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蛟……早就在鄭屠被暴揍後,趁着力量斷層,直接逃之夭夭,連天池都沒敢回去。
人類,我白蛟謝謝你祖宗八輩子。
這是真誠的感謝。
如果不是林凡的話,他就不會煥發第三春。
仔細一想,好像都是這位人類救了他的小命,否則早就小命不保。
趁着大人醉酒熟睡中。
跟随者們讨論起來。
原先,他們來到這星球的想法很簡單,這裏面的土著就算有實力,未必能夠強橫到哪裏去,但沒想到遇到這種吓人的玩意。
好在對方最終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夜晚。
鄭屠頭痛欲裂,就像是要裂開似的,那種渾濁的感覺揮之不去,酒氣沖天,哪怕熟睡到現在依舊消散不去。
“來人,水……”
跟随者急匆匆的遞來水。
他接過水仰頭咕噜噜的往嘴裏灌着,随後看向周圍,已經來到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裏?”
跟随者道:“大人,這裏是在天池百裏外的山上,我們擔心大人熟睡中遇到強敵,就躲藏在這裏。”
“嗯,給我拿壺酒來,讓我醒醒酒。”鄭屠習慣醉酒後,喝一些酒,然後将酒氣散去,那種感覺舒服的很,等待片刻,還沒有酒水送來,不由有些發怒,“怎麽回事,我的話都敢不聽嗎?”
“大人,酒都被你們喝完了。”追随者擦着額頭的汗水,說實話,這簡直太能喝了,喝的他們都害怕,兩人會不會因爲喝高了,殺意大起,直接他們下手,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一些強者就是酒性大發,胡亂斬殺身邊的人,助酒性。
“都喝了?”
鄭屠皺眉,不是很相信,他帶了那麽多酒,足夠他此次之行,可現在竟然說全部喝掉,那到底喝了多少。
“是的,一共五十壇全部喝完,已經連一壇都不剩了。”追随者說道。
我靠!
鄭屠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快炸裂,他腦海裏有模糊的記憶,當時的确喝了很多,但沒想到竟然會喝這麽多,說實話,如果這些不是他的追随者都不會相信他們說的話。
“這件事情不準說出去。”
“聽到沒?”
他叮囑跟随者們,誰敢說出去,絕對不會對他們客氣,對他而言,這就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萬一被别人知道,真的太丢臉。
“是。”
跟随者們應聲着。
哪裏敢不聽從。
……
遠方。
一處無人的地方。
有痛苦的哀嚎聲傳遞而來。
仔細一看,原來有道身影躺在那裏,情況有點糟糕。
莊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當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到一股沖擊波席卷而來,然後整個人直接被吹到天上,徹底失去知覺。
直到現在,才逐漸恢複意識。
莊霄看着周圍的情況,很陌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現在最讓他擔心的就是害怕遇到危險,以目前的情況,一旦遇到危險,很難脫身。
“族老,在嗎?”
沒有回聲。
看來是兇多吉少。
“哎,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家夥,到底哪來的。”
莊霄起身拖動着身子,慢慢的朝着遠方走去,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裏在說,找到族老商讨接下來的事情。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族老已經被打爆,灰飛煙滅,連個渣渣都不剩,想想就感覺可怕的很,隻是他還不知道。
算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
七月二十三日!
氣候還好,室外的溫度不低。
屋内。
空調外機響着。
他們躺在床上感受着室内的涼爽,心情好的很,昨晚回來後,老張一下子就聞到林凡身上的酒味,好刺鼻的那種。
“好舒服啊。”林凡說道。
老張道:“我也感覺好舒服。”
邪物公雞蹲在那裏,相比外面悶熱的天氣,他更喜歡待在涼爽的屋内。
身爲卧底的他,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說實話。
他待在兩位愚蠢人類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有用的信息,然後傳遞回去,成爲邪物心目中的英雄,可是現在好了,瑪德,混到現在連個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他從來都不會懷疑自己的能力。
我絕對是一位合格,英勇的卧底。
就在邪物公雞準備閉眼休息一會的時候。
他陡然發現兩位愚蠢人類的神情發生變化,好像變得嚴肅起來了。
林凡起身道:“老張,我們該出去巡邏了。”
“嗯,這是我們的工作。”老張回道。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微微一笑。
他們是勤勞的人,身爲特殊部門的員工,就要做好每一天的工作,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必須完美的做到。
“母雞,我們走。”
林凡牽着母雞往外走。
邪物公雞心裏罵娘,狗賊,大熱天的出去你妹啊。
隻是……身爲卧底的他,永遠都知道,卧底是沒有尊嚴的。
外面。
“好熱的太陽。”林凡擡手看着天空。
老張道:“林凡,太陽本來就很熱的。”
“是嗎?”
