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魔神老奶奶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天花闆很明亮,如今發生的事情終究有些讓人迷惑。
我是誰?
我遭遇了什麽?
簡單的詢問,卻說明她無法接受現在的一切。
身爲魔神,蘇醒過來的她降臨延海市,目的就是跟他們玩遊戲,赢了遊戲就将延海市毀滅,而現在她躺在醫院,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對魔神來說就是一件恥辱的事情。
“喂!”
魔神老奶奶喊着那兩位人類,容貌不再慈祥,顯然已經知道跟他們隐藏,終究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老奶奶,你怎麽了?”林凡詢問道,心裏有些好奇,慈祥的老奶奶好像變了模樣似的,有點陌生,但依舊不影響他們對老奶奶的友好。
願意送他們花環,還給他們一百塊買燒烤,這是多麽好的人啊。
如今聽老奶奶呼喚他們,他們自然認真聆聽着。
有任何要求都會替對方完成。
魔神老奶奶低沉道:“我記住你們的容貌,你們讓我遭遇此生都不會遭遇的恥辱,希望你們好好的活着,我一定會來找你們的。”
随着她的話語落下。
她的身體漸漸變的透明,最終消失在病房中。
安靜!
特别的安靜。
林凡跟老張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蕩蕩的病房,相互對視着,随後打開窗戶朝着樓下看去,沒有屍體墜落。
“消失了?”林凡驚訝道。
“就這樣消失在我們面前,好厲害啊。”老張從未見過這樣的魔術,感覺比電視上演的還要好看。
至于魔神老奶奶剛剛說的話,他們聽聞很欣慰,果然是一位好奶奶,當我們是朋友了,雖然消失,但還會回來找我們。
他們很滿足。
“一位厲害的老奶奶,她會回來找我們的。”林凡說道。
老張道:“走的好匆忙,都還沒有多說些話呢。”
邪物公雞如同看智障般看着眼前這兩位愚蠢的人類。
你們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嗎?
那位老奶奶消失時,看向你們的眼神,就跟他們邪物看待人類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
都沒有感受到嗎?
張護士拿着單子進來,準備給患者上藥,卻發現患者老奶奶消失不見,而兩位精神病患者目瞪口呆的坐在那裏。
她很不安。
一陣風吹來。
看着打開的窗戶,腦海裏浮現很多恐怖的畫面,比如兩位精神病患者面部猙獰的将老奶奶從窗戶扔下去。
她縮回踏入到病房内的腳。
一句話沒說。
來到隔壁病房,趴在窗戶朝着樓下看去,沒有看到屍體,拍着胸口松了口氣,回到原來的病房,假裝沒事似的。
“那位老奶奶呢?”張護士微笑詢問道。
林凡淡定道:“她消失了。”
老張點頭道:“就在剛剛從我們面前消失了,她會變魔術的。”
面對兩位精神病患者的張護士有些緊張,微笑而又不失禮儀的退出病房,随後第一時間就去通知李副院長。
病人消失,兩位患者胡言亂語無法交流,急需主力出戰,跟兩位患者交流。
“老張,我們走吧。”
林凡起身牽着母雞,準備離開醫院。
老張跟在後面問道:“她會什麽時候來找我們?”
林凡沉思片刻道:“應該會很快的,我們借她的錢還沒有還呢。”
“也是哦。”
兩人一隻雞走在醫院走廊,路過的護士跟醫生見到他們能避就避,避不開的隻能笑臉對待。
林凡微笑回應,笑容溫馨卻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路過一間病房。
病房内。
陳翔躺在病床上看着一旁李昂,雖然面無表情,可是他的眼神卻将他出賣,嫉妒,滿滿的都是嫉妒。
原本是他的女神,卻因爲他介紹李昂給女神認識後,直接将他拉黑。
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事情。
學曆,容貌,氣質,财富,都是李昂比不上的,爲什麽女神卻願意跟他聊,而将他拉黑,這是一件他無法接受的真相。
看着李昂滿臉笑容的摁着手機,他就氣的想跟李昂單挑。
越想越氣。
好氣啊。
陳翔問道:“聊什麽呢?”
