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也許他考慮的有道理,以前我就聽說過類似的事,故意借機生事把主人引出去,然後再從後面進屋偷東西。”李默羽這時候不得不爲秦玉關說點話了,隻有她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要是這時候再也不按照事情的真相做出點什麽來的話,也許就會讓葉暮雪認爲她這個保镖不但面對白天那種事情時沒用,而且還根本沒有一個保安的見解深,那她很有可能就得下崗了。
“你是說調虎離山之計嗎?”聽李默羽也這麽說,葉暮雪呆了呆,用一句成語總結一下她所說的可能性:“我看你們是多想了吧。”
你算什麽老虎?在李默羽心裏輕笑了一聲葉暮雪的這個比喻後,看着她又滿不服氣的說了句那就上去看看後當先走出房門往客廳走去。
片刻之後,一聲被手捂着嘴出的驚呼尖叫就從二樓傳了出來,而那時候,秦玉關已經睡着了。
早上六點不到,秦玉關就打着哈欠的從他那間辦公室兼卧室裏走了出來,站在門口揉着半睜開的睡眼看着門外,外面的路上有昨夜衣料焚燒過的痕迹,黑乎乎的在路上有十幾米長。等會兒有清潔工來掃公路的話,估計肯定會罵這是哪個缺德的王八蛋沒事在這兒點火玩。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還帶着潮氣的空氣,讓它們在自己的肺裏緩緩的轉了幾個圈後再吐出的時候,已經換成了二氧化碳。秦玉關大張着嘴巴做了幾個擴胸動作,然後把腿擡起架在鐵闌珊的街門上開始壓腿。
客廳的門開了,換上一身白色運動服的李默羽脖子裏搭着一條白毛巾走了出來。
“早呀,昨晚睡得怎麽樣?”李默羽雙臂來回的擺動着走到還在繼續壓腿的秦玉關身後,她那傲人的**随着她雙臂左右的擺動顯得更加挺拔,下巴下面微微敞開的運動服裏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一條紅色的墜絲往下延伸,也不知道佩戴的是什麽飾品。
“早……”秦玉關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個早,把右腿放下又換了左腿太過頭頂繼續做他的壓腿動作。昨晚睡得好不好你不知道嗎?他懶得搭理這個外貌看起來花枝招展成熟單純的極品美女,感覺她就是森林中那些有毒的蘑菇,看着好看一吃就遭罪。
“這麽清新的空氣在京華可真是少見,出去跑兩圈活動一下身體?”李默羽對秦玉關的冷淡根本沒放在心裏,猶自巧笑着踮起腳尖向外面公路上看去。秦家别墅向西的小公路,一直通到一個不算太高的山丘上,有着青灰顔色的公路從帶滿碧綠的小丘中蜿蜒穿過,給人一種管不住自己雙腳忍不住想要上面跑跑的沖動。
“不去,在這兒随便活動一下就好了。”秦玉關看着外面有晨跑的人經過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李默羽這個意見:“你想去的話自己去好了,反正門已經打開了。”
“你不會是怕我再玩什麽調虎離山之計,把你騙出去再讓人來綁架葉暮雪吧?”李默羽停止了雙臂舒展動作,嘴角彎起一抹神秘的笑,用她那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清澈的眸子盯着秦玉關,看的後者竟然随着她停止了運動而把腿放在了地上。
“的确有這個顧忌。”好像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形骸放蕩的女人爲什麽會有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一樣,秦玉關在和李默羽對視了幾秒鍾後,側頭看向外面淡淡的回答,絲毫不怕人家會因爲他的直接而感到沒面子。
秦玉關剛說完這句話,就覺得左胳膊一緊,身上的肌肉頓時繃了起來,但頭也沒回的依舊盯着遠方的綠,那一抹幾乎和藍天糾纏在一起的綠。
“嘻嘻,你不用緊張嗎,走吧,出去跑兩圈。”李默羽的聲音從他耳旁傳來,帶着絲絲的溫潤:“我用人格向你保證,近期絕對不會再有什麽動作……嗯,要是無聊了想玩兩把的話,我會提前通知你,怎麽樣?”
“切,”秦玉關切了一聲想甩開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卻沒有如願:“毒蛇也會有人格嗎?”嘴裏雖然這樣說着,不知道爲什麽心裏卻輕松了許多。眼看着一隻纖長的有着白膩肌膚的手拉開鐵闌珊,腳步也随着胳膊上傳來的拉力而往外走去。
“咯咯,你說錯了,我不是毒蛇,”李默羽随手又把鐵闌珊關上,這才松開秦玉關的胳膊,笑嘻嘻的争辯:“我是一條隻要你能讓我滿意我就給你無限享受的美女蛇。”
“嘔……”秦玉關做了個嘔吐的動作,眼裏也帶滿了笑意,和李默羽并肩順着公路向遠處的小丘制高點跑去。
他盡管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麽好鳥,甚至還一度有要殺了她的想法,但不知道爲什麽,在面對她那或真或假的天真和放浪時,卻又有着莫名其妙的親近感。那種感覺,就像是明明看見你小女兒在偷偷的往你最寵愛的德國黑背狗吃食的碗裏倒辣椒水,你卻忍着笑意不想驚動她一樣,很奇怪的感覺。
一個蜷縮在一堆昨夜燒壞了的破衣服中的乞丐從地上擡起臉來,沖着兩個人的背影嘿嘿傻笑了幾聲,露出潔白的牙齒。從身子底下擡起髒兮兮的右手做出個槍擊的動作對着李默羽,嘴裏出‘啪’的一聲。
除了呼吸慢慢的開始急促之外,兩個人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麽象其餘晨練的人們那樣,中規中矩的慢跑着,一直到了兩公裏之外那個不算太高的山丘最高點,這才停住腳步。
雖然慢跑運動不算激烈,根本不會讓人感到心跳加外帶嗓子甜,但李默羽本就挺拔的胸脯卻一起一伏的透着**,這讓秦玉關總是忍不住的去看。不是那種像悶騷男人在遇見漂亮女人時偷偷摸摸的看,而是正大光明的抱着欣賞的目光去看,但這有什麽區别呢?偷偷摸摸和光明正大雖然在意思上是相反的,可在看着女人時,卻都有‘俺想要’的意思。唯一的區别就是,秦某人這種光明正大的欣賞比較過瘾點罷了。
李默羽就像是根本不介意除秦玉關外還有那麽多經過身邊的人在偷看她傲人的身材,用手輕輕的捶了捶後腰,轉過臉擦了擦光潔額頭上的細汗,微微的側着腦袋問:“回去?”
“回去。”
秦玉關在說了這倆字後,當先往回返。度比來時要快了很多,一個是下坡的原因,一個是心裏記挂着家裏會不會有人再去鬧事。
李默羽加快度和他并肩,聲音有點不穩的說:“你、你知道嗎,自從昨天見到你,我就感覺你和别人與衆不同,尤其是你守着那麽多人毫不、毫不顧忌的扇河馬耳光時,更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