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着這珠子回去,彼此之間都是有約法三章的,見了旁人萬萬不可說這個珠子是從老岩頭師父身上拿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打算。
老岩頭的打算都是極爲簡單,他知曉珠子有多麽的厲害,自己又是其親身經曆者。
師父一直對這事兒連說都沒怎麽說過,若不是當初教了幾個方法,怕是一直都不願意提起,從此等态度就能夠看出來,師父不想被外人得知。
鳳钰得知此事那也是無奈之舉,算不得算故意洩露,如今隻好兩人之間做個秘密。好在鳳钰也不願意向外透露風聲。雖然對此銀行心中多少有些顧慮。
但想來想去人家也不會無故害他,大約是真的在想房子看透珠子裏面的奧妙,又或是在想房子想從自己師父身上得知一些事情,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應該挂念心頭的,他所需要做的,現在是安心拿着這東西返回山下。
鳳钰當然不想讓外人得知了,他想要葉承醒過來多多少少都是自己的私心,不知爲何鳳春天這塊地方他沒有長久待下去的打算。
隐隐約約之間便也做好了決斷,若是能把葉承重新喚醒,讓他徹底接手這個鳳承天,自己不就無債一身輕,可以更快的離開。
再說了,如今戰局吃緊,雖然一時的勝利不足以保證什麽,但若是多了一個葉承,那他們的勝利機會大大增加,以此與他而言更是有利,距離他早日離開的時機也就更加妥當。
鳳承天如君之态時對他來講并不算特别有利,雖然他也預料到這是自己一再出手幫忙的,結果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眼看着這塊地方被人拿走。
被人拿走都已經是好事,最可怕的是那群人要徹底毀了這塊地方,血流成河,想想這等結局卻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所以她不得不繼續扛起這個重擔。随着這個擔子在自己肩膀上待得越久,這片地方的人也就會越發的信任于她。
于是把一些該有的不該有的,希望全部寄托于他的身上。
最後他要想走的話怕是沒有那麽容易了,卻無論如何他得爲自己的後路多多着想,找出一個可以接受的人,目前看來能接受的人倒是多,卻沒有哪一個來的比葉承更爲通透。
“你說你師父就真的醒了過來,你最想同他講什麽事兒?”
對于鳳钰的提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目光直接對了上去,從她的目光之中看不出半點事态或是如何。
老岩頭張了張嘴,最後頹然的搖搖頭,說實話,上一次見到師父,有些話想開口就已經說不了,當時還覺得是自己的時間不多。
準确說整個鳳承天的人都極其緊張,哪裏有那麽好的時間與他叙舊,可現在想想真要坐下來叙舊,他也不知道開口要說些什麽。
他與葉承已經太多時光沒見了,如何講得清楚,何況他對于師父的了解真沒有外界認爲的那般,很多東西都不清楚,甚至一點邊際都摸不到。
“你不知道還是不想問,又或是你覺得你師父醒不過來了。”
有種看他垂頭喪氣的想着自己這種問法也沒有太多的差錯,可至于是這副表情嗎。
老岩頭看她,又能如何呢?
其實三種心情在他的心中都有,有些東西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但是就算真正想開口的,他又覺得與師父的情誼之間還有些隔閡,并不想問。
其實最關鍵的就在于他不相信鳳钰說的師父醒來隻是師父上一次醒來花了那麽長的時間,就算鳳钰天賦異禀,未必還真能在這件事情上大顯神通。
所以不抱有期望就不會有那麽大的失望,乃至于絕望,這是他行走這世間多年奉行的道理。
“我們這般回去他們總是要多問幾句的,畢竟他們都知曉我們是來找師父的,就算不說珠子的事情,别的事總要說出來才能讓人家信服。”
鳳钰看了他一眼,略微有些想要發笑,跟他說這件事,他卻說别的事情究竟是不願意說還是怎麽。
罷了,他也不做那些無謂的探查,摸了摸自己懷裏的珠子應當沒有誰想動了收他身的心思,隻要看不見這東西,其實說的話他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爲其餘的他們根本無從考證。
“我就說我隐隐之間覺得與你師父有些淵源,想上來探查一下,你自然是聽了這點消息過來看我,結果也顯而易見一無所獲。”
他這些話說的極爲順嘴,甚至讓着親自去看一看的老岩頭都有所懷疑,真是如此,得了這套說法沒有任何問題。
甚至還隐瞞了他們都想隐瞞的東西,那除此之外他也就不必再要求什麽點點頭,算是默認鳳钰看得出來。
自打她從那地方出來後就心事重重的,估摸着是跟他師父有關這種事情,他不擅長開口,首先也就當沒看見人家能夠自我消化,兩個人慢吞吞的回到了那住處。
這邊等着的人可就着實着急了,看着兩個人好是沒什麽問題,一個人面色如常,一個人略微頹廢了一些與他們預估的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要不是因爲鳳钰突然提出來要見葉承,再加上不允許他們任何一個人前往。
否則這事兒也就随便想想,病過了現在看着有組合,他這副狀态,衆人心頭更是壓了一塊大石,兩人去的時間可不算短。
誰知道在這期間會發生了何事,既然是各自都想開口問問,現在鳳钰與他們而言可不是一般的存在,又是出了什麽差錯可不得了,哪怕他們去見的一個人已經如同活死人了。
可是正如那人來的神秘,鬼知道他身上又揣帶着什麽不可,說的秘密,所以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得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