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就是赤陽宗宗主,怎麽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難不成赤陽宗就已經堕落到這個地步了嗎?”秦如虎大笑道。
他的聲音震顫,令四周的虛空隆隆作響,現場其他大教的修士見此,也全都大笑起來。
“哈哈哈!”
現場一片哄笑聲傳來,赤陽宗衆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
“哈哈,秦兄,你這話就說的有些過分了啊!人家畢竟是一宗之主,當着天下修士的面,最起碼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啊!”一位中年男子笑道。
“嘁,這種小娃娃,老夫修煉的時候,連他娘都沒出生呢,老夫需要給他面子?”秦如虎不屑的冷笑一聲,努了努嘴,滿臉都是戲谑。
葉承面色一寒,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點頭道:“如此,本帝賜你死!”
“小娃娃,你說什麽?”秦如虎臉上的笑意一僵,面色微微一沉。
“噗!”
葉承沒有多話,直接一指點出,直逼秦如虎的眉心,一道血光炸開,秦如虎的天靈蓋砰的化作漫天血雨。
“啊!”
衆人見狀,不由得驚呼一聲,所有人瞳孔爲之一縮。
“嗖!”
與此同時,秦如虎的肉身之中,沖出一尊血色元嬰,他表情慌亂無比,元嬰的雙目之中,充滿了驚恐。
“嗤!”
葉承面色平靜,彎指一彈。
“不!”
秦如虎的元嬰慘叫一聲,化爲一道血光,徹底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一位元嬰中期修士,就這樣死了,所有人看向葉承的目光,猶看鬼魅。
“嘶!”
在場十幾萬修士,皆倒吸一口冷氣,感覺頭皮發麻。
赤陽宗衆人,一張臉全都憋得通紅,他們喘着粗氣,就這樣看着葉承的背影,體内的血液近乎沸騰起來,一口惡氣終于出了。
‘宗主實在是太霸氣了,擡手殺元嬰中期修士!’
“嗖嗖嗖!”
下方各大宗門之中,十幾道身影,同時竄上虛空,他們面色鐵青,如臨大敵一般的狠狠盯着葉承,一股恐怖的殺意,在這些元嬰修士之間蔓延。
葉承目光淡然的掃過,這十幾位元嬰修士之中,有六位元嬰後期修士,九位元嬰中期,剩下的兩人,竟是半聖級别的存在。
“你這是什麽意思?敢在這裏殺人?”
這群元嬰修士之中,一位金袍男子開口,他眉心生着一隻豎眼,面如金紙,渾身紫氣缭繞,不怒自威,露出一股淡淡的聖級氣息,下方衆人戰戰兢兢,臉色有些蒼白,全都在不斷地後退。
“本帝殺人,需要告訴你是什麽意思麽?你這是在質問我麽?”葉承背負雙手,冷冷的掃了這位半聖一眼。
“嗡!”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哪怕是赤陽宗衆人,都吓了一跳,濟川更是低呼,道:“葉宗主,此人是敬天教的老祖,是一位半聖強者,宗主請小心一些!”
赤陽宗衆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剛才他們還激動無比,自己的宗主擡手殺元嬰中期修士,如今竟然如此對一位半聖存在說話,哪怕是赤陽宗最鼎盛之時,也不敢得罪半聖存在啊!
“哈哈哈!”
敬天教的半聖大笑一聲,臉色突兀的一沉,皮笑肉不笑道:“年輕人,你是有點實力,但今日你來錯地方了!臨淵城會盟不是你能撒野的!”
“你太聒噪了,還是讓你閉嘴吧!”葉承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狂妄!”
敬天教的半聖震怒,他祭出一件半聖道兵,一股恐怖的聖威襲來,在場十幾萬修士,吓得噤若寒蟬,全都跪俯在地,頂禮膜拜。
赤陽宗衆位修士,包括濟川、韓柏在内,渾身劇顫,上千名赤陽宗修士,皆從高空墜落地面,惶恐無比。
‘這就是半聖威嚴麽?’
