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個似乎很常規的位面攻伐的前期部署,在聽聞了“鴻鈞”二字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當然,薛無算内心的糾結不足外人道,整個位面除了他自己,其餘的誰也不知道他現在考量的是什麽。
什麽三大教派, 現在都不重要了,都是些可以随手捏滅的小火星而已,根本沒有泛起燎原之勢的可能。但一個鴻鈞就像一座大山,死死的壓在薛無算的心頭,暫時還沒有什麽穩妥的辦法将其搬走。
但問題是一點一點的解決的,隻要關鍵點如薛無算猜測的那樣, 那一切都還有很多的回旋餘地。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隻是缺乏擁有足夠耐心和手段的人。
三妖受了女娲的命令, 各自開始侵入朝歌城當中。就在冀州爲北伯候圍困的第二十七天, 冀州候蘇護帶着少量的随從以及他的寶貝女兒蘇妲己終于風塵仆仆的趕到了朝歌城外。除了幾個講義氣的朝中朋友到城外迎接之外,沒有一個官方指派的人出來迎接。可見壽王心裏的疙瘩并沒有因爲蘇護的到來而徹底轉變。
但這次的車隊裏,作爲蘇護女兒的蘇妲己卻一反常态的表現得相當淡定,再也沒有了之前郁郁寡歡的模樣,看着卻越是讓人心痛。因爲所有人,包括蘇護自己在内,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在強顔歡笑,而事實情況車隊裏誰也不知道。
什麽強顔歡笑啊,蘇妲己或許是真不喜歡這場如同被抛棄一般的朝歌之行,但她現在已經消失了。她的魂魄如今被吞入了一隻九位妖狐的肚子裏,已經化爲一股原始的能量被吸收掉了。而蘇妲己明豔的肉身現在成了一個空殼,正在被那九位妖狐占據着。
所以,蘇妲己已經不再是那個哭哭啼啼柔弱的蘇妲己了,而是成了一具香豔的傀儡或者工具。
“父親,這裏就是朝歌了嗎?皇城又在哪裏?”妲己掀開馬車上的窗簾,笑眯眯的朝着騎馬行在左側的蘇護問道。
蘇護看着女兒的笑臉,心裏莫名的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因爲他發現女兒臉上的笑似乎不是刻意裝出來的,這到底怎麽回事?莫非是被吓傻了?
“父親?”妲己見蘇護發冷,又跟着問了一句。
“哦,女兒說得不錯,咱們現在已經在朝歌城的範圍之内了。至于皇城,你看,對,就在右邊,拐個彎再走幾盞茶的時間就能到了。哎,女兒,這次是父親愧對你了。”蘇護說着也是眼睛微紅,把女兒帶來朝歌不就跟送給一個畜生有什麽區别?心裏難受可想而知。
“父親無須自責,妲己也想通了,進入皇城也不算是什麽壞事,以後也是可以見到父親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蘇護的心裏還是很難受。
言語間,車隊就跟着路到了皇城門口,而後被迎了進去。
可蘇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到來正是朝會之時,而那壽王居然讓他即刻帶着女兒上朝觐見。這可是要他蘇護在文武百官的面前把女兒送出去啊!這是在打他的老臉啊!可事到臨頭又能如何?現在反悔的話怕是周圍的衛兵立馬就要讓他血濺五步。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場屈辱的夢,對于蘇護來說。
而對于已經成功占據了蘇妲己肉身的九尾狐妖來說那就是一場難得的且别開生面的趣事了。
呵呵,什麽人間帝王啊,什麽狗屁主宰啊?還不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嗎?見到美麗的皮囊就魂不守舍,下半身翹起,眉目間全是猥瑣的樣子,這看在眼裏卻讓九尾狐妖很是興奮,半點不覺得惡心。她也喜歡如此啊,而且這壽王這麽好色,那不就意味着自己的任務可以輕松多了?
實施情況也一如妲己判斷的一般無二,壽王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被無法逆轉的迷住了,那高高支起來的下身說明了一切。而後,就在朝會結束,連續三天,這位商朝的帝王就沒有出過寝宮,據說連飲食都是在寝宮裏用的,錦被翻浪的荒唐到了極點。
一個帝王開始不上朝了,這簡直就是極爲惡劣的開端。加上之前壽王強迫蘇護交出女兒的過程本就極爲不妥當,滿朝文武中多有不滿的聲音,此時也高漲到了極點。
“陛下,我還有兩位姐妹,之前聽說我要進宮,很是擔心,不知可否能讓她們進宮來和臣妾見個面?也讓她們曉得陛下最是疼我了。好不好嘛?”
妲己很喜歡現在的生活。雖然不能在辦事的時候肆無忌憚的吸走壽王的陽氣,但這其中的快感還是不錯的,畢竟壽王可也是一個修士,遠不是尋常男人能夠比拟的。
壽王這些日子過的極是舒坦,蘇丹姐的肉身和九尾狐的浪勁兒讓他體驗了一把從未享受過的日子。心裏也是時常念叨着女人倒是怎麽都玩兒不膩啊。此時聽聞妲己的閨蜜想要進宮探望,自然毫無不允,直接就點頭同意了。
可等壽王見到那兩位妲己所說的“閨蜜”之後,那雙本來淡然的眼珠子一下有似乎燃了起來
“丞相!這都一月有餘了,陛下還不理朝,這可怎麽了得啊?”
“是啊比幹丞相,如此下去這朝中事宜豈不是就這麽一直懸着?得要陛下出來拿主意啊!”
朝中諸位大臣已經如上說話裏說的那樣足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過壽王了。不但朝會停擺,很多大事懸而未決,就連幾個老臣進宮求見也被擋了出來。
但即便沒有見到壽王,可一些深宮裏的消息還是落進了滿朝文武的耳朵裏,也都知道壽王這一個多月不上朝不露面的原因是什麽。令所有人都意外,居然是因爲幾個女人!
之前還在爲冀州候蘇護心裏叫屈的大臣們現在都不吭聲了,甚至連帶着瞧蘇護都不正眼瞧了。不待見啊!你蘇護可是教了一個好女兒啊,居然在後宮裏色壞朝綱,拖了社稷的後腿,這種女人簡直就是禍害!蘇護能教出如此女兒也必定不是個好東西!啧啧,之前還裝什麽義烈啊,當真是不要臉!
身爲朝中的文臣之首,又是三朝老臣,此時太師聞仲又外出剿滅蠻夷還未還朝的時候,對于壽王如此惡劣得行徑比幹擁有責無旁貸的矯正之責,所以比幹雖然沒有對周圍同僚們的抱怨做半點表示,但心裏卻已經有了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