“是的。”
兩人簡單交談着,就像是在交談某種很重要的事情似的。
邪物公雞感覺很不舒服,雞毛有點厚實。
難受。
街道的行人并不多,有的人打着傘,有的人全副武裝,顯然是害怕讨厭的陽光曬黑人家雪白的皮膚。
“我們出發,巡邏吧。”
在這座曾經飽受邪物侵擾的城市,他們就像是行走在光明中的守護神,不僅會幫助别人,還會對付邪物,保護這座城市的安全。
如果不是林凡。
延海市怕是早就會被毀滅。
邪物蟑螂魔之災。
魔神之災。
這些都是難以抗衡的災難。
前方陰涼的地方有些熱鬧,圍聚着許多小朋友,時不時的有笑聲傳來。
林凡跟老張被那邊的情況吸引,透露着好奇的神色。
過去看看。
原來是一位中年男子正在跟一隻猴子表現着,引來陣陣的歡呼,林凡跟老張看的都很喜歡,發現這猴子好友靈性,就跟他們的母雞一樣,好像能夠聽懂人類說話似的。
邪物公雞聞到氣味,就發現眼前這猴子是同胞。
怎麽會?
他有些震驚,身爲邪物,就算凄慘,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田地吧。
正在表演中的邪物猴,同樣感受到邪物公雞的氣息,吱吱一聲,意思明确。
【等我表演結束。】
邪物公雞炸裂。
靠!
搞得你好像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似的,你可是邪物啊。
簡直丢盡咱們邪物同胞的臉面。
恥辱。
許久後。
表演結束。
林凡看的很開心。
中年男子笑着,“謝謝,謝謝。”
看過瘾的路人往箱子裏塞錢,有的給,有的則是看完就走,他們就是看熱鬧的,看可以,要錢沒有。
“老張,你有錢嗎?”林凡問道。
他身上一毛沒有,口袋空蕩蕩的,從青山精神病院出來後,除了有幾次跟别人借錢外,就沒有一分錢在身,要說這個世界誰最窮,他林凡肯定能排的上号。
老張摸着口袋,将口袋翻開,攤手道:“我也沒有。”
也許是真的。
隻有兩位真正窮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成爲這樣的好朋友。
“他表演的很精彩,按理說該給錢的,隻是可惜了。”林凡惋惜的很,有些對不住人家辛苦的表演,隻要人家的努力,帶來喜悅,就該給予人家一絲報酬。
他們說的話,被中年男子聽到。
男子詫異的看着兩人,心想着,都已經老大不小,怎麽會如此的苦逼呢。
别的不多說,就他這種在外耍猴的,真的已經夠慘了,但還是能夠掏出千把塊錢的。
“沒事,你們喜歡看就行,錢不錢的無所謂。”男子笑着說道。
出門在外,不能小氣,胸懷要廣闊,眼前這兩位都已經将口袋掏到這種程度,還有什麽不相信他們是真的很窮呢。
“你跟你的猴猴表演的很精彩,我該給的,隻是我跟我朋友真的沒錢。”林凡說道。
他第一次感覺沒有錢很不好。
此時,節目已經結束,圍觀看熱鬧的市民們都各自的散去。
“沒事,錢不錢的無所謂,你這養的寵物跟我家猴很有緣分啊,你看它們對視的,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說道。
林凡看向母雞,的确跟人家說的一樣,母雞跟猴對視着,而且還時不時的叫喊着。
就像是在交流似的。
“你知道咱們的同胞都在哪嗎?”
“我不知道。”
“你怎麽會在街上賣藝,你還記得自己是邪物嘛,我們身爲邪物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剛剛我看了,你真的一點尊嚴都沒有啊。”
“那你不是被人類用繩子牽着嘛。”
“我在卧底,我是邪物英雄,你對我放尊重點。”
“他對我很好,給我買了一套服裝,那是齊天大聖穿過的服裝,我現在過的很好。”
“你是邪物啊……”
“我有齊天大聖同款服裝。”
“你應該跟我一樣,爲同胞做點事情,他們需要英雄。”
“齊天大聖同款服裝很好看,他答應我等存到錢,就給我買一根金箍棒。”
“你特麽的……”
“我很開心。”
邪物公雞差點被對方氣的原地爆炸。
“你不配成爲邪物,你丢盡我們的臉,我邪物公雞不屑與你爲伍。”
“你是邪物公雞,你好像是叛徒吧。”
邪物公雞:???
你說啥呢,你是在羞辱我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