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的時候,秦玉關曾經聽過别人說過,說一般女孩子是不會選擇購買黃色衣服的,因爲要是沒有絕對的先天性優勢,穿黃色衣服會讓女孩子的外形美感下降……但葉暮雪現在的确是穿着一身淡黃色的束腰高領連衣裙,那一襲黃色被她穿出了脫俗出塵的的味道。烏黑的頭用一根紅絲線随意在腦後攏了一下,露出圓潤的耳垂,耳垂上釘着一個小巧的白金耳釘,配上她那帶着绯紅的面龐,給了秦某人一種‘此女應爲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見’的驚豔。
看見秦某人一進來後,葉暮雪的臉就更紅了,她一點也沒有忘記在昨晚,她是怎麽不顧秦玉關的顔面,守着荊紅雪她們擺出老總和家主的架子訓斥他生性涼薄的。可回去後在看到被翻騰的亂七八糟的房間後,她才知道錯的是自己。本來,今早就想在見到秦玉關後,就和他誠懇的道歉的。但作爲一個老總,要和屬下道歉,還是讓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到李默羽也進來後,她還在那兒用手裏的調羹不停的攪動着眼前的那碗湯。
看着葉暮雪那越來越垂低的頭,秦玉關就知道她這是在無聲的向自己道歉。本以爲她會随意的用一句吃早飯吧來代替說對不起的,沒想到一直等擦幹淨手的李默羽也坐下了,葉暮雪才用着光的眼睛看着秦玉關,吐字清晰的說:“宋玉,昨晚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秦玉關一愣,他沒想到一向冷傲的葉暮雪竟然會有當面和屬下道歉的勇氣。先湧到喉嚨的是一句‘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接着就明白這句話根本不是他一個下屬對老闆說的,趕忙一閉嘴,用合上的牙齒把這句話咬成兩半,再咽下肚子換成一聲嘿嘿,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什麽言詞來回應葉暮雪,隻是捧起乘着瘦肉羹的碗放在嘴邊盯着碗裏漂浮的香菜,眼裏滿是溫柔的笑意。
昨晚的麻煩雖然是李默羽整出來的,但她還是用腳尖踢了秦玉關一下,打着圓場的說:“哎,葉總您這是怎麽說話呢?我和宋玉都在端着你賞給的飯碗吃飯,就算是你一時被真相蒙蔽了,也不用和我們道歉的,”撩了一眼對她翻白眼的秦玉關,自顧自的套用了一句八十年代最流行、九十年代以落魄、千禧年後成古董的話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是呀。一時被屑小所乘,也不用非得說對不起嘛,”荊紅雪這時候也随着李默羽的話來給葉暮雪找台階下:“宋玉呀,昨晚大家都以爲你那是生性涼薄呢,可沒想到你這個有過民兵連長經驗的人還真不是蓋得……好啦、好啦,反正也沒丢什麽,就是損壞了一些早該扔掉的東西,說起來還真得謝謝那些人呢。”
“什麽東西是早該扔掉的?”秦玉關莫名其妙的問。他知道老媽在的時候,每天打掃屋子是她老人家最大的樂趣了,家裏根本不該有該扔掉卻保留着的廢物。
知錯就改當面認錯雖然是一種美德,可也沒有幾個人喜歡把這種美德念念不忘的挂在嘴邊。葉暮雪見衆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歉意,而秦玉關根本沒有半點嘲笑或者賣弄他先見之明的意思,所以在心裏暗自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趕忙回答秦玉關的疑問說:“喏,就在那個黑色垃圾袋中,是荊紅從、從他房間的地闆上拿出來的,都被昨晚偷進來的人給弄壞了。宋玉,一會兒你去把它們全扔了吧,這種東西留在家裏不怎麽合适……”
葉暮雪在說到‘他’的時候,眼神明顯的一黯,在說到‘這種東西’的時候,卻有閃過一絲羞澀,聲音更是壓低了。
我家有什麽東西是不适合留着的?看她那眼神,好像挺害羞的,到底是嘛玩意啊?這個疑問讓秦玉關放下已經喝了一口的湯碗,站起來走到那個黑色的垃圾袋前,彎腰打開一看……僅一眼,就讓秦玉關憤怒了。
我日!這些雜碎……
黑色垃圾袋中有七八長光盤,不過現在都被人掰成了兩半,還有十幾本銅版紙雜志,現在也讓人撕的慘不忍睹。書是秦玉關在高中時期好不容易淘到的歐美男性雜志,他還記得這是用了三個月的零花錢才從方家昭那小子手裏換來的。光盤則是以日本***姐姐主演的電影,雖然他對日本人沒好感,可相對于爲世界廣大青少年的性啓蒙教育做過巨大貢獻的***,他一直是另眼相看,曾經誓大學畢業後會專程去趟日本,求她給簽個字的……可、可這些見證了他整個青澀青春的物品,竟然被人野蠻的給毀滅了,這又怎麽不讓懷念青春的秦某人瘋欲狂?
李默羽也在納悶,垃圾袋裏是什麽,但從秦玉關那經過易了容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就也放下飯碗走了過去。剛走到秦玉關身邊,就見他嘩啦一下把袋口拉緊,皮笑肉不笑的說:“嘿嘿,****、****。”
切,李默羽切了一聲,接着轉回身來:“有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呀,這樣神秘兮兮的,我還不看了呢。”嘴裏雖然說着不看,但心裏的好奇還是盯着秦玉關手裏的那個黑色垃圾袋。
“是、是幾張光盤和那方面的書刊,不怎麽好看的,隻不過被昨晚偷進來的人給弄毀了。”見李默羽一臉的悻悻,葉暮雪忍不住告訴她。
……我以爲是什麽呢,原來是這東西。不就是一些盜版光盤和黃**刊嘛,瞧你們那神秘兮兮的樣,早知道是這個請我看我都不看,李默羽心裏嘀咕了幾句坐下吃飯,對擦着她身子出去扔東西的秦玉關瞥了一眼問葉暮雪:“葉總,吃過後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