所有人心中一片駭然。
‘完了,完了……’
‘葉宗主脾氣如此火爆,得罪了半聖強者,我等恐怕今日也要死在這裏了……’濟川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
‘赤陽宗萬年傳承,就要毀于一旦了嗎?’韓柏的心中,一片絕望。
赤陽宗的其他弟子,更是面如死灰,匍匐在地面,渾身顫抖,手腳一片冰涼,所有人都不敢擡頭望天,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闆。
“嗤!”
葉承單腳在虛空輕輕一跺,如同踩在平地上一般,一道綠色遁光,自他丹田之中飛出,而後在空中一個盤旋,自主劃出一道劍芒,對着敬天教的這位半聖老祖,一劍斬落!
劍氣縱橫,直沖九霄,宛如碧落九天的銀河一般。
“砰!”
敬天教的這位半聖老祖,手中的半聖道兵炸開,化作了漫天碎片,如星光點點一般,非常絢麗。
“這是……”
在敬天教老祖身後的諸位元嬰修士見狀,雙眸瞳孔猛地一縮,仿佛見到了世間最難以置信之事,一件半聖道兵,就這樣毀了?
敬天教老祖,更是驚懼無比,他的雙眼之中,倒映出一道絢麗無比的劍芒,破天而來!
“噗!”
斬嬰劍的劍芒落下,自敬天教老祖的眉心破開,他眉心的靈台,頃刻間崩潰,而後鼻子、嘴巴、脖子、胸膛、腹部的丹田,包括丹田之中的那一尊血色元嬰,全部被斬成兩半。
“砰!”
敬天教老祖的屍體,落在了地面,他肉身上被劍芒斬出的缺口,平滑如鏡。
在場所有元嬰修士的心髒,都随着敬天教老祖屍體落地的聲音,猛地一顫,他們感覺一股寒意,自腳底闆湧上天靈蓋,如芒在背。
‘怎麽這麽安靜?聖威也消失了?’
在外面圍觀的修士們,原本跪俯在地,連頭都不敢擡,但葉承斬殺敬天教老祖後,那種壓迫他們跪地伏拜的聖威消失。
衆人心中覺得奇怪,赤陽宗衆人,率先擡起來。
赤陽宗的太上長老,濟川擡頭一看,發現葉承依然平靜的站在虛空,負手而立,而對面的敬天教老祖,已經不見了蹤影,虛空之中的另外十餘位元嬰,一個個在空中發呆,雙目圓瞪,臉色無比蒼白。
濟川覺得氣氛很詭異,他下意識的朝着下方地面一看,頓時如同炸了毛的夜貓一般,噌的一下跳起十餘丈高,在空中一陣翻騰,才惶恐的跌落地面。
“嘶!”
濟川倒吸一口冷氣,激動的手腳發抖,又深吸了一口氣後,他才仰天大吼道:“敬天教老祖,已被我葉宗主所斬!”
他的聲音,宛如奔雷一般,晴天霹靂,落在所有人的心頭。
“什麽?”
跪俯在地的衆位修士,心中猛地一顫,所有人同時擡頭,看向虛空之中,果然沒見到敬天教老祖的身影,又朝着地面一掃,敬天教老祖的肉身,早已分爲兩半,他的老臉上,雙目瞪得很大,死不瞑目!
“嘶!”
現場再次傳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一股駭然之意,在所有人的心中綻放開來。
‘一位半聖強者,就這樣死了?’衆人心中,一片驚悚。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墜地聲,哪怕是赤陽宗衆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擡起頭,雙目充血,看着自己的宗主!
“還有誰不服麽?”
葉承立在虛空之中,掃視前方各大教衆人,那十幾位元嬰修士,渾身一顫,全都心驚肉跳。
“我等,服了!”
另外一位半聖存在,顫顫巍巍,自人群中走出,在虛空之中,對着葉承跪地俯首,連磕了九個響頭。
“青仙門服了!”
“我長生宮服了!”
“如意宗……也服了!”
“還有我玄雲宗,願意對赤陽宗俯首!”
“敬天教心服口服……”
青仙門、長生宮、如意宗、玄雲宗、敬天教五大宗門俯首,下方這些大教之中的弟子,全都出列,如割麥子一般的跪俯在地,對着虛空之巅的葉承頂禮膜拜,場面驚人。
“嗡!”
