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麽不去?”還沒有等荊紅雪說什麽,秦玉關就淡淡的回答:“我現在是葉總和荊紅部長的級保镖,作爲一個合格的保镖,當然要做到對雇主寸步不離,你說我不去誰去?”不等傅儀張嘴要說什麽,他就再次用讓傅儀覺得很沒禮貌的口氣說:“這位先生,我之所以陪着葉總出遊是用葉總保镖的身份,不知道您是以什麽身份?朋友還是老同學?再或者說是葉總追求者身份?”
“我……你……”傅儀張了張嘴巴,偷眼看了一下葉暮雪,卻現她低着頭正在把玩束腰的紐帶,根本沒有要替自己表明名份的意思,隻得鼻孔裏哼了一聲悻悻的說:“哼,當然是老同學的身份了。”
“既然是老同學的身份,”秦玉關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眼裏帶着和他外表不相符的冷靜:“那就閉上你的嘴,不要來幹涉我這個保镖來盡保護葉總安全的職責。”
“你!”傅儀臉色騰地變白,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敢這樣蔑視他一個開着路虎越野車的富家公子,單手指着秦玉關,哆哆嗦嗦的:“你、你怎麽這樣和我說話!?”
“現在我懷疑你接近葉總是别有用心,所以我以葉總保镖的身份提醒你,這位先生,請你離開我當事人周圍三米以内!還有……”秦玉關絲毫不理睬傅儀被自己氣的嘴唇都哆嗦,根本不想給他留面子,套用電視劇裏面那些無德律師的口吻,對他是冷嘲熱諷,卻沒注意到葉暮雪的臉上有點挂不住了。
“宋玉,你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葉暮雪皺着眉頭,不等秦玉關說完,徑自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她實在是不能允許秦玉關守着她的面來羞辱傅儀,雖然心裏的确感激秦玉關昨天爲她做的這一切。可不管這麽說,畢竟她對傅儀還是有着想當的好感的。無論是從雙方的氣質還是身份,傅儀都不該讓這個叫宋玉的醜陋男人所羞辱的。現在,葉暮雪已經把自己和傅儀化爲是一類人了,這也不怪她,幾年的同窗之誼是很容易做到這點的。
“我……”這下該輪到秦玉關張口結舌了。
打死秦玉關也沒有想到,葉暮雪會明确的站在傅儀的立場。在聽到她開口後,他就嘎然住嘴,嘴角的得意悠忽不見,整個人就像是雕塑那樣定在了那兒,要不是因爲臉上有易容藥物,現在肯定是通紅的。反對别的男人來追自己老婆,站在秦玉關立場來看的确沒有錯,但放在眼前的宋玉身上卻隻能是有苦說不出。
可葉暮雪根本沒有注意秦玉關的難堪,仍在那兒繼續:“宋玉,你得明白一個事實,傅先生是我的客人,而你隻是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你不該這樣讓客人在我面前感到尴尬的!”說到後來,她在公司訓斥下屬時不講顔面的習慣做法再一次展現在衆人面前,口氣也越來越嚴厲:“我現在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宋玉,立刻向傅先生道歉!”
“是,葉總,是我錯了。”秦玉關苦笑着後退了一步,頭微微的低着向傅儀道歉:“傅先生,對不起,您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還請您對我的失禮多多包涵。”葉暮雪,你好牛,因爲一個小白臉你就對忠于你的屬下橫加指責,難道、難道我才‘死了’幾天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準備接受别人的示愛了?真虧了我處心積慮的爲你安全着想。秦玉關靜靜的盯着腳尖,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時間感到索然無味,直接就把李默羽投來的憐憫目光過濾掉,再也沒有了和任何人說話的興趣。
“宋玉,你不用自責。”荊紅雪也感覺葉暮雪可能對秦玉關有點嚴厲的太過了,她可不是李默羽隻能同情秦玉關,要知道她現在可還是宋蘭峽幹女兒身份,根本不用理會什麽傅儀正儀感受的,她隻知道要不是宋玉的話,昨天白天和昨天夜裏就會有無數的麻煩惹上身。再說了,雖然是她鼓動着葉暮雪出氣出遊散心,但可沒希望讓這個叫傅儀的來成爲護花使者。在她心裏,葉暮雪就是秦玉關的媳婦,哪怕秦玉關已經不在人世了,這個叫傅儀的小白臉也根本沒法和曾經一個電話就調來反潛直升機消滅那些恐怖分子的秦玉關相比,有秦玉關在的日子裏,她感覺心裏特别安定,雖然在嘴上時常的喊他小流氓……
荊紅雪走到秦玉關跟前,在幾個人的注視下,替他把肩膀衣服上的褶皺撫平,淡淡的說:“你是秦家少***保镖,又是風波集團的員工,當然也算是集團的主人,而傅儀先生是秦家少***客人,理所當然的也是風波的客人,就算是他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也得由秦家少爺來反對。你隻是個普通員工,無論如何也得要看葉總的面子給他留點情,人家畢竟是客人,明白嗎?”
荊紅雪兩次着重的提出了葉暮雪是秦家少奶奶這五個字,就是在提醒葉暮雪:你現在還是秦玉關的未婚妻,千萬别在他屍骨未寒時對别的男人太過在意了。同時也是警告傅儀:你要是把葉總當同學看,那我們風波歡迎,可你要是想追求葉總的話,還是得問過秦家少爺同意不同意,雖然那個大少爺已經埋骨日本,有本事你可以去問……
荊紅雪這些綿裏藏針的話,葉暮雪怎麽聽不明白?她看了看宋玉和荊紅雪,眼裏滿是歉意,但當她看見一旁被荊紅雪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傅儀時,卻又忍住道歉了,隻是淡淡的吩咐站在一邊裝作欣賞大魚缸裏田螺的李默羽:“默羽,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你和我坐傅先生的車。”說完咬了一下嘴唇,雙手掐着裙子的兩側快步向門口的路虎越野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