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都怪你,非要快!看,現在撞車了啊。”桑塔納司機哭喪着一張臉的埋怨秦玉關,正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這輛車的主人給狠狠的敲詐一筆的時候,就見那輛帕薩特的車門打開後,一個戴着墨鏡。、穿着一身警服的女人一臉氣勢洶洶是走了過來。
我靠!真是衰到家了,我竟然撞了警察的坐騎,這不是肯定玩完了嗎?
展昭怒氣沖沖大步流星的走到桑塔納車前,也不看自己的車被撞成了什麽樣子,直接飛起一腳,用她腳上穿的那隻6戰靴重重的踹在了車門上,踹的整輛車都晃悠了好幾下:“給我出來!沒看到撞别人車了嗎?撞車了還和大爺似的坐在裏面不出來,是不是要我把你拉出來才行!?”
本來心裏就有氣沒處撒,沒想到這時候來個不長眼的撞她停在路旁的車,這不是故意送上門的出氣筒嗎?展昭對着出租車來了一腳後,伸手抓住出租車的車門,俯下身子用手拍打着玻璃,示意吓傻了司機快出來。
“大、大、大哥,”出租車司機被展昭吓得慘白的扭過頭,對着秦玉關結結巴巴的說:“一會兒我要是被那警察帶走的話,你、你能不能到時候給我做個證啊?來證明我不是故意撞她車的,實在是咱心急救人趕時間、趕時間。”
“沒事,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了,”秦玉關拍了拍副駕駛的靠背,輕描淡寫的說:“你下去看看你的車有沒有被撞壞?要是撞壞了的話我讓她給你修車去,沒事把車停在這兒讓人撞還能怪誰?”
不是吧?出租車司機定定的看着秦玉關,感覺這哥們的話也太牛逼了點。撞了人家的車還要人家陪,而且對方還是個來勢洶洶的女警,話還沒說,大腳丫子就踹在車門上了……這哥們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
看出出租車司機心裏在想什麽,秦玉關搖搖頭也不和他多做什麽無謂的解釋了,直說了一句:“你等會就下車看看你車有沒有壞掉就行了。”說完就推開了後面的車門準備下車。
“大哥,這警察是你朋友?”出租車司機見秦玉關說的挺從容的,就以爲他認識這女警,剛才還絕望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希望。隻要是熟人就行,掏倆錢不算啥,關鍵是最不用進局子了。
“不是。”秦玉關回答了他一個不是後,就打開車門邁下了車。
不是?不是你說什麽讓俺高興的大話啊?你麻了隔壁的,這不是玩俺麽?司機師傅痛苦的閉上了眼。
你以爲你躲在車上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麽?
展昭見出租車司機在撞了她車後都不知道出來說兩句道歉的話,本就因秦玉關不想讓她住秦家的事心煩,現在更因爲司機磨磨蹭蹭的不出來而憤怒了,再次大力的拍了拍車頂:“喂,說你呢。沒帶耳朵還是聽不懂漢語?再不出來的話,信不信我把車給你砸了!?”
“喲,這誰啊這是?還人**察呢,當街恐吓納稅人,對得起你身上這身警服嗎?”
“關你屁事!你坐你的車,該幹嘛幹嘛去,懶得理你。”其實,展昭早就看見桑塔納的後門從車那一側打開了,但她一直以爲那是個坐車的乘客在下車,也沒有往那邊看,一個勁的想這司機出來把事說清楚。沒想到那個家夥出來後竟然還指責上她了,這讓她大爲不爽,頭也沒擡的就不耐煩的讓他該幹嘛幹嘛去。
“我媽可不喜歡這樣暴躁脾氣的兒媳婦。”
“你媽喜歡什麽脾氣的兒媳婦是她的事……”嗯?怎麽聽着這聲音這麽耳熟?彎腰低頭一直想把那出租車司機揪出來的展昭在回了半句話後,這才感覺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呢?遂擡起頭來一看,某人正在車那邊嘴角叼着一根煙的看着她笑。輕呼了一聲,展昭縮回手掩着嘴好像要把剛才那半句話給堵進嘴裏去。
“說呀,繼續說,怎麽不說了?”秦玉關慢條斯理的吸了一顆煙,繞過車子走到展昭跟前,故意眯着眼睛在展昭尴尬的臉上看了好幾遍:“我還以爲你剛才哭了呢,哦,對了,你說我媽喜歡什麽脾氣的兒媳婦是她的事,應該和你無關吧?”
“嘻嘻,怎麽會呢?”展昭不好意思的笑笑,雙手來回的搓着,輕聲的辯解:“你媽喜歡什麽脾氣的兒媳婦是她的事,努力做她喜歡的兒媳婦是我的事,這樣說難道錯了嗎?”
“行!”秦玉關噴出一口煙霧噴在展昭臉上,點點頭說:“現在學會狡辯了啊,這事咱先不提,就說你把車停在人家車前頭擋住路這事,你打算怎麽辦?”
好好好,你還胳膊肘往外扭了,明明是我車在這兒停着他撞我的,你非得這樣說!不過看在剛才我說錯話的份上先忍着你。被秦玉關噴出來的煙霧嗆的差點掉下淚來,可展昭還是堅持着沒有閉上眼,仍舊一副小媳婦似地說:“那你說咋辦?要不然賠償給他錢,再給他賠禮道歉?”說完就從褲子口袋中掏出皮夾,準備拿錢。
“敗家娘們!”秦玉關把半截煙卷往地上一扔,一把拿過展昭手中的錢包,看也沒看的又給她塞了回去:“咱有錢也不能這樣花啊?”見展昭一臉不解的樣子,隻得耐心的開導她:“你們公安局不是有專門的修車點嗎?你給那地方的老闆打個電話,就說你在執行任務時碰壞了人家的車子,讓他們連你這車子一起修一下不就得了?”
“這、這樣行嗎?”展昭斜着眼看着戰戰兢兢從駕駛室裏下來的出租車司機,猶豫着低聲說:“這樣做是假公濟私,是違反組織紀律的。”
“切,違反組織紀律?”秦玉關不屑的撇撇嘴,伸手指了一下展昭的腦門,無奈的說:“也就是你這種沒腦的女人才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