對我好。說實話,我真的很感激。可我現在爲什麽覺得這樣累?爲什麽隻想再次回到以前的浪蕩歲月做一個無拘無束的浪子?”
對秦玉關一連串的問題,葉暮雪們都低着頭,沒有誰回答他的話。
“我很累,知道嗎?這樣活着很累,有時候真想就這樣離開這個家,什麽也不管。”秦玉關說出這些話後,終于長舒出一口氣,心裏好像明朗了很多,嘴角又挂上了慣有的譏诮:“你們在看電視時也許曾經注意到,真正的男人不是我這種每天淹沒在脂粉堆中、身穿西服出入高樓大廈的男人,應該是那種懷裏抱着ak47馳騁在黑夜和荒山中的雇傭兵們……其實,那才是我所向往的生活,有錢了就去喝美酒、玩美女,盡量的把身上的錢花個精光,然後再次踏上生死未蔔的戰場,直到最後一滴熱血灑在異國他鄉……我想念浪子生活。”
秦玉關的聲音飄忽不定,仿佛他人根本不在屋裏,而是從漆黑的夜幕中的某個地方傳來,帶着淡淡的血腥氣息。
“你、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葉暮雪緊緊的攥着手,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顫抖着用哀求的語調說:“我求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我心裏忽然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