李昂笑道:“剛剛我看她的朋友圈,給她評論,她說我這人好有趣,你也看看我發的評論是不是很有趣。”
陳翔不可能讓李昂知道女神将他拉黑,裝摸做樣的看了一眼,尴尬笑着,“是很有趣。”
“我跟她說,我跟你住在一個病房。”李昂說道。
陳翔很想知道女神有沒有提到他,或者有說什麽話,便沒有隐藏的問道:
“那說什麽了沒?”
李昂低頭看着手機屏幕,嘴角勾起笑容道:“沒有。”
陳翔想不明白現在的女人到底是什麽眼光,拉黑像我這樣優秀的人,那是人幹的事情嘛?
就說這李昂,看起來就跟吊絲似的,憑什麽待遇比我好這麽多。
也許他永遠想不明白的就是,李昂比他會舔女神,舔起來的時候完全不分場合,不知廉恥,隻要能舔的對方舒服,什麽話都能說的出來。
潺潺流水,嘩啦啦啊的流淌,隻要堅持不懈,終究能彙成江海。
突然。
陳翔有種不安的感覺,擡頭看向門口。
紅潤的臉蛋,瞬間變的蒼白起來。
熟悉的兩位,熟悉的面容,沒有看錯,就是捅他的那個精神病患者。
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凡跟老張站在門口,朝着病房内的陳翔揮揮手,同時小聲交流着。
“别緊張,我們不進去就好,他看到我們了,如果不跟他打招呼,他一旦發病肯定要對我們不利。”
“嗯,我知道。”
他們就這樣帶着微笑,揮着手,就是不進入病房。
林凡可以忘記别人,卻不會忘記陳翔,他是真的有病啊,而且還很吓人,拿着匕首,明明說很危險,還強行讓他捅。
就這樣的行爲。
想想都感覺吓人的很。
陳翔腦海裏浮現林凡的所作所爲,精神病患者站在門口,朝着他微笑,朝着他招手,一切都是那麽的恐怖。
當恐懼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往往都會讓人崩潰。
“啊!”
陳翔莫名其妙的驚慌叫喊着,表情誇張,就跟見鬼似的。
林凡拉着老張趕緊跑路,明明跟你友好的揮手微笑,爲什麽還要發病吓唬人。
三月十九号!
清晨!
又是美好的一天。
特殊部門宿舍。
林凡跟老張面對面的站着,他們在相互打理衣服。
“你的衣領都沒有翻過來啊。”
“啊……那你幫我。”
“要多注意啊。”
“嗯,嗯,嗯。”
日常生活很簡單,邪物公雞開始慢慢的養成每天早上下兩個雞蛋的習慣,它永遠都記得自己是邪物公雞,現在的所作所爲就是忍辱負重,終有一天邪物同胞們會理解它的行爲。
甚至爲它感到自豪。
林凡牽着母雞跟老張一起離開宿舍,他們每天的工作任務就是到外面街道上走着。
雖然不知道具體要做什麽。
但新聞上播放過,要做一位願意幫助别人的好人。
邪物公雞一直都昂着頭,它在林凡面前唯唯諾諾,但在外面卻是重拳出擊,昂首挺胸,就算遇到人類強者,也絲毫不虛,看什麽看,沒看過這麽帥的雞啊。
樓下。
“我感覺你們真的很眼熟,是不是哪裏見過?”劉影摸着帥氣的光頭,微笑問道。
他昨天問過,這兩位是新來的同伴,而且還是頭親自帶回來的,肯定有特殊的地方,比如實力很強。
否則也不可能得到頭的認可啊。
林凡搖頭道:“沒見過。”
“也許是我記錯了。”劉影笑呵呵,随後看着邪物公雞,稍微皺眉,感覺有點奇怪,“這是……”
林凡道:“它叫母雞,是我的寵物。”
寵物?
劉影有些驚訝,果然是能夠被頭看中的男人,寵物都是如此的奇特。
緊接着。
他發現那位老頭一直盯着他看,好奇道:
“我有什麽問題嗎?”
老張擡手,摸着劉影的光頭,沉思片刻道:“雄激素過多所緻的雄激素源性脫發。”
他有些懵,對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隻是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宛如天書一般,聽得腦袋都嗡嗡作響。
“什麽意思?”劉影問道。
他年紀輕輕就地中海,最後沒有辦法隻能弄光頭,自己給自己洗腦,光頭好,光頭帥,光頭爲國家省原料。
可是……每一位年輕人都夢想着擁有一頭黑亮濃密的頭發。
每次去理發店,看到那些長發的人抱怨頭發好煩的時候,他的心就在滴血,往往你們所能擁有的,都是我不可得到的。
爲什麽要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
不知道很傷人嗎?
