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撈住小坤包的帶子,花格子女人嘿嘿冷笑着回答:“喲,這世道變了呀,看不出拖欠工錢的人倒是敢理直氣壯的打人了……姐妹們,給我拉住她,我今天非得讓她知道看不起我們民工的下場!”說完一把就推在她肩頭上,把她逼在寶馬後車窗上,趁着幾個自己人制造出來的亂哄哄場面,右手就往荊紅雪左腋下伸去。
李默羽在安排這出鬧劇前,就知道荊紅雪一直住在秦家别墅,當然會懷疑她是不是知道玉扳指的下落。花格子女人在葉暮雪身上沒找到後,自然而然的要搜她了。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荊紅雪根本不是葉暮雪那種心地善良任由她們動手動腳的主,一照面竟然不管不顧的拿着小包劈頭就砸。
荊紅雪的包包雖然沒有砸中她,卻砸出了她的火氣,決意的要讓這個不配合工作的女孩子吃點暗虧。怎麽讓她有苦說不出呢?比方暗下黑手,在女孩子比較**的地方狠狠的掐幾下,讓她明明疼的眼淚嘩嘩的掉也不肯守着這麽多人說出那兒遇襲了。
花格子女人手上的動作和眼中的狠勁一閃而逝,秦玉關是看的清清楚楚。
娘的,要不是老子不想這麽早就體現出一個級保镖的價值,這才睜隻眼閉隻眼的任由你們這些垃圾來動老子的女人。本想你們沒什麽收獲收手就算了,可看你架勢是要來真的啊。媽的,hproud,byhichIgeti11?(老虎不威,你當我病貓呀?)。
荊紅雪被一旁的那個女人把左臂死死的抱住,右手又被花格子女人給拉住,偏偏今天是穿的一件及膝裙裝,自然不肯守着這麽多萬惡的民工……毫無風度的擡腿踹人了。所以眼睜睜的看着那隻來意不善的手往自己左邊腋下伸去,隻能靠大聲叫尖叫着拼命掙紮,借此來希望擺脫束縛逃離險境。
那兩個女人都是李默羽特意挑出來對付葉暮雪和荊紅雪的,雖然身手算不上彪悍,但讓荊紅雪吃點啞巴虧的本事還是有的。眼看着那個女人的手已經伸進了荊紅雪的腋下,就在她準備下黑手的時候,寶馬車的車門突然開了。
車門被打開有很多種。有的人會像愛惜自己老婆那樣的愛惜愛車,開門的動作自然不會過大。有的人卻不這樣,開門的時候就像是被尿憋得受不了一路小跑到廁所門前那樣,用手沒好氣的推開的,這算是文明人了。大多數都會在那緊急時刻擡起一腳,咣的一聲跺開。沒辦法,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嘛……
現在的寶馬車門雖然不是被跺開的,可力道也比那樣小不了多少。
雙手死死抱住荊紅雪半邊身子的女人恰好就在車門旁,那扇被某人沒好氣的大力推開的車門,出砰的一聲悶響,狠狠的拍在了女人的腰胯間。
“啊!”女人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給刺激的是揚聲大叫,本能的松開抱着荊紅雪的胳膊,跌跌撞撞的往前跑了好幾步,直到撲進那個民工頭懷裏才算是穩住了身子,嘴裏斯哈着冷氣的回頭就破口大罵:“是哪個瞎了眼的小子給了你姑奶奶一下子?!”
原來都是東北省那塊的人,看來李默羽的根本也在那兒了,沒聽過中央有影響的人是那兒的,那她是誰呢?在下車前,秦玉關透過車窗玻璃瞥了一眼被兩個民工‘緊緊纏住過不來’的李默羽。
挨了一下的女人這時候也看清楚自己是被車門給撞得了,還沒有來得及過去把裏面的人給揪出來,就聽一個一聽就不是好人聲音從車裏傳出。
“姑奶奶,是小的我。”嘿嘿奸笑聲中,秦玉關就像是面對萬千粉絲的名歌星那樣,慢條斯理等右腳落地了,這才又款款的伸出那隻套着三十塊錢一雙皮鞋的左腳。
本想下黑手的那個花格子襯衣女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的一愣,手下的動作也停止了,瞪着一雙不算太小但絕對稱不上大的眼睛看着自稱‘小的’的秦玉關從車裏邁了下來。
雖然說牙齒再也不是那種讓人看了就聯想到痰盂的顔色,可那兩撇卓别林式的小胡子、高高顴骨上面架着的那副上世紀八十年代才會有的眼鏡,再配上他比名媛還要潇灑的下車動作,的确把在場的人唬的一愣。
秦某人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美名其曰:震撼!
“你是誰?”依舊死死抓住荊紅雪的那個花格子女人,在看清楚對方這幅宏偉的形象後,呆了片刻語氣不善的問:“你眼睛是不是瞎了?難道戴上眼鏡也沒看見有人在車旁嗎?”
”宋、宋玉……“此時的葉暮雪和荊紅雪二人,在最最無助的時候忽然看見宋玉從天而降,當時就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勞動人民盼來了黨那樣,喜悅之情是溢于言表,激動的幾乎都要哭了出來。
怪不得自古以來那麽多男人爲了救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大好生命呢,原來被美女感激的感覺的确不錯。看來,以後英雄救美直到這種麻煩事還得有好幾次。秦某人自我感覺良好的對着那邊的葉暮雪點點頭:“葉總,稍安勿躁,有宋玉在此,哼哼,就沒有人能傷的了你。”
秦玉關自從扮演宋玉這個偉大的角色後,爲了不使熟人聽出他本來聲音,一直是變着嗓子說話。可自從他下車說出這句話後,已經沒有人管、坐在路旁角落裏的那個低着頭的乞丐,卻猛然擡起了頭。
有些與生俱來的習慣,不管是怎麽刻意去掩飾,它的本質都會在無意中顯露出來。比方某國那種存在于骨子裏颠倒黑白、欺軟怕硬的本性,就是對這個真理最有力的支持。秦玉關也一樣,他的嗓音雖然改變,暫時也把心神不安的葉暮雪兩人給蒙騙,但不一定瞞的過那個曾經并肩戰鬥過七年之久、視如親生兄弟的乞丐……鐵摩勒。
他果然、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