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羽沒法緊盯着秦玉關的眼睛看,但卻在用心的捕捉着他眼角的動作:“他是龍騰十二月中的人。”
“龍騰十二月是什麽組織?”秦玉關心裏猛地頓了一下,口氣卻依舊平穩。
一直緊緊盯着他眼角的李默羽并沒有現什麽異常,才讓運動中的身體往秦玉關身邊靠了靠:“龍騰十二月是華夏最神秘的一個直屬中央長調遣的特殊小組,它所代表的十二月是十二個人,是從23o萬軍人中脫穎而出的精英,他們的任務除了保護長外,還兼着去做一些不可說的任務。”
“這關我什麽事嗎?”秦玉關伸出手指抹了一下眼皮。
“不關你事,”李默羽放緩腳步,語氣也平穩下來:“你能不能别這樣和奔喪似的跑行不行?就不會揚一點你的紳士風格照顧一下女人嗎?”
“這是地心引力的作用,我說了不算。”秦玉關反駁着,但腳下的确慢了下來,因爲他真想聽聽李默羽還知道些什麽,看看能不能從她話中猜出她到底是何方妖孽。
“龍騰十二月組建了大概有四年多的時間了,據我所知,現在除了四月還在南海守在某位長身邊外,在外面還能喘氣的也就是三月、七月和十月了。”
秦玉關靜靜的聽着,根本沒有插嘴的意思,就像是一個愛哭鬧的小屁孩在聽大人講故事那樣,安靜。
“七月和十月的名字分别叫作秦玉關和荊紅命,他們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去某國執行一件九死一生的任務時生了意外。雖然他們曆盡千辛萬苦總算沒有死在異國他鄉,但從此卻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他們流過血汗的祖國。中央某些人爲了應付某國的壓力主張把他們當替罪羊給獻出去,可這兩個家夥卻沒有想白白的成爲犧牲品的覺悟,于是擅作主張的脫離了國家的管束。”
聽到這兒,秦玉關點點頭說:“這樣做我覺得沒什麽呀,要是換成我也肯定不心甘。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
“不知道。”李默羽老老實實的搖搖頭,繼續說:“可我和你所說的這兩個人都和你在揍女人時有着一樣的決絕,仿佛女人在他們眼裏是根本不需要特别憐惜的,做錯了事就得受到相應的懲罰。”
“就因爲我揍了你那個屬下,所以你才懷疑我是他們倆人中的一個?”秦玉關就像是聽到世界上最最無聊的事情那樣,臉帶不屑::“再說了,喜歡打女人的男人除了變态外,這世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愛這種運動呢。”
“你先聽我說,别打岔。”李默羽現在已經完全把腳步換回了平常的度,連帶着想要聽故事的秦玉關也隻好陪着她走着往回趕:“要不是那個秦玉關死在日本的話,我肯定會懷疑你就是他。可你又完全不像那個荊紅命,因爲河馬要是面對荊紅命的話,肯定不是隻吐出幾顆大牙這樣幸運了。”
“你怎麽知道秦玉關是死在了日本?再說了,你又是怎麽知道荊紅命不會改變性子?”
“荊紅命徹底的就是一個殺人機器,隻要是他認爲該死的人,就算是當時放過他,事後也會讓那個人離奇的死去的,所以他在龍騰十二月中才有了‘冷血’的外号。可河馬到今天早上還能短信來報平安,所以我就知道你不是荊紅命了。”李默羽用毛巾擦了一下绯紅的雙頰繼續說:“但你既然不是荊紅命,那你是誰呢?又有誰值得我李默羽這樣刻意讨好?”
“嘿嘿,也許我是秦玉關呢?”
“不可能。”李默羽搖搖頭,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嘴裏卻在說着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秦玉關死在日本是我一手籌劃的,他現在已經變成一截燒焦了的木炭了。雖然他也有着驚人的背景……但這有什麽呢?他的死雖然和我有關系,可卻不是我親手殺的,我可沒有把握在面對華夏最精銳的特種軍人時敢不自量力的挑戰他,所以隻能借助于别人。”
一隻麻雀從兩人頭頂飛過,秦玉關在借着看那隻麻雀的時候,把眼裏的那一抹寒意送給了那隻無辜的麻雀。果然是她幹的,強力壓着想雙手把她掐死的沖動語氣平緩的問;“那個什麽龍騰十二月的秦玉關?原來他那麽笨啊,竟然會被你一個女人給玩死。”
“哈哈,你敢說秦玉關笨?宋玉,我看你還是别裝了。”聽到有人說秦玉關笨,李默羽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那樣:“現在我敢肯定,一點也不信你沒有聽過七月玉面閻羅的名字。也許你應該明白,秦玉關不但不笨,而且還是龍騰中最出色的一個,要不然他也不會在荊紅命流浪海外而自己卻能回到老家了。”
“那他是怎麽被你給算計死的?”秦玉關眉頭微微一皺,一臉的不信:“你說他是最出色的,可他卻死在一個女人的籌劃下,難道還不是最笨的?”兩個人一邊說着話,一邊慢慢的走到了秦家别墅門前,站住。
“嘿嘿,山人自有妙計。”李默羽擡起手從路旁的垂柳上掰下一截樹枝,在手裏随意的抽打着,不無得意的笑笑:“他的确很出色,但他卻有個好兄弟。”
“不明白。”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龍騰十二月中,在國慶節前還活着四個人,除了四月在南海、在外面跑路的荊紅命外,還有一個三月君子鐵摩勒。”這些話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會嚴嚴實實的捂一輩子,可李默羽卻不是别人,她就是李默羽,一個貌美如花、有權有錢、連中央大員都顧忌的存在。若是讓她把最得意的事隐藏在心裏,她肯定會和身穿錦衣卻不得不夜行那樣難受差不多。
看着一臉得意洋洋的李默羽,秦玉關攥了下右手問:“那個姓鐵的和秦玉關的死有什麽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