“可治。”老張說道。
“你說什麽?你說我這頭發可以長出來。”劉影瞪着眼睛,因爲興奮,身體都在顫抖着。
老張點頭道:“可以。”
林凡道:“老張的針灸特别厲害,救過很多人,如果他給你治療的話,你的頭發肯定能長出來。”
劉影抓着老張的雙手,激動道:“大師,我信您。”
瞧瞧,連尊稱都出來了。
能夠成爲特殊部門成員,必然是有兩把刷子,因此,這也是劉影相信對方的原因,說的太專業,就跟他補牙時的牙醫一樣,每個字都認識,組合一起就無法理解,反正就感覺好厲害。
甭管懂不懂。
厲害就行。
“老張,我們還有事情的。”林凡說道。
劉影道:“不急,一點都不急,今晚我去找你們,到時候還請大師幫幫我,我這問題煩惱我很久,曾經想過植發,可惜太貴,現在遇到大師,我感覺我的機會來了。”
交談一番。
他站在門口看着那遠去的背影,揮揮手,興奮的緊握拳頭。
“耶!”
激動的都難以入睡。
一位同事拍着劉影肩膀道:“我感覺這兩人有點問題,好像腦子有點不太正常。”
滿臉笑容的劉影逐漸收斂笑容,不高興道:“你說啥呢,别這樣說大師,不然我生氣了。”
同事笑了笑,哄着劉影。
說說而已。
就是感覺嘛,又沒說什麽。
……
居味鮮!
延海市一家小有名氣的海鮮店。
店内。
服務員們忙碌着,食客有點多,都有些忙不過來。
他們飯店價格公道,菜品花樣繁多,而且味道做的一絕,主打的就是薄利多銷,一桌賺你三五百不算少,六七百不算多。
海鮮嘛,走的就是空運而來的高端噱頭。
講究的就是食材新鮮純正。
後廚。
傳菜員道:“三号桌加一份鳄梨鳗魚五彩卷,速度要快,客戶急性子。”
“知道了。”
廚師來到魚缸前,瞧着裏面的鳗魚,得選一條好的才行。
尋常鳗魚并不知道它們會成爲食客面前的一份佳肴,遊的很是歡快,就怕别人不知道它們很健康似的。
而在裏面有條鳗魚卻很奇怪。
它表現的就好像奄奄一息似的,都快要不行了,但還是習慣性的蹦跶一下,證明我還活着。
邪物鳗魚很有智慧,在江河邊看到一位孩童很喜歡養魚,它就主動靠近,讓孩子抓住它,剛好閑來無事,就去你家暫住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那孩子的父母看到它,直接将它賣到海鮮店。
想過反抗,不過看到魚缸裏有那麽多鳗魚,它想想就算了,隐藏在這裏必然更好,爲了不讓人類注意到它,一直假裝有些虛弱。
廚師大緻看了一眼,直接将邪物鳗魚撈出來,反正都快死了,剛好給客戶食用,要是真的死了,那就不值錢了。
邪物鳗魚被擺放在砧闆上,心裏咆哮着,人類你想要幹什麽?
看到廚師手裏握着鋒芒的菜刀,這是想要弄死它啊。
反抗,必須反抗。
緊接着。
有豆子炸裂的聲音傳來。
廚師疑惑的很,哪裏來的響聲,但很快,他就發現砧闆上的鳗魚發生變化。
噼裏啪啦!
電弧纏繞在邪物鳗魚周邊遊走着。
“啊!邪物啊。”
廚師尖叫着,舉起菜刀落下,狠狠的砍向邪物鳗魚。
撲哧!
鮮血濺射。
鳗魚直接被砍成兩節。
明明很害怕。
可就是想砍你。
體型肥胖的廚師抹着額頭的汗水。
“吓我一跳,卧槽!”
電弧消失。
邪物鳗魚瞪着眼睛,并沒有死亡,而是被這一刀砍的有些懵。
你的尖叫不是落荒而逃嗎?
還真敢砍我?
PS:最後一張,1号淩晨上架,距離現在還有二十二個小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