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關無聲的一笑,站起身說:“那我們出去履行你的承諾去吧。”
“承諾?什麽承諾?”
“好像你答應要請我吃午飯的。”能夠把嚣張的嶽家公子狠狠的踩在腳下,論誰都會有個好心情的。現在秦玉關特别希望能舉杯邀佳人、共飲好幾杯。再說請客是他自己說的,這不算是欺負外地人吧?
“……”嶽晉陽真的無語了,可有些話不說又不行,隻得硬着頭皮的和某人低聲下氣:“秦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
一邊和宋迎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些女人之間的話題,葉暮雪一邊注視着對面的總裁秘書辦公室的門,生怕那門會被從裏面咣當一聲被踹開,然後就看見兩個男人面紅耳赤的撕打着閃出來。她是這樣擔心,宋迎夏何嘗也不是?要不是顧忌到對方的存在,她們早就去那邊看看生什麽事了。
就在兩個女人心神不定的議論着玉女派掌門人荊紅雪爲什麽最近偃旗息鼓蹤迹不見了這個大衆話題的時候,就見那扇門終于開了。
門剛一打開,兩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葉暮雪是怕秦玉關不冷靜失去了這個合作夥伴,而宋迎夏卻是怕嶽晉陽被表哥造成什麽傷害,因爲她也認爲在這件事上,嶽晉陽做的有點不光彩。可他畢竟是受了父親的囑托,要是和秦玉關之間鬧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對宋家和嶽家都不是好消息。
宋迎夏現,自從秦玉關進來之後,看她的眼神就少了無賴的調戲而多了關愛的溫情,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她最怕的就是這個表哥再和小姑姑那樣倔犟,這事可就不好辦了。不過,從秦玉關對自己的眼神來看,嶽晉陽應該把那些事都說出來了,并且對秦玉關已經起了作用。
“坐下吧。不用擔心,我是不會欺負他的。”秦玉關輕拍了一下宋迎夏的肩頭,那動作自然而帶着親情。
“我……我不是擔心這個。”被秦玉關說破心事後,宋迎夏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在垂下頭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用眼角瞥了一眼臉色不怎麽好看的嶽晉陽。
她今日反常的小兒女樣忸怩作态,讓看慣了她大咧咧的嶽晉陽感到很不适應。可看到宋迎夏一直在關心他後,心裏一暖,感覺片刻前失去的某種東西再一次神奇的出現在心裏。剛才還患得患失的郁悶忽然之間就煙消雲散,開朗、大度、自信瞬間又随着宋迎夏的關心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嶽晉陽伸出手拉住宋迎夏對她笑着點點頭。有些話,在情人之間是不一定非得用語言才能表達的。
“葉總,”這可能是秦玉關自上任總裁秘書以來,第一次在正式場合如此認真的彙報工作了:“剛才經過我和嶽先生的細談,一緻決定虎林藥業初期投資五百億,以及提供一切技術人員。至于分成,就按照我所說的五五分成來簽有關合同。”
他這番話不但讓葉暮雪在外人面前掙足了她才是風波集團的總裁面子,更讓她在聽說嶽晉陽答應五五分成後是欣喜若狂。
“他說的這一切是真的嗎?”葉暮雪不去像秦玉關求證,而是把目光對準了嶽晉陽。她這個帶有明顯的不信任做法,讓某人感到很受傷。更讓某人湧起了想把她推到後、再在她那誘人犯罪的屁股上狠狠揍幾下的沖動。
“是的,葉總。”嶽晉陽一臉燦爛笑容的回答:“秦秘書所說的一切都是我們兩個人商量的結果,至于詳細的具體事宜,可能還得在我回去後聽聽股東大會上的意見再定。”
“那太好了!”因爲結果大大高于自己的所想,興奮的葉暮雪臉色浮上一絲嫣紅,幾步走到嶽晉陽跟前主動握住他的手:“葉暮雪提前對您說一句合作愉快。另外,我想請嶽先生和宋小姐吃頓便飯,還請兩位不要推辭。”
“呃……”嶽晉陽看了一眼秦玉關,故意不明所以的問:“葉總中午不是還要和市裏領導出席一個慈善宴席嗎?我看還是該日再說吧。”
“這……”葉暮雪讪笑着縮回手,瞥了一眼秦玉關,恰到好處的隻讓他一個人看見那個免費的白眼球。
某人立即會意,很是一副市裏領導都聽我話的樣子,拽拽的說:“當然是先爲二位接風洗塵外帶洽談業務重要了,至于慈善宴席那兒,随便派個公司高層去應付一下就好了。”解釋完後,秦玉關很是幽怨的看了葉暮雪一眼,恨恨的想:出了成績是你的,黑鍋卻有我來背。問世間,這個世道還有沒有公平二字?
“哈哈,葉總,您的好意,我看還是免了吧、”嶽晉陽哈哈一笑:“我也着急回去和家裏人仔細磋商一下,争取盡快拿出一個最好的方案來。至于共餐,以後虎林和風波是盟友了,還怕沒有機會嗎?再說你們也該慎重的考慮一下和明珠财團的事情了,畢竟還有别的競争對手的存在。”
葉暮雪見嶽晉陽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再說她也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就不再強留他們了,隻得滿臉遺憾的說:“那好,嶽先生時間寶貴,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把今天的失禮之處再給補上。”
幾個人互相客氣了一番,然後嶽晉陽就拉着一頭霧水的宋迎夏匆匆告辭了。
葉暮雪靜靜的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支着下颚,看秦某人在那兒手舞足蹈吐沫星子亂飛的。無非就是顯擺他是如何對嶽晉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又是怎麽和嶽晉陽鬥智鬥勇,最終憑借他那三寸不爛之舌把虎林少當家感動的一塌糊塗、哭着喊着的主動要求五五分成的光輝事迹。
在指出了秦某人這番話中的第三十八個破綻後,葉暮雪再也沒有了要求他解釋的興趣。反正到時候隻要和虎林藥業的具體合作事宜在白紙黑字上一簽,某人這些話比廢氣珍貴不了多少。
也許是現了葉暮雪的不耐煩,秦玉關心裏嘀咕:剛才看着我的眼神還帶着崇拜,怎麽現在就換成了一臉的不耐了?女人啊,善變的動物,難怪孔老二都說這個世界上,唯獨小人和女子難養。
“說完了?”
“啊,說的差不多了吧”秦玉關一怔,怎麽感覺葉暮雪口氣不怎麽友好?
“那好,那我問你,昨晚一夜未歸,你去哪兒了?”說着說着,葉暮雪口氣逐步轉冷:“别和我說你沒有和荊紅部長在一起!當然了,你可以選擇不說,但作爲你的未婚妻,我想我應該有權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