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男躍過一座又一座大廈樓頂,動作矯健的很,落到一座大廈樓頂的他,沒有立馬跳躍。
“咦!”
“總感覺好像忘記某件事情。”
沉思片刻,沒有想到是什麽事情,腳尖一點,朝着特殊部門躍去。
青山精神病院。
“咚咚!”
“請進。”
郝院長背靠着真皮椅,百般無聊的刷着朋友圈,就想看看曾經那些治愈出院的患者都在幹什麽。
前段時間有位患者竟然來忽悠他,被他一眼看穿病還沒好,又重新抓回來治療。
有時,他都爲自己的盡責感到自豪。
全世界能有哪家精神病醫院的院長能夠做到他這地步的,沒有,絕對沒有。
“大師,有什麽事情嗎?”郝院長放下手機,手機屏幕蓋在桌上,起身微笑的詢問着。
對于這位大師嘛……
郝院長一直都懷疑對方具有潛在的一些問題。
不是很明确。
需要不斷的觀察。
但住的地方安排的很好,就是跟患者們住在同一個走廊,方便管理。
當然。
尋常患者想要來找他這位院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要敢剛進門,就直接被護工扛回去。
不管如何,這位大師的金手镯還是很不錯的。
阿大道:“郝施主,雖說貧僧在此地僅有一日之多,但卻讓貧僧發現此地擁有慧根之人實在是太多,就說那位星空教授,實在是一位高人。”
看……
離瘋已經不遠。
郝院長微笑道:“那好啊,遇到高人可以好好交流,探讨一番,說不準能有進步。”
說到這位星空教授,郝院長隻能說我沒來的時候,人家就已經在青山,平日比較孤僻,後來開了一個補習班,一群患者去學習,能夠領導一群患者學習,那這位星空教授的情況能簡單嗎?
關于這一點。
他早就給青山各位患者列出排名。
林凡跟老張榜上有名,對自身的殘忍度極高,但現在好了很多,具體是怎麽好起來的,這問題就很複雜,應該是離開青山到了外面,精神方面逐漸改善了吧。
阿大道:“不瞞郝施主,貧僧跟那位星空施主有過交談,但對方對貧僧好像有些誤會。”
聽到這話。
郝院長陡然上心。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又沒有什麽用,别說是想讓我給你去跟星空教授交談吧?
他琢磨着。
總感覺有這種可能性。
郝院長輕咳道:“大師,這位星空教授脾氣就是這樣,你可以耐着性子跟他好好交流,我想你會有很大的收獲。”
“貧僧性子是有的,也準備跟星空教授好好交談,機緣巧合,在門外聽星空教授所說的那些學識,頗有感悟,暗合宇宙星辰大道之理。”阿大已經将星空教授當成高人。
樓層度很高的那種高人。
郝院長越發感覺這位大師有問題,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誇贊星空教。
當然,身爲專業的精神病院的院長,他從來不會主觀性的貶低任何一位患者,而是親身感受,開動腦筋,思考患者說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
因此,他現在暫時不予點評。
“哦!”
郝院長應道。
他已經有些不想跟對方交流,所以表現的很敷衍。
意思很明确。
大師……你該走了。
我身爲青山精神病院的院長時間很寶貴,分分鍾好好幾萬呐,你想跟患者聊天,就繼續去聊,跟我聊有啥意思。
阿大道:“郝院長,不知我是否能跟星空施主住在一個房間裏。”
他很期待,如果能夠跟星空施主住在一起,就能跟密切的關注對方,要是能夠跟對方論道,絕對會有收獲。
郝院長爲難道:“不行啊。”
“爲何?我看郝施主欲言又止,必然是有原因,不妨說出來,如果真的不可行,貧僧絕不多問。”阿大溫和的詢問道。
他身爲十大傳教者榜首,對傳教是很有心得的,别的九位想要趕超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們注重數量,我卻注重質量,僅需要傳教一位,就能趕超你們所有。
郝院長搖頭道:“那位星空教授住的房間是我們這裏最爲珍貴特殊的VIP套房,屬于個人的小單間。”
“麻煩郝施主幫幫忙。”阿大說道。
郝院長手指敲着桌面,面色凝重,“不是我不幫忙,而是很麻煩啊。”
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還不明白嗎?
