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僅憑李默羽不怕在他面前透露真相這點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有持無恐。就算是被葉暮雪現了她來當保镖是爲了玉扳指,她也不介意抛棄這個保镖身份。但那樣的結果卻是秦玉關不希望看到的,因爲隻要李默羽的真實意圖被葉暮雪知道後,她肯定不會再當保镖了。到那時候,李默羽所有的一切行動,秦玉關也沒機會窺探和判斷了。還不如就這樣呢,最起碼她還在他眼皮子低下,就算是蹦達,也蹦達不了哪兒去。要想沒有後顧之憂,除非、除非現在就殺了她……
“你是不是在想,現在殺了我的話,也許這一切煩惱都沒有了?”李默羽嘴角彎起,那笑帶着一股無所謂,雙臂擡起往後攏了一下垂到胸前來的烏:“如果你現在就想殺了我的話,嘻嘻,我不敢說你沒有把握,但我有把握讓你想保護的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之中。以你的聰明睿智,你應該可以聽出,河馬她們的口音是東北省那一塊的,而東北省和哪一個國家搭界?那個國家最有實力的地下組織是什麽組織?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這個組織裏的二号人物在慶島這種小地方香消玉損的話,他們會做出什麽後果的報複?我可不喜歡對人說假話空話和大話,尤其是對我感興趣的男人。”
“吸血蝙蝠!”秦玉關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四個字。
東北省的邊界比鄰俄羅斯,而俄羅斯最有實力的地下組織非吸血蝙蝠莫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着一身媚骨、連中央大員都怵頭的李默羽,竟然有可能是吸血蝙蝠裏面的二号人物?
“哦,看來你很熟悉呀?”這次李默羽語氣中的驚詫可不是裝出來的。
當然很熟悉,自從認識展昭開始,秦玉關就和吸血蝙蝠之間接下了不解之緣。他現在也就是還不知道自己在日本‘享受’到的那顆火箭彈也是吸血蝙蝠的禮品罷了,要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李默羽這個二号人物在幕後主持的話,他肯定先掐死她再考慮以後怎麽對付那些五花八門的報複。
秦玉關并沒有和她說自己已經和吸血蝙蝠打過兩次交道的事,其中有一次還差點被人家給堵在海邊沒處跑。那種丢面子的事,秦某人一向是不屑對外人所道的。聽出李默羽話中的驚詫後,他隻是微微一笑,使他上唇那兩撇小胡子看起來更有個性:”我不管什麽吸血蝙蝠不吸血蝙蝠的,隻要觸動了我的底線,隻有一個結果,“頓了頓,擡起頭看着在秦家别墅門口招呼寶馬車開進去的荊紅雪,緩緩的說:”變成死的,死了的是不會吸血的。“
“我好怕怕哦,”面對秦玉關的威脅,李默羽絲毫不以爲意,報之一妩媚的笑:“不過,他們是死是活的關我什麽事?隻要我安安全全的把這個遊戲玩到最後就行了。”說完這句話,雙臂摟住秦玉關的脖子,用豐滿柔軟的嘴唇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說:“你不覺得,用這種方式把遊戲玩下去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嗎?也許、也許我們兩個人之間會産生真的愛情哦。”不等秦玉關再說任何掃情緒的話,李默羽嘻嘻輕笑着,把雙腿從儀表盤上拿下來,啓動車子緩緩的開進了秦家别墅院内。
秦玉關等李默羽停好車後,裝着是第一次來的模樣,四下打量了一下院子,一邊看還一邊微微的點頭或者搖頭,弄得荊紅雪以爲他這是在勘察地形,是爲了看家護院做準備。經過剛才那的一幕,不但葉暮雪對秦玉關的印象大有改變,就連荊紅雪都佩服的他要死要活的。因爲一個敢在大庭廣衆之下、不顧别人眼光揪着一個不算難看、尤其是很彪悍的女人把她揍成了河馬模樣,那、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幫着李默羽把寶馬車後蓋打開,秦玉關通過不同顔色和分開的兩個紙箱就可以看出,這些東西是李默羽和葉暮雪用以在秦家别墅所需的一些諸如毛毯、換洗衣服之類的生活用品。
李默羽伸手抱起一個裝有色澤鮮豔毛毯的紙箱,又用圓潤的下巴指指另外一個紙箱,借着車後蓋的掩護低聲說;“給你一個爲冷豔葉總效勞的機會,假如你露出廬山真面目,也許她會對你移情别戀喜歡上你的。”
“移情别戀?”秦玉關愣了楞,低聲反問了一句,他不明白李默羽爲什麽要說葉暮雪要移情别戀。
“是呀,告訴你個秘密。葉總的未婚夫已經前往西天取經了,這輩子是回不來了。你想呀,她這麽年輕漂亮的,不可能爲了一個不在人間的人守活寡吧?所以我說隻要你本身長的不算太難看,那就利用和美女親近的機會玩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你怎麽知道葉總的未婚夫……死了?”秦玉關眼睛一眯,一股冷冷的寒光在眼底閃動,雖然隔着那副茶色眼鏡,但還是讓李默羽在刹那間就感到了好像在被一條毒蛇給盯緊那樣,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嘿嘿,我就知道。但,我不告訴你!”說完這句話後,李默羽直起腰來抱着紙箱跟在荊紅雪的後面向客廳走去。說實話,雖然李默羽自己也承認她也算是殺過人、然後跳跳舞的視人命如草芥的惡人,但在秦玉關那股陡然間爆出的殺氣前,她還是覺得心裏狠狠的顫動了一下,不自然的笑笑後選擇了抓緊轉身走人,一直走到了客廳門口,才覺出後背的内衣竟然被冷汗貼在了身上。
我幹嘛要怕?李默羽輕輕搖了搖頭。
伸手抱起那個放着葉暮雪東西的紙箱,秦玉關擡起頭看着李默羽背影點點頭,輕聲的自言自語:“有你這種勾人魂魄的女人,也難怪連鐵摩勒那樣的人物都肯做出背叛兄弟的事來,原來是這一切都是你這個吸血蝙蝠的二号人物在背後籌劃的。”
他在日本遭襲的事,除葉暮雪和荊紅雪有可能通過那則圖片新聞判斷出他已經死了外,也許任國安九處情報科科長的蘇甯也會知道,但她們是不會說的。
那還有誰知道日本廣島爆炸案的主角是他?又有誰認出葉暮雪手工制作的那塊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