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長老也察覺到這小子極其不樂意跟他說話,或許是現在環境所處的尤爲特殊了一些,他好死不死的混在他們東區這一大片人當中,說來想想自己何嘗不可憐呢。
閉關不過一日出來,便遭遇了這種情況,又被困在這地方,還比不上他的逍遙自在。此刻還有人來照顧着他,事事得隐藏小心一些,可憐他呀還得東擋西擋反倒遭了,被保護之人的白眼倒也說不上氣吧。
他這把歲數了,輕重緩急分的極爲清楚,也大約知道這事情要是鬧雜了的話,誰都别想有好過的日子。
就好比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鬼長老也清楚,若是自己護住了這個小家夥,那自己還有生的幾率。
要是這小家夥護不了的話,今天所在這邊沒有一個能活下去,他們又不可能真的長長久久在這鳳承天生活下去。
按照鳳承天和他們之間的糾葛,也萬萬不可能做到這一地步,除非他們個個都是活神仙。
想把這裏他也不再多管這些閑事了,隻要沒出現什麽特殊的情況,何必把他的特殊彰顯的如此厲害,反倒容易落了别人的話柄。
他也知曉困在這一大片當中,隻是略微的分了三個房間,他們這一批人被分在一起,擡眼一看大多數都是有些分量之人。
所以那些人也不是全然的傻子,什麽都瞧不出來,還是憑肉眼就分辨出來了,一些身份不同,好死不死這個小祖宗也在其中。
他所處的幾率也就證明他的身份被發現大了許多,其他那些也不知道被安排在了何處,整個困頓的地方極其安靜安靜的好事,沒有幾個人在外面看守,了,隻有他們這一群人在惶恐不安。
這種氛圍讓他們所有人更不能平穩下去,他倒是佩服佩服這些人耍的一手好心機,真是不知道這是何人的主意,他又想起先前見着的那個鳳钰,說不定就是那個女娃娃的主意呢。
他想起那女娃娃就不大高興,對于這丫頭實在是提不起半分喜歡,實在過于厲害了一些,誰能像他那樣子大大咧咧的打到人家的家門口,二話不說便把他們逼到這個地步,讓他們一個個都被困在此處,甚至還知道最後留了一個人傳話。
僅憑這一點就知道他并不是一味的想要控制他們或是殺多少人,反倒是有着更遠的圖謀,究竟圖謀什麽,他就說不清楚了,他上去還沒有摸到那種程度。
隻是這樣說來說去,他們都被困在此處了,也不知道部落裏的人有沒有花心思,就是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動動手或是想想主意的話,哪怕是他們在這裏要成了定局,長長遠遠的困在這沒有出頭之日。
想到這裏他就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自己在這樣的環境當中能忍耐多久,倒是一件小事,旁邊那位小祖宗忍耐多久才是大事。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呀,上天好似就故意聽到他的心聲,沒有打算給一刻的安甯,他原本不願意跟着小祖宗搭盤,結果還不到半個時辰的小祖宗就敲着他的手背,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回過頭去便看到他渾身微微發抖,面色極其的慘白,好似身子極爲不舒服,鬼長老暗罵道真是會挑時候,這時候鬧出這等别扭,待會兒他想護都護不住,可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就這樣吧。
鬼長老暗自給自己打氣,或許他沒有那麽嚴重,隻是表現的激烈了一些,可是這話很快,這幾刻鍾後就被打破了。
他竟然整個人不停的抽搐,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旁邊清楚他身份的人就一股腦的都爬過來,鬼長老狠狠瞪了他們幾眼。
他壓低聲音還是說了幾句。
“你們别再鬧了,就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嗎?都給我退後一點,我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在這裏面的人鬼長老雖然沒有什麽直接的任職,卻是資格極老的,所以他開這口也沒什麽問題。
衆人聽了他這話又忽略略的向後退了,并且也攜帶着旁邊不知情的在目光之中讓他們一同後退,倒是騰出了一塊不小的空地也好安排,這群蠢貨,這樣子弄不是更明顯嗎?
但是看着躺在地上的小組中抽搐的越來越明顯,罷了罷了,先顧這一頭。
他扶上身去,手掌貼在他的額頭之上,向裏面刺探,隻感覺他的血脈之中全是寒氣,而這些寒氣甚至跟随着他的試探,隐隐要攀附到他身上的感覺。
所以不足以幾個呼吸,他猛的一下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當中已經結了一層薄冰,怎麽回事?他竟然有這樣子的情況,爲什麽先前沒有人跟他們說過?
他看着四周的方向,此刻想要強行突破這裏壓根不可能因爲出去是什麽東西在等着也不知道呢,可是任由這個小祖宗在這抽搐的話,那怕是得真正的死了過去。
他看得出這些寒氣普通的内力根本沒有辦法去回暖,倒是這封城天籁有所不同,要知道這就有現成的鳳凰血脈,鳳凰血多麽熱烈的東西。
若是能救的話一定能出手就可難也就難在這裏,人家平白無故如何會就一個人用自己的血脈,再加上他們又是對方的敵對,何況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要是這樣子懇求的話,不是相當于給别人送了一個大人字,告訴了他們,這是何等的身份。
葉承在外面觀察仔細,老早就發現了人群當中的異樣,好是有人忽然不是他倒沒有過多的關心這群家夥死不足惜,隻要不是全死光了倒也罷了,可偏偏就是他先前注意的那個小孩。
而旁邊的鬼長老明顯交集不同于先前,已經有一些自亂陣腳了,他也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人群之中隻能感覺到那小孩不在動态倒摸,不清楚是何等緣由,他心裏忽然有一個答案,或許這些人裏還真有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