全然嘩然,現場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赤陽宗衆人,一個個激動的面紅耳赤,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如此之短的時間裏,他們的葉宗主,就以一己之力,收服了另外五大宗門?
所有赤陽宗修士,如墜夢幻一般,感覺不真實,全都在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從夢境中醒來!
可惜,這并不是夢,他們感覺道一股疼痛之後,心中隻有更加的激動。
葉承自虛空之中走下,濟川見狀,大袖一揮,一張純金的龍椅,被他祭了出來,放在高台上,邀請葉承入座。
葉承奇怪的看了濟川一眼,感覺有些意思,這家夥竟随身帶着一張龍椅?
不過,葉承也沒有多問,而是坐在了這張龍椅上,宛如君臨人間的帝王一般,掃視在場衆人。
濟川與韓柏兩人,非常識趣的站在葉承身後兩側。
“濟川!”
“弟子在!”濟川上前一步。
“這些大教之中,可有十萬年以上藥齡的寶藥?”葉承平靜開口。
濟川心中微動,點點頭道:“十萬年藥齡的藥王,世間罕見,但在這些大教之中,起碼有兩株以上。”
在場各大宗門之主,暗叫不好,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中湧起。
葉承微微颔首,他現在急需大量的靈氣,恢複體内的經脈,原本葉承手中,有三十幾株十萬年的藥王,但在面對天元城的大乘人族之時,刻下了天帝殺陣一腳,消耗他大量精氣,當時就将這些藥王消耗了大半。
如今在葉承的手裏,隻剩下四五株藥王,根本不夠令他恢複多少經脈。
‘這裏有五大宗門,也可以貢獻出十株藥王了!’葉承暗暗想着。
旋即,他開口道:“五大宗門,各自貢獻給赤陽宗,兩株十萬年藥齡的藥王,順帶一百萬極品靈石!”
“什麽?”
青仙門、長生宮、如意宗、玄雲宗、敬天教五大宗門聽聞此話,全都激動無比,看向葉承的目光,充滿了怒火。十萬年的藥王,實在是太過于珍貴,是這些大教的底蘊,一般不可輕易動用,更别說一下子交出兩株了。
濟川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喝道:“葉宗主發話了,你們還敢不從?誰要是不交出兩株十萬年的藥王,一百萬極品靈石,赤陽宗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如今有葉承撐腰,他豪氣頓生。
葉承心中暗暗好笑,‘這個濟川,還真的挺适合做一個狗腿子的!’
“老夫斷不會交出十萬年的藥王,一株都沒有,葉宗主,你就不要想了!”
一聲充滿了冷意的聲音傳來,所有人心中一驚,朝着聲音的來源望去。
一位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者,自那一批元嬰修士之中,站了起來,他陰測測的看向葉承。
“葉宗主,這是長生宮的宗主,名爲歐陽宏。”濟川見到此人站了出來,低聲在葉承耳邊說道。
“哦,你不交。”
葉承輕輕點頭,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生氣的感覺。
歐陽宏目中一片傲然,他冷笑道:“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麽敢不交麽?”
“本帝不必知道。”
葉承輕輕搖頭,他彈指輕點,一道精芒襲來,歐陽宏整個肉身炸開,一道血色的元嬰,沖上了虛空,驚悚無比的看向葉承。
“你怎麽敢……”歐陽宏的元嬰大驚失色。
“噗!”
一道劍氣劃過,歐陽宏的元嬰炸開,徹底自天地之間消失。
“還有誰不交的麽?”葉承淡然問道。
他心中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剛才斬殺的歐陽宏,就是一隻蝼蟻,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衆人面面相觑,心中駭然無比,一片冰涼,這個葉宗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殺伐果斷,修仙界之中的規矩,絲毫不遵守,一旦不如他的意思,立刻動手轟殺!
所有人都被殺怕了,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于是,各大宗門都表示,三日之内,就會将兩株十萬年的藥王,外加一百萬極品靈石送上,包括長生宮的一位太上長老,同樣如此保證!
‘早這樣不就完了,非要讓葉宗主殺人!’濟川心中暗暗好笑不已,看向葉承的目光之中,滿是崇拜之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