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安排的住處,周慧茹一臉疲憊。洗漱之後就躺在床上,拿起床邊的相片發呆。
相片是她和薛無算在結婚前自拍的照片,也是他們兩拍的第一張合照。比起結婚照周慧茹更喜歡這張。特别是薛無算不在身邊的時候,她總是覺得隻有這張照片能夠給她帶來慰藉。
半年了,自家男人了無音訊, 到底在何處,是不是出了事兒?這一切周慧茹都不得而知。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祈禱。
思念真的就跟病一樣,憋在心裏,又不敢跟家裏人講,周圍也沒有信得過的朋友。就算以前有那麽幾個好友,現在也因爲她的身份開始變了味道。
心理事無處傾訴,這更是難受。隻能夜深人靜的時候抱着照片慢慢睡去, 還時常被夢中的場景所驚醒。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場踏實覺了。
今天,周慧茹也是懷着滿心的擔憂抱着相片沉沉睡去。又夢到了薛無算不知在什麽地方遇到了某個強大的敵人, 渾身是血的在地上爬,那模樣既恐怖又可憐。心痛得周慧茹在睡夢中都哭得稀裏嘩啦。
突然,臉頰上有些微微的觸碰感,這種感覺很熟悉,周慧茹掙紮着從夢中醒了過來,一轉身,借着床頭小燈的微光看清楚了正坐在床邊的人影。
正是自己憂心忡忡了将近半年的丈夫。
“哇!”一聲哭天搶地的哭腔立馬炸響,同時一下就撲進了薛無算的懷裏。
這哭聲可是吓壞了跟周慧茹住在同一棟别墅裏的兩個貼身女保镖。兩人都是修士,在周慧茹的房間四面八方都是布了陣的,從未有過誰能避開陣法的示警而接近周慧茹。這一次明顯大聲的哭喊,定不尋常。兩個女修士連忙趕來,前後用了不到五秒就推開了周慧茹的卧室門。
“出去。”
冷冰冰的聲音如同裹着冰渣子,一入耳就将這兩位算是身經百戰的貼身保镖魂都差點吓沒了。她們眼尖,一眼就認出那坐在床邊抱着周慧茹的男人便是那恐怖的薛先生。連忙低頭,大氣都不敢出的慌忙退了出去,輕輕的将門給帶上。
薛無算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這可是大好事,得趕緊通知山門的人知曉才行。
“行了, 别哭了。之前的事情總算是了結了。這次回來能陪你多待幾天。”
“幾天?”周慧茹扁着嘴,雙眼挂着淚,眨巴着眼睛,緊緊的拉着薛無算的衣服追問道。
“十來天吧。好啦,别哭了,二十天,最多。這下總行了吧?”
“嗯嗯!”
周慧茹破哭微笑,也沒有像别的女人那樣問東問西,想要知道自己的男人去了哪裏又爲什麽半年都沒有回來。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隻要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至于根由,她相信她的男人,能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給她聽。不說,那就是她不能知道的。
“好了,睡吧。”
“抱着我睡!”
“嗯。”
一夜無話。這晚上薛無算沒有折騰周慧茹。就這麽抱着她,看着這女人笑眯眯的飛快睡着。猜得出,這段時間這女人的心裏必定是承受着巨大的壓力。來自龍山公司的,來自家人的。隻能扛着,同時也在擔心着。
人心隔肚皮啊。薛無算不知道要是自己再晚一些回來,龍虎山的道士或者終南山門的,又或者别的哪裏的修行者,會不會動什麽歪心思。他不怕,可周慧茹未必就能保全。
“時間真不是個好東西。”
薛無算習慣了沒有時間限制的無道地府,經常覺得隻是一個晃神便是一兩年過去了,甚至是十幾年過去了。也正是因爲無道地府裏沒有時間,可原世界裏的周慧茹卻過去了半年。
而本身沒有時間流逝的薛無算卻要去照看身在時間長河裏的周慧茹,這就有種很突兀的時空錯位感。也很容易因爲在别的位面的重要事情耽誤原世界裏的時間。就好像這一次一樣。
位面攻伐都還算一切順利,要是被拖住,那可就不好說了,原世界裏過去三年五年都沒個數。
“這倒是個問題。”薛無算心裏暗道。周慧茹這女人實心眼,要是時間長了見不到他弄不好得做什麽傻事兒。而他還沒有攻伐掉原世界,一旦這女人死了,直接入了輪回,到時候上哪兒找她去?
第二天一早,薛無算就帶着周慧茹騰着黑雲一路回到了小縣城。而薛無算回來的消息飛快就在龍虎山和終南山門傳開了,接着便是整個道門都得到了消息。
不過沒人去小縣城找薛無算,至少這三天内沒人敢去。知道什麽叫做“小别勝新歡”嗎?知道薛先生的暴脾氣嗎?敢去攪擾人家兩口子半年來的重逢,還要不要命了?劍晨這老貨都不敢現在找上門去,盡管他很着急。
而實際情況也的确像旁人所猜測的那樣,薛無算和周慧茹的确目前很不希望被誰打擾。甚至周慧茹連手機都設置了,除了家裏人的電話之外,其餘的一概打不進來。
兩人先是去了一趟福利院,在院裏和孩子們還有廖老頭待了整整一天。而薛無算被廖老頭好一陣數落,說他現在越來越沒良心了,還不如人家周慧茹,隔三差五的就知道來看看他。你這臭小子倒好,足足半年,電話都沒一個,簡直沒良心。
第二天兩人就在縣城的家裏待着,除了買菜哪兒也沒去。雖然周慧茹對薛無算可以用法術改變她的樣貌甚至是身材很感興趣,但還是就想在家裏待着。簡簡單單的啥也不想,這會讓她感覺很舒服。
而第三天,兩口子決定回一趟周慧茹的父母家。畢竟結婚這麽久了,薛無算可還沒回領着周慧茹回過娘家呢,周家父母早該有意見了。而且這次回去正好趕上周正打完比賽在家裏休息。一家人可算能團團圓圓的聚一聚了。
“無算,周正這段時間可厲害了。不但在剛結束的大學生超級聯賽裏單場拿下單場六十分的聯賽記錄,而且還帶着自己的球隊一路打到了總結賽,最後要不是他們隊裏的兩個主力受傷不能上場的話,冠軍都能拿下呢。已經有好幾個職業聯賽的球探來聯系他了。不過那小子說想聽聽你的意見。”
薛無算笑道:“我的意見?他修了我的邪功,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打赢幾個學生級别的球員這有什麽好稀奇的?至于打不打職業聯賽,在哪裏打,我哪兒知道這些?”
(本章完)