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玉關可以斷定,李默羽就是送給鐵摩勒手表的那個女人。想到他爲了這麽一個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過床的女人就背叛了兄弟,秦玉關心裏就沒來由的一陣難受,同時對鐵摩勒的痛恨又增加了幾分。
你們給予我的,日後我會加倍償還。秦玉關蓋上車後蓋,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不笑不行呀,因爲李默羽在回頭看着他呢。他可不想因爲自己一時的沉不住氣,就破壞了籌劃好的計劃。
秦玉關一臉悠然自得的笑,抱着紙箱随後走進了客廳。
秦家别墅的客廳有幾百平大,北邊是廚房,在廚房門口有一個半旋轉形的木質樓梯直通向二樓。而葉暮雪此時正站在二樓的樓梯口,招呼他們把東西搬上去。
懷裏抱着一點都不沉的紙箱,秦玉關跟在李默羽後面向二樓走去。走着走着,忽然覺得額頭碰到了一個軟綿綿帶着彈性的地方。這是怎麽回事?秦玉關擡起頭,李默羽正在扭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秦玉關敢對天誓,他在低頭想事時,絕不是故意撞在突然停下腳步的李默羽屁股上的。
“哎喲,”見前面帶路的荊紅雪和葉暮雪走進了二樓北面的一個房間後,李默羽居高臨下的扭過頭來看着秦玉關:“帥哥,你想要就說嘛……别這樣有心沒肺的挑逗人家好不好?”
“咳咳……”秦玉關用一隻手抱着紙箱,那隻手摸了摸其實撞得一點都不疼的額頭,尴尬的咧着嘴咳嗽了幾聲,接着又低下了頭。有道是:樹要是沒皮必死、人不要臉則無敵。何況這個不要臉的還是個女人?秦玉關又不傻,知道此時閉嘴才是明智的選擇,沒必要和這種無敵的存在浪費口水。
見秦玉關根本不鳥她,李默羽根本沒有和别人那樣感覺讪讪的難爲情,猶自用修長的左手在翹起的臀瓣輕柔的擦了幾下,腰肢扭動着抛給他一個大大媚眼,然後邁着輕盈的步子走進了荊紅雪進去的那個房間。
“糖再甜吃多了也會苦的。老是對男人展現風騷會讓你的美麗打折的……你這麽聰明的女人不明白這麽簡單的道理嗎?”對李默羽三番五次的勾引他,秦玉關得出了如上結論。雖然這話是在人家聽不到的情況下說的,看來他還是很享受這種打折的美麗的……搖搖頭後,邁步走進了她們所在的那個房間。
他們現在進的房間,是秦天河兩口子專門爲葉暮雪準備的,雖然她這個秦家未來的兒媳婦很少來,可這個房間卻一直爲她留着。既然是未來兒媳婦的住所,當然是位置最好的了。推開後窗放眼望去,遠處是一個蕩漾着碧波的人工湖,湖中的小島有一個涼亭,還有一個木制小橋連接着6地。因爲在慶島民間素有房前栽柳、房後栽槐的風俗,而秦玉關老媽又特别信這些,所以在搬進别墅不久,就領着那時還是高中生的秦玉關在别墅後院牆外種植了一排小槐樹。眨眼間七八年過去,現在那些槐樹都有碗口粗了,最高的那棵都比秦家的别墅還要高出一大截了。雖說早已過了槐花飄香的季節,但碧綠的槐樹葉子在有着朵朵白雲的天空下随着清風輕輕搖拽,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和平盛世的安甯。
葉暮雪站在窗前看着這一切,臉上少了一些平時的冷傲多了一絲恬靜,眼神中帶着些許迷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葉總,東西都搬上來了。”荊紅雪輕聲的說了一句。自從秦玉關出事以後,這幾天她就很少看到葉暮雪的眉頭如現在這樣舒展開了。
“嗯,”葉暮雪嗯了一聲,回過頭來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其實,公司裏很少有人知道我就是秦家未來的兒媳婦,而這個房間正是秦老董事長爲我準備的,但我很少來……剛才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有點失态了,呵呵。”
在我‘活着’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我‘死了’你又良心現了……秦玉關見别人都不知道該回答她的話,隻好在心裏這樣說。把懷裏的那個紙箱放在鋪的整整齊齊的床上後,低聲說了一句:“葉總,東西放這兒了,沒事的話那我先下去了。”雖然這是他的家,但現在他卻是以外來人身份站在這兒的,放下東西直接走人才符合常規,所以在說了一聲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宋、宋玉。”就在秦玉關已經快要走出房門後,葉暮雪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看着回過頭來的這個表面猥瑣男人,她咬着嘴唇的又道了一聲謝:“剛才、剛才真的謝謝你。”
大恩不言謝,你最好今晚就以身相許。先是在心裏回了一句後才用嘴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秦玉關用右手彎曲的食指抹了一下鼻子,用眼角瞟着李默羽:“既然葉總信任我、讓我做了您的級保镖,那我就應該做一些份内的事,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慚愧……在說完這句冠冕堂皇的話後,秦某人心裏暗自叫了一聲慚愧。因爲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一開始他還存着看戲的想法的。要不是那個叫河馬的女人想對荊紅雪下黑手,他打算把好戲看到底的。
“荊紅,你去安排一下宋玉的住處吧,畢竟、畢竟你在這個家裏呆的時間還久一些。”想到自己作爲人家老秦家的兒媳婦,竟然還不如一個外人在這兒的時間長,葉暮雪心裏就有點感覺不好意思。唉……她心裏重重的歎了口氣:也許不久之後,我就永遠不會住進這個家裏了。一時間,一種莫名其妙的惆怅在心底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