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秘書,快替我送送兩位警官。”被秦玉關輕輕的碰了一下的葉暮雪,這才從金鈴忽然就這麽沒了的不信中清醒過來,連忙吩咐秦玉關去送送他們。對于王大鵬他們,葉暮雪一直是很感激的,在她被第一次綁架住院的時候,正是他們幫了不少的忙。要不是今天他們送來的是金鈴遇難而死的噩耗的話,說什麽也得挽留盛情款待一下。
“呵呵,不用了,我們自己走就成。”王大鵬和小路笑着客氣道。
“沒事,大家都是自己兄弟,送送你們也是也該的。王警官、路警官前面請。”秦玉關右手虛擺,把兩人讓出了門,這才跟在他們後面,和他們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電梯。至于金鈴的死,秦玉關是再清楚不過了,隻不過卻不能說。其實,就算是他肯定殺金鈴的人是誰也不想爲金鈴伸張正義,因爲他覺得,金鈴這種人死有餘辜。
一直把兩個人送到公司大廳,又和他們寒暄了幾句,從側面知道展昭現在情緒挺穩定的後,這才放心的目送他們的警車離開風波總部大樓。
葉暮雪這笨丫頭說那晚傅儀并沒有和她在一起,她當時隻是爲了和自己賭氣才那樣說的,看來,那個幹死金鈴的家夥十有**就是他了,不過沒有在現場抓住他,還真不敢僅憑着曹冰兒送來的那張紙就斷定就是他……媽的,到底是不是他呀?老子怎麽感覺有點暈?
“秦秘書,這兒有你的一個包裹,送包裹的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她委托我親手交給你。”就在秦玉關煩悶的從口袋掏出一顆煙準備點上時,前台的服務員小張把準備進電梯的他喊住,說着話從櫃台裏面拿出個長方形的、用一個皮袋做成的包裹。
給我的包裹?而且還是個挺漂亮的女孩子送來的……秦玉關愣了一下,但接着就笑嘻嘻的走到前台從台面上拿起那個皮袋,随口問:“那個女孩子是誰呀?她什麽時候送來的?”根據手感可以判斷,皮袋裏面是一件沉甸甸的鐵器,是那種類似于短劍形狀的東西。
“也就是才送來了十分鍾吧,她是一個人來的,長的可真漂亮,完全可以和咱們葉總相比。”女孩子在碰見女孩子時,首先注意的就是對方的容貌,其次才是她的談吐風度。所以不等秦玉關問什麽,小張徑自說出了他接下來想知道的話:“年齡也就是在二十多歲吧,個子不算很高也就是一米挂零的樣子,但長的特别甜美,好像是瓷器店裏賣的那種瓷娃娃,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普通話稍微帶點生硬……嗯,對了,猛地一看她,會給人一種她不是漢人的錯覺。她在送下這個包裹時,在麻煩我們務必親手把它交給你後,還很有禮貌的給我們鞠了一個躬。但她并沒有告訴我們她叫什麽名字,也沒說讓你去哪兒找她……秦秘書,她不會是你女朋友吧?”
我可不想再有什麽女朋友了,我身邊因爲女人惹得麻煩還少嗎?秦玉關心裏苦笑了一下,信手掂量看了一下那個皮袋,沖着小張道了聲謝後,把皮袋夾在腋下就走進了電梯。相信上面那兩個女人肯定還會因爲剛才的事鬥嘴,他不能在大廳耽誤的太久了,得去當救火隊員呀。
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是誰送來的?帶着這個疑問,秦玉關走進電梯後趁着電梯上升的工夫,打開了那個皮袋。皮袋裏除了一把帶着鞘的短匕形狀的東西外,還有一張疊着的紙。
紙上的字不多,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秦先生,久聞閣下七月玉面閻羅的嗜殺大名,今日先送上仿制妖藍短匕一把,相信以秦先生的睿智會明白這代表了什麽,更詳細您以後會懂得該怎麽做。
落款是紫川皓月。
看到這個落款後,秦玉關心頭一緊,好像走在迷霧中的人沒有發現光亮卻感覺到了危險。
紫川皓月是誰,秦玉關并不在意。在他眼裏,這個紫川皓月哪怕隻是一條狗,但隻要對他身邊的人産生了威脅,他都會感到沒來由的緊張。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意思是當你擁有的東西越多的話,那你的顧慮也就越大了。假如你什麽東東都沒有就爛命一條,反而會存着豁出去就豁出去的想法了。
要是在幾個月前,秦玉關看到這張紙和短匕的話,沒準睬都不睬,最多把這個叫紫川皓月的當作是一條瘋狗。不撲上來也還罷了,假如真想動口的話,直接一腳踹回去就是了,至于被踹回去是死是活,秦某人可就懶得搭理了,因爲他一向對血鷹謝情傷的那種‘管殺不管埋’的理論很推崇。
以前他秦玉關之所以把那些蠻聲國際的恐怖大佬、傭兵新貴不放在眼裏,完全是因爲他和他身邊的兄弟過的就是在刀頭舔血的日子,要是長時間沒有點動靜反而會覺得閑的渾身癢癢。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現在已經算是回歸正常人的世界了,有家有業有女人的,再也沒有‘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潇灑了。任何人的威脅都有可能會破壞他現在頗爲享受的幸福……反正這樣說吧,假如在以前,這個紫川皓月要是威脅、算計他的話,他會大度的說歡迎光臨。可假如是和紙上隐隐透出的意思那樣,避開他而專找和他有關系的人下手,那他想不頭疼都不行了,因爲現在已經有了太多讓他牽挂的人,也可以說有了太多的後顧之憂。
綜上所述,在看明白人家送來的紙上帶着這個意思後,秦玉關能不心裏一緊感到了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