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尉,你和弟兄們先在這兒稍等一下,我去下面看看,可能是來什麽人了。”秦玉關瞥了一眼303病房内趴在窗口往外看的展昭,在躲避展三思那如刀的眼神時,心裏一顫:完了,今天又一個老子的女人找上門來了,這已經對老子失望的老展肯定和我沒完。
但眼下不是考慮這種兒女情長的時候,抓緊讓京華來的專家爲老媽看病才是正事。基于這種爲人之子的孝心,勉強的忽視了展三思那殺人的眼神,大度的報之一笑,輕輕拍了拍李劍鋒的肩膀,閃身往樓下走去。
“李中尉,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要來找秦中尉的麻煩?”曹孟德對秦玉關給他申請了個二等功是心存感激,生怕在軍功章還沒有到手時,秦某人會惹上什麽意外。所以才提醒李中尉,咱們是不是也跟着下去看看?
李劍鋒眼珠一轉,可能是也想到了這點,大手一揮讓他們幾個把壇壇罐罐放在連椅上,示意弟兄們跟他走一趟,免得有哪些不長眼的家夥找秦中尉麻煩。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後,本來空無一物的302病房門口的連椅上,瞬間多了七八個壇壇罐罐,然後大家在以李中尉和王四海少尉的帶頭下,渾身透着一股正義
的也往樓下走去。想找秦中尉的麻煩?先過了弟兄們這一關再說!不知道什麽事的王有錢幾個人挽起襯衣袖子,殺氣騰騰。
“甯姐!”荊紅雪一跑出住院部大樓,就對着走到第二輛悍馬前的蘇甯大聲喊道:“你可來了,想死我了啊。”
蘇甯轉身回頭,眼波流動的啓齒一笑,随即張開了雙臂,給奔到懷裏的荊紅雪來了個大大的擁抱:“雪兒,這陣子過的還好嗎?甯姐其實也很想你的。”
閉眼聞了聞蘇甯身上的香味,荊紅雪皺了皺小鼻子,嗔怪道:“恐怕不是想我吧?嘻嘻……哎,我說甯姐,你以後能不能不吸煙或者少吸煙啊?這麽香噴噴的一美人兒,身上竟然帶着煙草味,這多大煞風景啊。”
“小毛頭,你管我。”蘇甯輕輕的在荊紅雪頭上打了一下,闆起她的臉龐戲弄她:“看來某人家的飯是養人呀,這才多久不見啊,咱雪兒就更加細皮嫩肉的了,讓甯姐我看了都心動啊。不知道那個家夥這次有沒有在狗窩裏存住幹糧啊?”
去你的。荊紅雪嗔怪了蘇甯一句,但随即眼圈微微發紅,低低的說:“可他、可他欺負我了。”
欺負你就對了,要是他不欺負你才出乎我意料呢。蘇甯心裏雖然這樣想着,但眼神卻黯淡下來。她知道,自從死心塌地愛上秦玉關那天起,她就沒有任何把握做他唯一的女人,她隻求能夠做他一輩子的女人,這就知足了。但想歸這樣想,可在聽說小姐妹被那個家夥欺負了後,還是有一絲失望化爲一聲輕歎。
“不理你了啊,看你又想歪了。你以爲天底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樣爲他尋死覓活的嗎?我才不願意打理他呢。我說的欺負我、是、是他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強吻了我,僅此一次而已,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龌龊。”感覺到蘇甯的心态變化,荊紅雪連忙急急的爲自己辯解。
不可能呀,這麽久以來,吻都吻過了,以他的色棍本質,會任由你在他跟前花枝招展的?用不信的眼神看了看荊紅雪,蘇甯慢慢的就相信她的話了,因爲荊紅雪雙眉緊湊,稍微有點辨别**不**常識的人,都可以看出,荊紅雪絕對是個十足十的**。
放在窩裏的幹糧不啃,難道這家夥轉性了?疑問歸疑問,但蘇甯心裏卻真的放下了心,正準備再調戲她幾句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領導模樣的白大褂走到她跟前,面帶謙恭的微笑的問;“大校同志,我是武警醫院的院長,請問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遇見什麽人說什麽話,遇見什麽人擺什麽态度,大部分領導都深谙此道精髓。蘇甯兩杠四星的肩章,讓劉子飛院長這個技術中校強壓着心中的驚訝,主動的前來以表爲您效勞的誠懇态度。
一個女人,而且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能夠做到行政部門大校這一位置上,在華夏絕對不超過十個人。其身後的能量,更不是劉子飛這種醫院挂着技術中校銜的人所能想象的。尤其是她剛才好像還有爲第二輛悍馬車開門的動作,這絕對逃不過劉院長那雙在紅塵中曆練了幾十年的火眼金睛。第二輛或者第三輛悍馬車裏面,肯定有着比她還要身份尊貴的大人物。這從悍馬車上的紅京字打頭的汽車牌照上就可以猜出一二。
見到院長大人來到,蘇甯顧不得繼續和荊紅雪親熱,輕輕的推開她,迎上幾步,微笑着問好的同時伸出了手:“您好,院長同志,我們是京華來的,來貴地是爲了看一個病人,相信今天早上武警總院的劉院長告訴您了吧?看來得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孫院長絕對沒有告訴我說有您這麽一個讓所有女人都失去顔色、讓所有男人都心潮澎湃的女校官要過來。那老家夥肯定當時是一肚子的羨慕,故意隻着重提醒說是有專家組要來,而且還有上千萬的醫療設備有可能送給我。他這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來不及好好的梳妝打扮一下引起您的注意……
劉院長心裏诽謗着總院領導,臉上卻笑的和朵花兒似的,伸出手輕輕的和蘇甯一握,心裏一蕩的同時很客氣的說:“哪裏話、哪裏話。無論做什麽,這都是我們軍人應該做的,談不上麻煩……”
蘇甯淡淡的一笑,收回了手。
這時候,第二輛悍馬的車門開了,先是有一個挂着中尉肩章的從司機位置上下來,先用略帶警惕的目光四下看了看,直到見到展昭微微點頭後,這才快步來到車側,伸手拉開了車門。
一個帶着軍帽,肩章是金色的橄榄枝外加一顆金星的中年人先走下了悍馬,随後又是一個将官走了下來。先走下來的那個用了個涼棚遮了一下漸漸刺眼的陽光,笑着對身邊的那個肩章是金色的橄榄枝外加兩顆金星的年齡稍大的軍官說:“楊政委,慶島的空氣是不是要比你們京華空氣要清新很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