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哥還真不是吹牛,那剛才問他是不是朋友時,他怎麽回答說不是呢?看着秦玉關噴了展昭一口煙霧又用手點着她腦門的嚣張樣子,出租車司機忽然醒悟:哦,人家不是朋友,原來是兩口子。
一提起錢,展昭的臉就有點紅。雖然展三思兩口子在慶島絕對屬于高收入的那種群體,尤其是展昭的母親,更是一家上市公司的Boss,要說展家不是億萬富翁,但幾百萬是沒問題。可展昭從小就很獨立,尤其是在參加工作後根本不和家裏在經濟上犯什麽牽扯。别看現在她開着輛帕薩特,這可是在去年過生日時展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要是僅憑她每個月幾千塊錢的工資,想買二十多萬的車?呵呵,恐怕不好辦。
“警、警官,我給你修車,你就别把我送交警隊去了,”出租車司機見乘客雖然有可能和這個警察是兩口子,但自己的确是撞了人家的車了,沒理由不給人家賠償,唯一希望的是自認倒黴賠倆錢算了:“剛才這位先生要不是一個勁催着我,說有個女人在他門前上吊要快點開的話,我也不會這麽冒冒失失的就撞你車了。看在我是爲他心急才出錯的份上,能不能陪你倆錢這事就算完了啊?”
原來他是着急我這才催着司機撞我車的。想到這兒,展昭心裏一甜,雖然秦玉關和司機說的理由的确不怎麽讨人喜歡,可她還是走到自己車前,拉開車門拿出一個單據本本,用筆劃拉了兩下,然後撕下一張走過來遞給出租車司機:“喏,拿着。”
“警官,能不能少罰幾個?”出租車司機戰戰兢兢的接過那張單據,一臉可憐像的哀求道:“俺拉這位先生這麽遠,才收他15塊錢呢。”他雖然看出展昭穿得不是交警的衣服,可無論是幹出租的還是在街上擺小攤的,隻要一看見穿制服的人,打骨子裏都膽怯。尤其是對他們動不動就開出好幾百甚至上千的罰單,更是讓人頭疼的要命。
“好啦,這隻是給你的一張修車證明,你拿着這張單據去天天紅修車場,就說你的車是警察在執行任務中損壞的,别的話也不用多說,更是連一分錢也不用掏的,修完車直接開走就是,”展昭和他解釋着,看了一眼秦玉關頓頓說:“剛才是我态度不好,希望師傅你别介意。”說完給司機彎腰鞠了個躬,表示她真誠的歉意。
“這樣可以了吧?”直起腰版後,展昭問秦玉關:“要不要來個三鞠躬?”
“馬馬虎虎的還行,把車開進來吧,我去開門。”秦玉關見展昭爲了讨好自己,在占盡理由的情況下主動給一出租車司機道歉,心裏也不禁有點那啥感覺了,也就不好意思的再指責她不經過自己允許就想搬到自己家了,說了一句轉身就去開門。
出租車司機手裏拿着那張修車單據,怔怔的看着展昭駕車慢慢的開進一個他這輩子都沒有進去過的别墅院裏,不由得的喃喃的說:“一直以爲警察是最牛逼的了,沒想到在帥哥面前也肯颠倒黑白呀……”
幫着展昭把她搗鼓來的日用品從車上搬進客廳後,秦玉關一屁股坐在沙上,皺着眉頭對挺着個腰闆坐在對面沙上的展昭說:“你真的決定要在我家住下來了?哦,還有,以後你要是來我家的時候,能不能别穿着這身警服?讓别人看見了還以爲我老秦家出了什麽敗類招條子了呢。”
“好,”展昭利索的說了句好,站起身來伸手拎起個旅行袋問:“我住哪一個房間?”
“什麽你住哪一個房間?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呢,你着急問房間幹嘛?”
“你不是看我穿着這身警服不順眼嗎?我這不是問問你讓我住哪一個房間準備先換上一件衣服嘛。”
“先湊合穿着吧,”秦玉關指着對面的沙,示意展昭坐下:“葉暮雪怎麽和你說的?”
“其實也沒說什麽。”展昭又乖乖的坐在沙上,雙腿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就像是在被領導接見那樣:“她給我打電話時,上來就問了我一句話,問我想不想做秦家的兒媳婦。如果想的話,今天天黑前就搬進秦家别墅來。”
“那你怎麽說的?”
“我說好呀。”展昭瞪着一雙清澈的眸子,不解的問:“看你不滿意的樣子,難道要我說不好?”
“你沒有問她,她爲什麽要讓你當我媳婦?”秦玉關越來越看不懂展昭了,這妞不會就因爲葉暮雪問了她一句想不想當秦家的兒媳婦就冒冒失失的拎着大包小包的搬過來了吧?
“我當然問了……”展昭剛說到這兒,就聽門口處幾聲滴滴聲,扭頭往外一看,一輛奔馳率先駛進了院子,奔馳後面接着跟進一輛紅色的寶馬。看着那兩輛車停在自己的那輛帕薩特前,展昭扭過頭來說:“唉,真沒得比,看人家都開着大奔和寶馬,就我一輛帕薩特。”
“切,”秦玉關欠起身子看着從車上跳下來的幾個女人不屑的說:“隻要你别和她們那樣心計深沉,我才不介意你開的什麽車。”
“怎麽,她們的心計深沉麽?”展昭若有所思的盯着走在前面的李默羽:“也許她們這樣做隻是爲了能夠和你在一起,就像是我爲了你甯可和那個撞我車的賠禮道歉一樣。”
她們這樣做隻是爲了能夠和你在一起……
展昭的這句話就像是一聲晴天霹靂,一下子讓秦玉關猛地明白了過來,原來她們這樣做隻是爲了能夠和自己在一起。可、可我自己究竟到底是想和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