阿大沒有追問,一顆玲珑佛心看透一切,低眉猶豫沉思着,随後低頭取出挂在脖子上的一條項鏈,鏈子很普通,關鍵是垂挂的物件很是不錯。
縮小版的小如來金佛。
阿大雙手合十,将小如來金佛放在掌心間禱告着,片刻後,将項鏈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郝院長,我佛慈悲,貧僧很想跟星空施主同住一間。”
郝院長眼睛一亮,“感謝大師好意,知道我最近心神不甯需要金佛鎮壓,等我這段時間心神平和下來,雙手奉還。”
阿大心中無奈。
需要傳道的地方真的好黑啊。
世人心黑需要我佛感化他們。
“能幫到施主,貧僧很欣慰。”阿大微笑道。
郝院長就喜歡這些人,都沒說什麽,就知道該怎麽做,他早就知道這和尚來曆不明,尋常人肯定吓得半死,但對他來說,這些能有什麽的。
他借我這地方傳道,我圖謀他身上的……呸,說錯了,怎麽能說是圖謀,應該是各取所需,互相幫助才是。
走廊,病房。
護工跟醫生們看到郝院長都點點頭。
工作群都交代清楚。
隻要看到他跟老秃驢在一起,就都别談患者的事情。
病房前。
郝院長透過門前的玻璃看到星空教授埋頭苦幹,面帶微笑推門進去,“教授,說點事情。”
沒有理睬。
郝院長知道星空教授的情況。
都是小問題。
直接走進去,低頭一看,星空教授正在畫着星空圖案,還真别說,畫的的确好,就這樣的繪畫能耐,就算有點能耐的畫家都未必能比得過。
“這位大師想跟你住在一間屋内,你同意嗎?”
星空教授還是低頭繪畫着。
就好像沒有聽到郝院長說的話似的。
郝院長不急不躁,他是專業人士,遇到這種情況,繼續追問就是一種愚蠢的行爲。
“好,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郝院長微笑道。
可以不說話,就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我不同意。”
星空教授頭都沒擡的說着。
郝院長将大師拉到外面,攤開手,顯得很遺憾。
“大師,你也聽到,他這是不同意。”
他根本不等大師開口,接着道:
“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等過段時間情況好轉,我來跟他聊一聊,現在糾纏隻會激怒他,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大師懂我的意思嗎?”
阿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如果永信大師在現場,絕對翻譯給郝院長聽,他這是想幹你,但被‘阿彌陀佛’的佛号鎮壓下去。
郝院長輕拍着他肩膀,“放心,我是很靠譜的。”
說完就走了,留下阿大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中,不知在想着什麽事情。
片刻後。
“兄弟,買表嗎?”
阿大回頭,看到一位男子鬼鬼祟祟的站在他身後,手裏拿着筆,便開口問候着。
“施主,你好。”
“買表嗎,進口貨,保值,流行,時尚,品味一絕。”
“好,那請施主給我來一塊。”
……
辦公室。
郝院長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項鏈,心情美得很,咬一下,很硬,絕對是真金的。
拿出手機,翻找着通訊錄。
很快就鎖定一位目标。
藏家麥大師。
咔擦!
郝院長對着金佛項鏈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傳給對方。
幾乎沒過多久。
就有信息回複。
藏家麥大師:“真金的?”
郝院長:“開玩笑,我能不摸金。”
藏家麥大師:“好,就按照現在金價,千足金四百一克回收,你看怎麽樣?”
郝院長:“滾蛋。”
瑪德,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不老實,竟然跟他談金價,談你個大頭鬼,都想将這家夥錘死。
藏家麥大師:“郝院長,我就開個玩笑,但不管怎麽說,你也得給我講講這金佛項鏈的曆史吧,說實話,做工很不錯,大師中的大師級水準,宛如天成,但我很想問問,這到底是什麽佛,總不能說是如來佛吧,長的又不像啊。”
郝院長:“不是咱們星球的東西,你自己想。”
咚咚!
就在此時。
資深主任匆匆進來,神色驚慌道:“院長,出事了。”
郝院長放下手機道:“慌慌張張的像什麽?遇事不要慌,要淡定,先深吸幾口氣,舒緩一下心情。”
“哦哦。”資深主任深吸兩口,心裏佩服,院長不愧是院長,看我如此驚慌都一點都不慌,真的太佩服,他跟随院長學習很久,但還是感覺有太多東西需要學習。
“說吧,又出什麽事情了?”
林凡跟老張都不在這裏,還能出什麽事情,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青山精神病院和平的很,要說出事,那也得等他們回來才差不多。
眼前這位資深主任還是有點稚嫩,還是需要好好調教一段時間。
“老秃驢跟一位患者打起來了。”
“打的很嚴重。”
“而且那老秃驢的病情很嚴重,被揍的鼻血直噴,竟然還說如果能讓施主發洩心中的兇魔,貧僧願以身飼魔。”
“媽呀,瘋的厲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