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事嗎?”對秦玉關模棱兩可的問話,李默羽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聽不出來?隻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麽剛才在秦玉關對她‘施暴’的最初掙紮了一下就擺出一副任君采用的高姿态了,也許,也許這一刻其實在心裏盼了很久了吧?
很久是多久?一輩子還是一年?還是僅僅一天?
“沒事了,我就是擔心你……”
“擔心我會告訴别人嗎?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大嘴巴的女人……對于今晚的誤會,你以爲我會有臉主動去和别人張揚?”李默羽扭動了一下還在火辣辣疼的身子,用和秦玉關說慣了的口氣說:“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管住嘴巴,我是不會用這個理由來糾纏你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秦玉關撓了撓頭,發現自己越解釋反而越不清楚了。
“那你是什麽意思?”李默羽從被單中伸出雪白的手臂,屈起右肘托着腮。被單稍微往下滑落了一點,露出讓見慣了、摸遍了女人皮膚的秦玉關心中一陣慌亂,趕忙把目光投向了别處。
在和女人獨處一間的時候,秦玉關可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心虛過。
問我是什麽意思?靠,我的意思是你沒事和凱琳絲換房間幹嘛呀!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秦玉關卻不能這樣埋怨李默羽,畢竟人家讓自己給‘吃了’。
他真的很想問問李默羽,你爲什麽要和凱琳絲換房間呢,難道不知道男人嘴裏存不住甜棗這個道理?放着凱琳絲那樣百媚千嬌的美女,怎麽會舍得讓她獨守空房呢?要怪也隻能怪你……秦玉關心裏在爲自己強辯着理由,偶然擡頭看到窗外遠處天邊隐隐閃動的閃電後,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原來,凱琳絲說她晚上害怕打雷的話是真的。本來,供她所休息的這間客房處于别墅的最前面,房間有東面和南面兩個窗口,在打雷的時候可以優先通過窗欣賞到天空中群蛇亂舞的絕妙景色。因爲她怕打雷,所以才和住在隔壁隻有一個向東窗口的李默羽換了……雖然這換房的借口太過幼稚,但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會害老子于萬劫不複之地?再說了,你換就換吧,最起碼得告訴我一聲呀,要不然我會……
我會這樣尴尬?心裏埋怨着凱琳絲,秦玉關看着對面的窗台,感覺現在隻有那個地方才可以稱得上是天堂的入口,腳步不知不覺的往那邊移動着:“不管怎麽樣,默、默羽,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就是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後,最想和我說的話?”
“算、算是吧。”秦玉關眼神慌亂的看了李默羽一眼,在收回目光後接着在心裏就痛罵自己:你他媽的也算是個久經沙場的花叢老手了,今天怎麽在她面前表現的這樣熊包!?既然已經睡過了,那還心虛什麽?難道僅僅因爲她是李默羽?是李姓首長二女兒?可蘇甯不也是這般身份嘛……哦,我知道了,老子慌亂是因爲内疚。爲什麽會内疚?因爲她現在是張姓首長未來的兒媳婦……靠,今天把别人的未婚妻給睡了,不知道那個叫張世宗的家夥的頭上有沒有冒綠?
李默羽看着秦玉關的臉在燈光下忽明忽暗的,還以爲他在深深的自責呢,要是讓她知道某人心裏其實是在給他自己打氣的話,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剛才不把他那個啥給切下來。
“嗯,你能不能過來一下?”李默羽皺着眉頭的扭了一下身子,伸手在床鋪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剛才,她順着秦玉關的眼光看去,發現他直愣愣的看着來時的窗口,就知道他想找機會溜走了。心中暗暗冷笑:占了便宜就想溜?天底下哪有這種便宜事總是讓你碰到?
“幹嘛?”秦玉關怯怯的問了一句。
他倒是不害怕李默羽,對她身後強大的背景也沒什麽顧忌,畢竟有蘇甯的先例擺在那兒。就算是當初知道了蘇甯是當今軍委大佬的掌上明珠後,也沒見他對蘇重合怎麽低聲下氣的。可李默羽就不同了,不但是李姓首長的二女兒,同時還是張姓首長未來的兒媳婦,要是把她一不小心給惹火了,腦袋瓜子發熱把今天的事給抖露出來,李家會不會認可先放一邊,首先張家肯定會以爲受到了極大的恥辱。要是這樣的話,那最終的結果極有可能是兩家聯手,很有可能會爲這出來進去的破事而對他興師問罪。秦玉關是宋家外甥的事實,相信李家和張家都已經知道了,正因爲有這層關系,才讓秦玉關不敢把李默羽像蘇甯那樣對待,以前他是一個人,大不了加上自家公司。可現在不同了,他還代表了京華宋家。要是爲了這種事惹得背後幾大力量相碰撞的話,那他秦玉關爲惹下的這個滔天大禍足可以讓他去死一百遍了。
“過來。”李默羽沒有說要他過去幹嘛,隻是再次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床。
她要我過去幹什麽?難道要讓我對她負責?媽的,男人太有魅力了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秦玉關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而反感。在心裏猜測着李默羽會提出什麽條件才肯放過他無心之失,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在她身邊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