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會不會掉眼淚?”沒有回答秦玉關問身邊有沒有人的問題,葉暮雪卻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什麽!?”秦玉關一愣,本想問問她爲什麽會這樣想,可看謝情傷毫無公德心的還在那兒偷聽,大男人的虛榮心讓他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别胡思亂想的,你好好的幹嘛會死呢。”
唉……聽秦玉關這樣回答後,葉暮雪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真傻,竟然會這麽想。葉暮雪又看了一眼在和夜市銷售員談論衣服質量的李默羽,再想到當時那輛開桑塔納司機從車窗内探出腦袋沖她大罵傻逼想找死的叫嚣聲,心裏對某人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分。要不是你心裏有那麽多女人,要不是你領着那個凱琳絲回家,我會在這麽晚了還在夜市遊蕩嗎?這時候打電話來問在幹嘛,明顯的是怕我和傅儀在一起吧?哼……今晚真該給他打電話約他一起出來的……
聽到葉暮雪發出重重的歎氣聲後,秦玉關心裏一緊,扭頭沖豎着耳朵的謝情傷呲牙咧嘴的做了一個滾一邊去的口語後,讪笑了兩聲繼續說:“呵呵,其實,真的是和朋友在一起……不過我們身邊可沒有女人,真的,我不騙你。”
“你身邊有沒有女人管我什麽事?秦先生,如果你有事的話快說,沒事的話那我先挂了。”
媽的,我怕個毛呀,不就是問問她有沒有和傅儀在一起嗎?聽着葉暮雪總是冷冰冰的回答,秦玉關也有點爲自己的不争氣而不滿。用力捏了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後,終于直截了當的說:“嗯,是這樣的,葉總,我想問問你現在有沒有和、和他在一起?”
從見到曹冰兒拿來的那張紙後,秦玉關就隐隐猜到傅儀就是影視城綁架葉暮雪的幕後主使,隻不過在還沒有完全證實之前,他是不會對傅儀有所動作的,畢竟對方身後的背景也強大的可怕。隻有找到他是紫川成員的确切證據後,才能在明面上對他進行打擊……如果傅儀和葉暮雪今晚在一起,那麽剛才那個殺死金鈴的就不是他,可秦玉關實在想不出除了傅儀,還會有誰有金鈴别墅的鑰匙,并在和進入房間後和金鈴親熱時殺了她。
“他是誰?”葉暮雪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冷,仿佛一個字也不願意和他多說。
“傅儀,你今晚有沒有和他在一起?”說出這句話後,也不知道爲什麽,秦玉關把手機緊緊的貼在耳邊,生怕自己會把葉暮雪的回答聽錯了。
原來打電話不是擔心我在外面還有沒有回家,而是爲了問問我是不是和傅儀在一起。聽到秦玉關的問話後,葉暮雪心裏就像是掉了一件什麽東西似的,失落的讓她難受。呆了片刻忽然呵呵一笑,用手捂着手機說:“呵呵,我們當然在一起了。你想呀,我不和他在一起會這麽晚了還沒有回家?怎麽,你找他有事?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讓他和你說幾句話?”
要不要我把電話給他,讓他和你說幾句話……這句話是秦玉關剛對葉暮雪說過的,可此時聽在他耳朵裏,卻像是一根針紮那樣難受,讓他緊緊的咬了一下牙齒,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回答:“哦,算了。”本想囑咐她早點回家的,可不知爲什麽,在說完這三個字後,秦玉關就摁斷了通話。
這個人難道不是傅儀?那會是誰呢?秦玉關頹喪的扭過頭看了看笑嘻嘻望着他的謝情傷,從他的嘲諷的笑容下,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爲他擔心。忽然心裏一暖,讓秦玉關感覺女人多了真不如哥們多了要好。
“咋了?看你一臉如喪考妣的熊樣,難道你老婆和别人去約會替你買綠帽子去了?”臉上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謝情傷慢條斯理的又抓起果盤裏的一個蘋果,用手胡亂擦了一下,張嘴就是一大口,守着金鈴還沒冷卻的屍體有滋有味的就啃了起來。
“靠,女人我多的是,隻要老子登高一呼,想嫁給我的女人可以從這排到火車站。你以爲老子會因爲一個女人就和你說的那樣沒出息?”秦玉關把手機裝進口袋,幾步就走到茶幾前也摸起一個蘋果,卻是連擦也沒擦的放在嘴上,吭哧一口就啃下了大半截,仿佛這蘋果就是那和葉暮雪在一起的傅儀那樣,用牙齒使勁的嚼了幾下後就咽了下去。可能是吃的太急,差點讓他噎着,趕忙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的大喘了一口氣後才說:“老洩,你今晚怎麽會來這兒?現在和小薛的感情怎麽樣了?”
小薛本名薛星寒,是老洩謝情傷苦戀五年的女朋友。
“嗨,那個潑辣娘們你别和我提她,放着好好的部隊不呆,偏偏下海搞什麽創業!娘的,就她那副粗線條,會有成功女人的樣?!”
一聽秦玉關提起薛星寒,謝情傷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憤憤的罵了幾句後,可能覺得秦玉關這小子真有當叛徒和薛星寒告密的潛質,于是嘎然閉嘴。
下意識的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秦玉關,謝情傷随即慢悠悠的站起身,又慢悠悠的來到挨着挂衣櫃的酒櫃前,彎腰看了一會終于眼睛一亮,從中拿出一瓶看起來有了些年數的茅台酒。謝情傷擰開塞子湊在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然後陶醉的閉上眼睛發出一聲好像做那事一樣的輕吟,喃喃的說:“媽的,好酒。”
直接取了兩個高腳玻璃杯,轉過身來到沙發前坐下,謝情傷把兩個杯子都添滿,把其中一杯推倒四處亂扔蘋果核的秦玉關面前:“喏,既然老天下雨要留客,咱們就用蘋果做酒肴,一訴離别之苦吧。”
“滾你的,誰和你有什麽離别之苦……你就是一狗改不了吃屎的家夥,什麽時候都忘不了喝酒,總有一天你的腦袋會讓小薛擰下來當球踢。”嘴裏輕罵了一句,秦玉關還是端起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下,皺着眉頭的仰首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時嘴裏發出一聲‘斯哈’聲後,他趕忙又抓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等舌頭再也感不倒那種苦辣了,這才說:“這次他們肯放你出來瘋,不會是爲了要派你來慶島查紫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