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真是一個無恥的存在!作爲女孩子竟然連女孩子的這三大天敵都不怕。要是曹冰兒是男人的話,這個‘操’秦玉關肯定猶豫都不猶豫一點的直接說了出去。但在面對的雖然是個女賊可清純的卻像花朵的曹冰兒,秦某人還真不好意思爆粗口。隻得有氣無力的哼哼了一聲,用誘導某人犯罪的那種口氣說:“那你仔細想想,你最怕什麽?”
“我最怕的是人。”曹冰兒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作爲人類的一員,她竟然最怕的是同類。看到蘇甯他們幾個臉帶疑惑的樣子,她快速的說:“上次在古玩城,那個已經跟着唐哥哥去西天取經的日本人追得姑奶奶我好慘呐,現在有時候做夢都能感覺到他在我夢裏一直拼命的追我……尤其是看到被你一刀子給紮在喉嚨哧哧的冒血死翹翹的樣子,再想到他曾經追着我不放時的不要臉,我感覺我最怕的……”
“好了,我知道了,”秦玉關趕忙打住這個古靈精怪女孩子的連篇廢話,頭疼的用手摸了一下下巴說:“那你給我記住,以後你就把這張紙的主人當做是那個日本人,對他要絕對的聞風而逃。明白嗎?就算是面對面的碰頭了,你也要有說有笑的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說着掏出一張名片,這名片是在葉暮雪強烈要求下印制的,今天他還是第一次拿出手,感覺有點怪怪的:“喏,你把這個名片收好,上面有我家裏的電話和我的手機,你要是遇見什麽事情最好是立即打電話給我,我會用比110快十倍的速度出現在你面前。”
“嘻嘻,那這樣感情好,”曹冰兒在看到蘇甯那面帶羨慕的眼神中,小腦袋微微的仰起,炫耀似的拿着那張造價絕超不過六分錢的名片在眼前晃呀晃的:“秦玉關,是不是我想你了也可以……”話還沒說完,她就發現秦玉關的臉色怎麽忽然變得灰白了呢?
看着耍寶似的曹冰兒,秦玉關腦子裏飛快的運轉着:對于傅儀是不是和傳說中的紫川組織有什麽聯系,他現在還不敢确定,但他能感覺到,傅儀身上能夠帶有這張畫有飛狼扳指的圖、尤其是最後那個讓人一看就聯想到在山崖一邊挂在半空月亮的名字,卻讓他心底最深處的第六感沒來由的一動,導緻了瞳孔收縮。如果、如果傅儀真的和那個紫川有什麽幹連,那,要是讓他碰見偷過他東西的曹冰兒,恐怕下場會和……葉暮雪!?
葉暮雪!?現在就和他在一起……秦玉關腦子裏轟的一聲有了刹那間的失聰,接着冷汗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從沒有過的恐懼讓蘇甯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抖。
“玉關,你怎麽了!?”咽下和他要一張名片的話,蘇甯迅即擡起雙手攥住秦玉關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沉聲的轉頭吩咐鹞子和燕子:“燕子你把曹冰兒送回家,鹞子你去把住門,誰也不許放進來,要是有什麽可疑的人物,你就直接按照你自己的規矩去做就成!”在燕子和鹞子齊聲嗯了一聲後,這才面色凝重的對曹冰兒說:“你一定要記住他和你說的話!現在馬上走。”
雖然不知道秦玉關爲什麽會這樣緊張,但曹冰兒從他在躲避山口能活子彈時都沒有看到他有冷汗淌下看出,秦玉關囑咐自己的話絕對要聽。茫然失措的點點頭哦了一聲,把名片慎重的裝進口袋,站起身跟着燕子向門口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秦玉關,發現他緊咬着嘴唇的臉色現在已經灰撲撲的了。
就像是有一個看不見的魔鬼在這個裝潢不算太好的房間裏一樣,在看到秦玉關現在的反應後,凱琳絲也感覺到了冷,忍不住雙手抱在胸前,縮了縮脖子一臉擔憂的看着秦玉關,想說幾句安慰的話缺不知道從何說起。
“玉關,你怎麽了?”用從來沒有過的夾雜着心疼的女性關愛聲,蘇甯再次用力捏了一下秦玉關的右手,低聲說:“這是在華夏啊,有我和你在一起呀……在我們背後是一個正漸漸成爲無比強大的民族,還有什麽擔心會讓你這樣緊張?”蘇甯的話沒有錯,在華夏人正常的思維中,宋家和蘇家完全可以代表日益強盛的華夏。
正因爲這是在華夏,正因爲有你們在我身邊,才讓我在面對那傳說中狂妄了幾百年的力量感到了無奈!要是在國外,老子又何必被他們唬的出身冷汗?心亂如麻中,秦玉關慢慢的反過手抓住蘇甯那有點冰涼的手,抓的是那麽緊,仿佛自己一松手她就會飛了一樣。他很想告訴蘇甯自己推斷:從中午死掉的那兩個死士來看,足以說明紫川已經開始出動了,目标毫無疑問的是沖着他來的。擁有能夠讓血鷹受傷的恐怖能量的組織,他秦玉關未必害怕,但他有一個擔心,一個連他自己都不敢、不想承認的擔心,那就是這個傅儀是……是紫川的人!自己身邊所有的女人,傅儀現在已經該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吧?尤其是葉暮雪……
想到葉暮雪挽着傅儀的胳膊走出無家酒吧的那一幕,秦玉關就想跳樓來個一了百了……他就算是有天大的膽量和本事不在乎這個狗屁紫川,那、那葉暮雪呢?那、那傅儀認識的他身邊所有女人呢?他不敢想象,如果傅儀是紫川組織裏人的話,他身邊所有的女人會是處在一種什麽危險中。
頭疼,頭真的好疼。
秦玉關把臉慢慢的伏在蘇甯的手心,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孩子,茫然不知所措。
“難道、難道你所怕的、連我們蘇家和、和宋家都不能解決嗎?”蘇甯能夠清楚的聽出自己聲音的顫抖,她從沒有見過秦玉關會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